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閃婚成瘾:大佬嬌妻寵上天

  這一場車禍之後,周徹像是深刻反省了,對她不再那麼管束,偶爾同寝室有姐妹組織一起出去玩,周徹也會騰出時間陪她一起去。

  慕雲西二十歲生日這天,周徹因為國外的一個收購案,趕不回來。

  她便跟同學一起去自駕遊,周日回來的時候,她給周徹打電話,讓他來接她。

  蘭博基尼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慕雲西下車一眼就看到了親親男朋友。

  但是腳下沒看路,崴了下腳,好在身邊有個男人扶了她一把。

  “謝謝你。”

  邢骁臉頰發紅的望着她,“不謝。”

  他收回手。

  一道陰影籠罩過來,周徹一把抓住慕雲西的手腕,将她扯到了身後。

  男人的臉色極度的陰沉可怕,這是慕雲西這輩子都沒看到過的。

  “離我女朋友遠一點!”

  慕雲西知道周徹這個男人就是喜歡吃醋,可沒想到他這次竟然這麼沒有禮貌,察覺到同同學們都在看自己,慕雲西走過去拉了拉男人的手,“邢骁剛剛是幫了我,你要跟他說對不起。”

  聽到邢骁這個名字,周徹就很難保持冷靜。

  他不會跟邢骁說對不起,如果殺人不犯法,他恨不得這個人永遠消失在他跟雲西的生活裡。

  兩個人這次又吵架了,後來是在朋友的開導下,慕雲西才來找周徹和好。

  周徹在和好的那天,跪下向她求婚。

  慕雲西也是欣然答應了。

  婚後,周徹依舊愛吃醋,每天都得跟她打電話,如果她沒有及時接到他的電話,他總是會擱下手中的事來找她。

  慕雲西知道周徹很在意她,她是比他生命都重要的存在。

  這讓她感到無比的驕傲,安心。

  慕雲西懷孕的時候,脾氣很暴躁,男人也是沒有任何怨言,每天變着法的給她弄好吃的。

  爸爸媽媽說,她能嫁給周徹,是她走了狗屎運。

  慕雲西不喜歡狗屎運這個說法,可是她覺得,這輩子能遇到周徹是最最幸運的事情。

  她真的過得很幸福。

  雙胞胎兒子出生後,周徹就将手上的工作分了一些給周既,他每天上午去公司,下午回家陪妻子兒子。

  這輩子他過得很滿足。

  隻是偶爾從噩夢中驚醒,總覺得這樣的幸福有些不大真實。

  這一晚,他再次睜開眼,額頭冷汗湛湛,可當看到懷中睡得香甜的女人,他回到了現實,這不是做夢。

  周徹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雲西,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

  回應他的是輕輕柔柔的女人嗓音。

  慕雲西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習慣性的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我不會離開你的,沒有你,我也會活不下去的。”

  周徹看着懷中的女人,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終于消失了。

  如果做個好人還有下輩子,那他一定會做一個好人!

  因為他跟她下輩子還要做夫妻。

  第1章

  “小賤人,今日哥哥回來,姑且饒了你。”

  秦嫣走過沐清芷的身旁,尖銳的指甲掐着她衣服下的傷處,滿眼厲色。

  沐清芷低着頭不敢呼痛,好在秦嫣沒再繼續刁難。

  衣裙還濕着,膝蓋冷得打顫,加上身上的傷痛,默默走在最後。

  好在也沒人願意搭理她,她有心躲避,漸漸離開了人群,拐入一條小道上。

  四下僻靜,她忍不住,彎身撩起裙擺擰了把雪水,正待直起身之際,一隻手突然橫亘在她腰間,将她攔腰抱了起來。

  “啊——”沐清芷驚呼一聲,下意識扶住,卻發現方才攜衆人離去的秦随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将她截在這裡。

  此時正如抱嬰兒一般托着她,沐清芷渾身僵冷,心下慌亂不已。

  “世、世子?!把我放下,外面人多眼雜......”

  男人恍若未聞,湊近沐清芷的脖間吸了一口,輕哼一聲。

  “方才求我救你時,可不是這麼說的。”沐清芷臉色一滞,隻能小心的打量周圍,心中祈禱别被人看到。

  隐約聽到腳步聲,沐清芷怯懦出聲。

  “至少,别在外面這樣......”

