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懵愣中的嚴白立即回神,領命道:“是!”
他即刻推着戰稷的輪椅,往外走。
“站住!”戰老爺子深沉果斷的話語響起。
嚴白本能的不敢違抗戰老爺子的命令,停下了腳步。
戰老爺子起身,快步走到戰稷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氣急敗壞的說:“你要去哪?找南婉?”
戰稷不置可否:“不然呢?”
戰老爺子憋着一口氣,怒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再跟南婉這個女人糾纏了,她把戰家攪得還不夠亂嗎?”
“她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攪合戰家了?”戰稷跟戰老爺子講道理。
“三年前是我非要把她困在身邊不可,也是我自己要救她。她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我為她做什麼。”
這段日子,戰稷清閑在家,把從和南婉相遇到現在,所有事情的脈絡都梳理了一遍。
南婉一直都是被動的呆在他身邊,而且就算她為他生了四個孩子,她也從來都沒有要求他為她做過什麼,或者找他要過一分錢。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她懂得運用人心,這才是最可怕的。”戰老爺子呼吸深沉,擔心戰稷陷得太深,苦口婆心的道:“稷兒,你想想你的父親,就是因為對一個女人太過執着,最後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戰稷心中一痛,父母的結局是他埋藏在内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一觸碰就會窒息一般的難受。
戰稷抓着輪椅扶手的手,下意識捏緊,邃眸透着冰寒,盯着戰老爺子。
“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姜欣榮是姜欣榮,南婉是南婉,都不一樣,沒必要時常拿來比較。”戰稷說完,不容分說的命令:“嚴白,我們走!”
嚴白回神,推着戰稷的輪椅,繞了個彎,從戰老爺子身邊經過。
戰老爺子蒼老的面色深沉又憤然:“你現在去找她,顧兮兮怎麼辦?”
“等股伯父醒了,我會跟他解釋清楚。”
嚴白腳步沒停,甚至加快,走到車邊,推着戰稷上車。
戰老爺子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戰稷認準的事,他就一定回去做,他再怎麼樣,都無法阻攔。
......
南婉坐出租車回到了南陽星港。
小姨徐薔紅不在家,她被刁醫生叫出去約會去了。
南婉又好奇又覺得奇妙,刁醫生竟然連着好幾天都約她小姨出去約會。
她還還以為刁醫生那天臨時叫她小姨出去約會,隻是為了氣她,誰讓她幫他約的相親對象放了鴿子呢?
沒想到,刁醫生竟然好像真的認真了!
南婉想了想,自從她姨父去世之後,小姨一直單身,到晚年了,能找個對象也挺好的。
她洗了個澡,穿着睡裙,坐在沙發上,将腿擡起來,小腿從膝蓋到小腿肚那裡,一大片的青紫,明顯是被輪椅輪子刮蹭,被刮得青紫的。
用手輕輕一觸碰就火辣辣的刺痛。
南婉疼得呼吸屏住,趕緊将手拿開,不敢再去觸碰。
剛才洗澡的時候,水流到受傷的位置,就感覺灼燒的疼,剛才穿着褲子沒看到傷得怎麼樣,現在穿着裙子,看到受傷的面積,才知道,原來傷了這麼大一片。
家裡也沒有跌打損傷的藥,隻能等它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