南婉呼出一口氣,剛将腿放了一個舒服一點的位置,門鈴就響了。
南婉趕緊起身去開門,以為是小姨回來了,她臉上帶着笑容:“小姨,今天......”
她正準備問小姨,今天跟刁醫生約會怎麼樣了,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嚴白,他手中推着輪椅,輪椅上坐着的男人,存在感巨大,讓人無法忽視。
是戰稷!
他俊臉輪廓分明,面若冠玉,鳳表龍姿,摔得天怒人怨,周身深沉冰寒的氣勢生人勿近。
看到戰稷,南婉的笑容瞬間一收,神經下意識提緊,甚至有些緊張:“戰,戰稷,你怎麼來了?”
戰稷撩起漆黑的眼眸,朝她看去,她穿着睡裙,頭發滴着水,渾身彌漫着水汽,烏黑的頭發搭攏在潔白的臉頰上,黑與白形成鮮明的對比,猶如剛出水的芙蓉一般青澀耀眼。
光是看着她這個樣子,戰稷的邃眸不自覺暗了暗,喉嚨有些發緊。
戰稷沒有呼應南婉,視線往後斜視了一分。
嚴白即刻會意,松開輪椅,轉身走了。
戰稷自己推着輪椅往屋内來,南婉趕緊給他讓出位置。
見他去了沙發那邊,南婉略有拘謹的說:“我去給你倒一杯茶。”
“不用了,過來坐。”戰稷将輪椅挺穩,視線朝她瞥了一眼。
他一向都是王者的氣勢,說的話讓人不容抗拒。
雖然這是她自己的家,可南婉還是被戰稷牽動着思維,聽話的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她剛一坐下,戰稷黑眸敏銳的看到她腿上一大片青紫,觸目驚心,他墨眸一緊,道:“這是剛才弄傷的?”
剛才南婉擡着他的輪椅下台階的時候,他分明聽見了她發出一聲痛呼。
他當時問她是不是受傷了,她說沒事。
竟然是騙他的!她傷得這麼重。
南婉察覺到他目光緊張的看着她的小腿,她趕緊拉着裙子的下擺,試圖将傷遮蓋起來:“一點皮外傷,沒大事......”
她慌忙的遮蓋,手被一隻大手一把握住,那隻大手炙熱,幹燥,力道遒勁,熟悉又陌生的觸感。
握得南婉的心髒一顫,動作猛然停住,擡頭,就對上戰稷深邃,鷹銳的目光。
“你準備敷衍我到什麼時候?”戰稷磁性的嗓音責備的響起。
南婉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推着輪椅來到她身邊的,他距離她很近,說話的氣息灑在她臉上,雄渾又熟悉的男性氣息,引得她的心跳失了律。
“我......”她睫毛顫了顫,正欲解釋。
“别說話!”戰稷打斷她的下文,松開她的手,彎身将她的小腿擡起來。
動作霸道,不容分說。
他幹燥粗粝的掌心握着她的小腿,細嫩的皮膚像是被觸了電,電流随着血液流竄到心中,渾身一酥。
南婉小腿本能的縮了一下,戰稷霸道的捏住,不讓她縮回去:“别動!”
戰稷嗓音低沉,不容抗拒。
将她的小腿擡得放在他腿上,湊近去查看她腿上的傷。
他一靠近,身上那淡淡的檀木香味撩入她鼻翼,曾經百轉千回,抵死糾葛的畫面在腦海浮現,南婉心跳加速,呼吸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