  “哪樣?”

  沐清芷默了默,不再做無謂的抵抗。

  秦随将她半個身子攏在鬥篷裡,甚至還伸手掂了掂。

  “輕了。”

  他細細打量她的眉眼,驚懼慌亂的神色比往日多了幾分生動,

  “前些日子受了風寒?”

  “你怎麼知道?”沐清芷驚詫了一瞬,但很快又乖順點頭,

  “已經好多了。”

  秦随對她的周遭把控極嚴,她卧床幾日,他會知道也很正常。

  隻是她沒想到,秦随會回來得這麼快......

  但還好他突然回來,不然今天不死也要掉層皮。

  今日秦家大小姐秦嫣突然對她發難,竟是因為她未婚夫不知輕重的多看了自己幾眼。

  可跟她又有什麼關系,秦嫣卻是找上她的麻煩。

  吩咐丫鬟婆子按住她,在她身上用竹藤抽打。

  折辱後還覺得不盡興,又告到到秦夫人那裡,讓她大庭廣衆之下罰跪......

  秦随不置可否,隻是捂在鬥篷裡的手端着她的雙腿,悄悄摩挲了下她濕漉漉的裙擺。

  “所以,穿得這麼少,出來勾搭男人?”

  沐清芷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這話是怎麼從這個端方君子口中說出來的。

  明明模樣再正派不過,但在她面前,總是如此惡劣。

  她咬着唇瓣,從他懷裡掙紮出來,眼尾泛着紅意,

  “世子,言過了!”

  “哦?”秦随三兩步上前,輕易地把她逼到山石邊,扣住她的下颚,黧黑的眸子泛着沐清芷看不懂的涼意,

  “不是你說的,想找個武夫,憐你護你。”

  “我才走了三月,就不甘寂寞,想嫁人了?”

  “......你聽到了?”沐清芷被他渾身散發的冷意所攝,想到秦随方才一定是将她與秦嫣的對話聽全了。

  今天若是她不做個解釋,他怕是不會饒她。

  她抿了抿唇,匆匆看了眼四下,瞧見無人,才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湊到臉頰旁輕輕貼了一下。

  “那不過是氣三小姐的話,當不得真,......我是世子的人,不敢嫁人的。”

  最後一句,她說得又輕又柔,低垂的眉眼像是盛滿了愛慕。

  隻是再深處,隻有無盡的厭惡與冷漠。

  秦随折了她的羽翼,将她帶回來,是把她當金絲雀養着,還是不受人待見、見不得光的那種。

  她想要逃離,渴望離開他嚴絲合縫的掌控。

  她的話似乎取悅了秦随,他低頭啄了下她的唇,溫柔缱绻,慢慢奪走懷中人的呼吸。

  “阿綿,乖一點,别惹我生氣。”

  男人輕聲念着她的閨名,像是掃清了趕路的疲累。

  唇齒間的呼吸逐漸變了味,沐清芷擔心有人經過,心頭緊張不已,可秦随沉沉壓來。

  感受到她的抗拒,秦随擡眸,低沉的聲線帶着幾分喘,

  “去我院中,給你的腿敷點藥。”

  沐清芷臉色一白,什麼敷藥,根本就是粗劣的借口。

  可秦随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大手一撈,又将她抱了起來,擡腳便去了東院的書房。

  “嘩啦啦——”

  滿桌的紙張散落一地,沐清芷被壓在案上,衣衫剝了個幹淨。

  秦随像是餓極了,毫無斯文可言,不顧她的傷口,弄得她滿身的青紫,良久。

  沐清芷顫着腿從桌案上爬起來,哆嗦着系緊腰帶。

  一碗發黑的藥湯放到了她手邊,秦随的聲音沒有半分憐愛之意,

  “喝了吧。”

  每回都是這麼一碗。

  東院的下人們都習慣備下,她也習慣了那抹苦味。

  就在她端着碗将要飲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侍從的敲門聲。

  “世子,平陽郡主送來了拜帖,說明日要來拜會大夫人。”

  沐清芷一愣,平陽郡主......那是皇上有意許給秦随的正室嫡妻。

  沐清芷手中的藥碗微微顫抖,如果他成婚的話,自己是否能重獲自由?

  垂眸掩過不易察覺的激動。

  防止秦随發現異常,立即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知道了,退下吧。”

  秦随的聲音依舊冷漠,仿佛剛才提及的平陽郡主與他并無太大幹系。

  沐清芷的指尖輕輕摩挲着碗沿,将那碗發黑的藥湯一飲而盡。

  苦澀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卻也仿佛連帶着帶走了幾分心中的郁結。

  放下碗,沐清芷強忍着身體的不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世子,那我先退了。”

  往日沐清芷這麼說,秦随早就讓她離開。

  但今日,秦随卻長臂一伸,将她攬在懷裡。

  “怎麼,吃醋了?”

  吃醋,真是自以為是,她巴不得他趕緊成親,好還她自由。

  但心裡是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

  沐清芷貼心的搖頭,圈住秦随的脖頸,聲音喏喏。

  “沒有,平陽郡主對你大有助力,隻要世子好,我怎麼都好。”

  “算你識趣,記住你的身份,不要肖想不該你操心的事。”

  沐清芷低垂着眼睑,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掩住了眼底那一抹幽深。

  秦随捏着沐清芷的颌尖,強制她擡起小臉,冷寒的眸子盯着她,仿佛要釘穿她心思的深處。

  第1章

  正午,暴雨磅礴。

  顧家别墅内一片陰黑。

  簡偲獨自坐在床邊,整整五個小時,一動也沒動。

  早上去醫院複查身體時,醫生說過的話在她耳邊久久回響:“您的白血病已經進入晚期,情況很不好,必須馬上住院化療,否則,您活不過三個月。”

  窗外,雷聲轟鳴。

  閃電将天空撕出一道缺口。

  她拿起床邊的檢查報告,撕成碎片,丢到垃圾桶裡。

  這時,樓下傳來嬉鬧聲,吸引了簡偲的注意力。

  她起身下樓。

  餐廳,她的丈夫顧傾川回來了。

  手邊坐着他愛了七年的女人,林沫染。

  簡偲和顧傾川的兒子顧諾諾也在。

  三個人談笑有聲,像極了一家人。

  諾諾仰起天真可愛的小臉:“沫染姨姨,你一直留在這裡陪我和爸爸好不好?諾諾不想讓你走。”

  林沫染故作為難:“那怎麼行,諾諾你有媽媽呀,讓媽媽陪你。”

  “我不要她!我最讨厭的就是她!爸爸你快說,讓沫染姨姨留下,你讓媽媽走!”

  餐廳門口,簡偲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穿,疼得她呼吸都費力。

  她有點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她十月懷胎,一手帶大的親生兒子嘴巴裡說出來的。

  這時,顧傾川冷硬的聲音響起:“你很見不得人嗎?躲在那裡鬼鬼祟祟。”

  餐廳内歡愉的氣氛戛然而止。

  林沫染和諾諾都朝她的方向看過來。

  明明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此刻,卻更像是一個極不受歡迎的闖入者。

  簡偲大大方方走進去:“我沒有鬼鬼祟祟,我是怕打擾你們阖家歡樂。”

  林沫染溫柔道:“簡小姐,你别誤會,我隻是來家裡拜訪伯父伯母,很快就走。”

  “諾諾,你媽媽來了,阿姨該走了,以後你可不許再鬧脾氣不吃早餐咯,不然阿姨可就生氣了,不喜歡諾諾咯。”

  “不要!我不要!我隻想要沫染姨姨!媽媽來了沫染阿姨就要走,爸爸,你讓媽媽走,我不想看見她!”

  簡偲垂落在腿邊的手緩慢握成了拳頭。

  親生兒子的傷害,比顧傾川的背叛帶來的傷要痛一萬倍。

  她努力忽略這份痛,微垂着眼眸:“顧傾川,我想和你談談,單獨。”

  “有話直說,沒必要避開沫染。”

  “就是,你是不是想把我和沫染姨姨支開,然後說我們的壞話!你休想!”

  諾諾緊緊摟住林沫染的脖子,樹袋熊一樣貼在她身上。

  他明明那麼讨厭别人觸碰。

  林沫染輕輕握住顧傾川的手:“傾川,别這樣,簡小姐可能真的有事要和你說,我先走了。”

  顧傾川反握住她的手:“去樓上等我。”

  “聽話。”

  他寵溺的模樣,完全沒把簡偲這個妻子放在眼裡。

  結婚五年,除了新婚夜同房,他們再也沒有一起生活過。

  他和林沫染早就在外有了屬于他們的小家。

  這一點,簡偲暗中調查過,足以确認。

  她為此傷心,郁郁寡歡,卻一直不忍撕開這段在外人眼裡幸福美滿婚姻的僞裝。

  她痛心疾首隐忍了五年。

  既為了自尊,更為了孩子。

  卻沒想到,隐忍的下場,是這樣的不堪。

  連諾諾都不站在她這一邊。

  林沫染嬌滴滴道:“那好吧,我去樓上等你。”

  “好,等我。”

  林沫染嬌羞輕笑,抱着諾諾起身上樓。

  走到她面前,她突然頓住,上下打量簡偲,感慨道:“簡小姐,你今天很漂亮,看來為了傾川,你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我鼓勵你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顧好諾諾?你瞧瞧諾諾瘦得。”

  諾諾抱住林沫染的脖頸:“諾諾不在乎,諾諾隻想要沫染姨姨,以後沫染姨姨就是我的新媽媽。”

  簡偲的雙手狠狠握成拳頭。

  她知道林沫染并非善類。

  也懂她在故意挑撥離間。

  她不在乎。

  她才不要将所剩無幾的時光浪費在和這樣的女人搶渣男的事情上。

  可她舍不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滿是慈愛的眼神看向諾諾。

  “諾諾,你真的這麼讨厭媽媽嗎?”

  “是的!我特别讨厭你!我喜歡沫染阿姨,我想讓她做我的新媽媽。”

  顧諾諾毫不猶豫地說。

  聽着一手養大的兒子如此犀利的言語。

  簡偲自嘲一笑,眼中蓄滿了淚水。

  她淡笑道:“好,媽媽成全你。”

  林沫染故作歎息,抱着諾諾離開。

  簡偲壓下内心一陣陣翻滾的痛意,走到餐廳前坐下。

  顧傾川冷眸打量她:“談什麼?”

  簡偲将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放到桌上。

  顧傾川微怔,低頭一看,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你要離婚?”

  簡偲點頭:“孩子撫養權歸你,顧家原本屬于你的财産我一分都不要。但簡家的陪嫁和顧家當初給的彩禮歸我,我覺得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拿出一支筆遞給顧傾川:“顧先生,簽字吧。”

  顧傾川冷漠的眸微眯:“簡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麻煩簽字。”她将筆朝他推了推。

  他冷冷一笑:“看來,你背着我有心上人了。”

  簡偲蹙眉:“顧先生,你說反了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讨厭我,我成全你,離婚一直都是你的訴求不是嗎?當然,現在也是成全我自己。麻煩你簽個字。”

  顧傾川冷眸打量着她,眉宇間都是冷漠。

  “簡偲,你是不是忘了當初為了成為顧太太,你是怎麼利用簡家和顧家兩家老人的關系逼着我娶你的?”

  “布局的人是你,但決定誰先出局的人,絕不是你。既然當初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嫁進顧家,你就是死,也要給我死在顧家。”

  五年前,簡偲對顧傾川一見鐘情。

  為了得到顧傾川的青睐,她跑去顧氏上班,成為了他的私人秘書。

  兩人火速戀愛,如火如荼。

  甜蜜了将近一年,她将心意告知父親,父親很贊許她的眼光,和爺爺一起拜訪顧家,成就了這門婚事。

  顧傾川并沒有拒絕。

  新婚夜,他們清醒沉淪。

  可第二天,他便消失,再也沒有回來過。

  直到幾個月後,臨近生産,簡偲才知道林沫染的存在。

  第1章

  喜慶的新房裡。

  大紅的喜字貼在床頭,紅色繡着龍鳳的床單上還撒滿了玫瑰花瓣。

  蘇顔钰穿着酒紅色V領敬酒服,面色绯紅,衣衫淩亂的倒在床上。

  渾身燥熱難耐的感覺,讓蘇顔钰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扯身上的衣服。

  下一刻,身上一涼,滾燙的身體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猛地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了幾分。

  房間裡的光線昏暗,借着昏黃的光線依稀可以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臉。

  蘇顔钰大腦轟的一聲,幾乎是本能的伸手一把将人推開。

  隻是男人的身體太重,她隻是将人稍微的推出去了一些,男人有些不滿,抓住了她一隻手,壓在了頭頂上,就低頭就要親上來。

  蘇顔钰空着的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聲音裡帶着顫抖震驚以及難以形容的羞辱和委屈。

  “寒慕幀,你瘋了嗎?!”

  蘇顔钰打完了人以後,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眼眶泛紅,兇口劇烈的起伏。

  她嫁給了寒慕幀的大哥寒慕臣七年,寒慕臣連碰都沒有碰過她一下,讓她成為了整個江城最大的笑話。

  但是哪怕如此,蘇顔钰也依舊守身如玉,為了寒慕臣守着,一守就是七年。

  可是最終等來的卻是他要離婚,娶他愛了十幾年的白月光的消息。

  蘇顔钰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宛如晴天霹靂,隻覺得天都塌了。

  她大醉一場,哪裡想到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向對她冷淡的男人居然壓在她的身上,竟然也這般折辱于她!

  一瞬間湧上來的委屈讓蘇顔钰紅了眼,沒一會兒,眼淚就順着蒼白的臉頰滑落。

  寒慕幀被打的頭一偏,臉上火辣辣的疼。

  蘇顔钰那落淚的樣子,以及刺耳的話,讓他心口微微一痛,眼底的柔情瞬間散去,隻餘下冷漠和嘲弄。

  他早就知道蘇顔钰嫁給他不是真心,隻是為了氣他哥,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連演都懶得跟他演。

  都進了婚房了,心心念念的還隻有寒慕臣。

  寒慕幀低頭,借着昏暗的光線看着面前的女人,嗤笑一聲,伸出手,扼住了她的下巴:“蘇顔钰,怎麼?嫁給我了,還對寒慕臣心心念念嗎?”

  蘇顔钰聞言渾身一顫,等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是了,寒慕幀早就已經死了。

  三年前一場車禍,帶走了他年輕的生命,當時葬禮還是她親手操辦的。

  也正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嫁給寒慕幀的蘇晚意才成了寡婦,寒慕臣才有機會可以娶他的白月光蘇晚意進門......

  蘇顔钰瞪圓了雙眼,死死的看着面前年輕的男人。

  可此時的寒慕幀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裡還帶了一點少年人的桀骜不馴,根本不是後面她認識的那個玩世不恭,臉上永遠挂着吊兒郎當的笑容的那個寒家二少。

  “你......”

  腦子嗡嗡嗡的,蘇顔钰隐約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竟然重生了!重生到了七年前!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竟然陰差陽錯地嫁給了寒慕幀!

  不等她反應,寒慕幀從她身上下來,煩躁的扯下了自己的領帶,“蘇顔钰,你在裝什麼?可是你哭着求我娶了你,怎麼?過橋抽闆,利用完我了,就想要丢掉了?你還真是無恥,那麼多年了,都改不了你這個該死的性格。”

  蘇顔钰在寒慕幀憤怒的話語裡回神,目光再次的落在了寒慕幀的身上。

  她跟寒慕幀寒慕臣從小一起長大,她從小就愛慕寒慕臣,在知道自己跟寒慕臣有婚約以後,更是時時刻刻都繞着寒慕臣轉,不少人都說她戀愛腦,舔狗,寒慕臣對她也是愛答不理,但是她根本不在意,她就是喜歡寒慕臣,就是想要嫁給他,哪怕他不喜歡她也無所謂,能夠日日夜夜看到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原本以為一切都會繼續這樣下去,沒想到十八歲那一年,蘇家領回來了一個女孩,年紀跟她一樣大,長得跟蘇母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們說那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當年在醫院的時候抱錯了孩子,弄錯了兩個人的身份。

  那個孩子就是蘇晚意。

  一夜之間,她從無數人追捧羨慕的蘇家大小姐,變成了出身貧寒的普通女孩。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寒慕臣跟她的婚事也不算數了。

  蘇顔钰原本以為,從小一起長大,十八年的情誼,哪怕寒慕臣對自己總是冷淡,總歸有點感情,直到她看到寒慕臣對着蘇晚意的時候,眉眼裡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才明白,原來他不是不會笑,隻是從來不會對她笑。

  失去了光鮮亮麗的身份,失去了愛了多年的未婚夫,她心灰意冷,隻打算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偏偏這個時候,寒慕臣找到了她,說婚約繼續。

  她當時滿心歡喜,還以為自己的努力感動到了他,讓他回心轉意,卻不曾想,一切不過是因為蘇晚意喜歡寒慕幀,想要嫁給寒慕幀,他才退而求次,成全心上人的夢想。

  “嘭——”

  巨大的關門聲打斷了蘇顔钰的思緒,她回神,發現自己臉上冰涼一片,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哭了。

  她抹掉了臉上的眼淚,看着被關上的門。

  腦海裡那個朦胧的念頭越發的清晰,她真的重生了,而且沒有如前世一般嫁給寒慕臣,而是嫁給了寒慕幀。

  蘇顔钰帶着無數的疑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第二天頂着個黑眼圈醒過來,洗漱一番下樓,習慣性的進入廚房準備做早飯。

  嫁給寒慕臣那些年,她早就習慣了為他做這一切了。

  剛進廚房就聽到蘇晚意的聲音嬌滴滴的傳了過來,“我們真的要去度蜜月嗎?姐姐跟慕幀也新婚了,要不咱們四個人一起去度蜜月吧,剛好也有個伴,好不好?”

  蘇顔钰渾身一顫,那種鑽心蝕骨的痛意瞬間襲來,前世的種種,猶如走馬觀花,在眼前一幕幕閃過,每一幕都深深地刺痛着她。

  蘇顔钰用力的咬了咬下唇,逼着自己冷靜。

  上輩子已經錯過一次了,為了一個寒慕臣,丢掉了自己,到最後死不瞑目。

  既然老天爺讓她重來一次,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咦,姐姐,你怎麼起來那麼早?慕幀呢?沒陪你嗎?”蘇晚意似乎是才發現站在廚房裡的蘇顔钰一般,驚訝的開口叫了她一聲。

  蘇顔钰哪怕沒有轉身,也依舊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灼得自己背後生疼。

  她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逼着自己冷靜下來,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兩人,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他......”

  第1章

  午夜十二點,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

  燈紅酒綠的舞池裡,陸簡汐伴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扭動着腰肢,踩出一個個令人眼花缭亂的舞步,身材的弧線被展示得淋漓盡緻,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台下無數人的歡呼和尖叫聲中,她一手撩起汗濕的長發,一手脫下了身上那件小外套,揚手往台下一甩!

  人群中立刻掀起新一輪的浪潮,将整個酒吧的氣氛都推到了極緻!

  陸簡汐勾着鋼管,以一個驚心動魄的下腰結束了這首曲子,剛下台,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湊上前。

  “小姐,一個人嗎?要不要交個朋友?”

  陸簡汐唇角一勾,正欲說話,就看到不遠處的挺拔身影。

  “不好意思,今晚有約了,下次趕早吧。”

  她丢下一句,從那小青年身邊掠過,踩着高跟鞋走過去。

  “顧先生,這麼巧?”

  昏暗的角落裡,男人一身墨色西裝,臉部輪廓被半明半昧的光線中勾出分明的陰影,襯得那眉眼越發的好看,透着清冷淡漠,生人勿近的禁欲氣質,在這群魔亂舞的酒吧中,顯出幾分格格不入。

  陸簡汐簡直愛死了這張臉。

  顧墨川這個人,身上每一處細節,都長在了她審美點上。

  否則,也不會當初第一眼見到他就被美色迷了心竅,仗着酒勁走上去,問他願不願意和她“深入交流”一下。

  那時候,她那個男朋友被她那個同父異母的繼妹勾得魂都沒了,繼妹還把他們妖精打架的視頻發到了她手機上。

  饒是陸簡汐定力過人,也差點被惡心得吐出來。

  她甩了那人渣男朋友一巴掌後幹脆利落的分了手,扭頭去酒吧要了一紮啤酒,在喝到最後一罐時,看到了顧墨川。

  陸簡汐本以為是露水情緣,卻不想這段關系保持了兩年有餘,連她自己都驚訝。

  盡管兩年下來,她除了顧墨川這個名字,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她也并不在意。

  身份這種東西,陸簡汐一點興趣都沒有,對于她來說,隻要這人夠合拍就可以。

  她毫不猶豫的傾身上前,雪白手臂勾住了男人脖頸。

  顧墨川剛剛從國外出差回來,身上還帶着風塵仆仆的氣息,他一手勾着她的腰,稍一發力,陸簡汐便順勢貼到了他身上。

  他聲音低啞:“我要是不來,今晚是不是就要找别人了?”

  陸簡汐眸帶笑意:“顧先生這是哪裡話,在床上,誰也比不過顧先生啊。”

  說罷,她再一次吻上顧墨川唇角。

  在一起厮混兩年有餘,男人對她的身體分外了解。

  後半場轉移到了附近的酒店。

  待到結束,她渾身上下徹底被抽空了力氣,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顧墨川已經穿好了衣服,又恢複了那副人模狗樣的精英派頭,指間夾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煙,聽到聲響,回過身淡淡看她。

  陸簡汐挑眉,習慣性的撩他:“這麼快就穿衣服,顧先生不想再來幾次?”

  顧墨川卻沒接她的話茬,轉而一張支票丢到了她面前。

  陸簡汐低頭看了一眼,“喲”了一聲。

  個十百千萬,足足一百萬。

  顧墨川吐字淡漠:“我要訂婚了。”

  陸簡汐動作一頓,夾着那張支票晃了晃:“所以,這是顧先生給我的分手費?”

  顧墨川沒有直接回答,隻沉沉道:“以後,不要再聯系我了。”

  提上褲子說話就是硬氣。

  “放心,我這人識趣得很。”

  陸簡汐哼笑,

  “那我就祝顧先生,訂婚快樂,百年好合了。”

  顧墨川垂眼看她。

  陸簡汐膚色極白,但那雙眼睛卻是墨一般的濃黑,眼尾帶着一點飛紅,在床上的時候,眼底會泛起生理性的淚水,格外勾人。

  而現在,這雙眼睛裡卻什麼情緒都沒有。

  他早就知道,陸簡汐這個女人,一向沒心沒肺,哪怕是最激動的時候,再如何投入,如何嬌媚,下了床也是可以分分鐘翻臉不認人的。

  不過這樣也好,不會産生任何不必要的糾葛,于他而言少了很多麻煩。

  顧墨川将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大步離開。

  陸簡汐躺在床上,抱着那張支票又數了好幾遍,确定數額沒錯後,興奮得差點滾到地上去。

  陸簡汐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陵園打來的電話。

  她困意未散,接起來後模模糊糊“喂”了一聲,在聽到對面焦灼的聲音後,滿腔睡意頓時跑了個幹幹淨淨。

  “陸小姐嗎?不好了,您托我照看的那座陵墓,今天來了好幾個人,說是要遷走!”

  對方急聲道,

  “我借口說遷墳這種事需要向墓園管理人請示,才往後拖了幾天,您快點回來看看吧!”

  陸簡汐猛地坐了起來,眸色瞬間冷了幾分。

  那座墳墓是她母親的,當年母親重病去世,為了交手術費,陸簡汐已經花光了所有的錢,還欠了大筆的外債,為了買下一塊墓地,她走投無路,險些去賣血。

  那段時間對于陸簡汐來說,簡直不堪回首,好在這些年她經濟好轉,開的中醫館也名聲漸起,手上總算有了積蓄,才将母親的墳墓重新立了碑,還花了錢托人月月看顧。

  陸簡汐寒聲問:“要遷墳的有說他們是什麼人嗎?”

  “有,有!”

  對面一疊聲的答道,

  “領頭的那個,說是奉陸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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