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納悶,他的試卷呢?
沒發?
不可能啊,考試時間都過去一半了,我都答完準備檢查了,他怎麼可能沒卷子?
“我問你話呢,你的試卷呢!”
監考老師很是生氣,用手重重敲了敲他的桌子。
鄧傑臉色慘白,低着頭搓着手指頭道:“我、我不知道。”
監考老師語氣十分嚴厲:“奇了怪了,你的試卷去哪裡了你不知道,怎麼,是長翅膀飛走了?你不肯交代,那我就隻能上報學校,查看監控了!”
“......”
鄧傑還是不做聲,臉色卻已經相當難看。
如果被發現,他是作弊或者什麼,不但考試成績作廢,學分拿不到,還會至少獲得一個留校查看的案底。
我又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坐在他後面的,剛好是徐昊。
此時的徐昊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态,但我已經猜到了,鄧傑的卷子十有八九是在徐昊的手上。
他拿去抄,沒看到監考老師過來。
現在被發現了,他裝無辜,卻讓鄧傑承受這一切。
如果鄧傑還是我的朋友,我肯定會幫他發聲,但他不是了。
他現在還是徐昊的朋友,兩人屬于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幫他說話,反而自讨苦吃。
所以我冷淡瞥了他一眼之後,就繼續檢查自己的題目了。
不多時,鄧傑就被監考老師給帶出了考場。
往外走的時候,我看到他癟着嘴抹眼淚,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替他感到難過。
他的家境不比田斌好多少,如果真的遭受到學曆上的打擊,恐怕人生會從此一蹶不振。
正像我之前警告過他的,一旦他對徐昊失去利用價值,徐昊會毫不留情将他一腳踢開。
懷着各種各樣的擔心,我檢查完确定沒問題後,提前交卷了。
看到我交卷,田斌和李悅然也紛紛跟着交卷。
我們三個人來到外面,就看到了孤單站在走廊上的鄧傑。
他仍然低着頭,手指頭用力搓着衣服,眼淚直往下掉。
我們仨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勸慰他。
這時監考老師大步流星走了過來:“監控我們已經查過了,你把試卷給後座的同學看了是不是!說話!”
鄧傑依然不做聲。
他現在變得,比當初的田斌還要木讷。”
“你不說話也沒用,有監控在,證據确鑿......”
說到這裡,徐昊也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着另外一位監考老師,那位老師手上拿着兩份試卷,正好是徐昊和鄧傑的考卷。
證據确鑿。
鄧傑看到這一幕,忽然崩潰,蹲下身就捂着臉哭了起來,而且是嚎啕大哭。
他知道,考試完蛋了。
他的大學生涯,也要留下污點。
而且學校規定,凡是觸犯校規,被處罰過得學生,是沒有資格再申請獎學金的了。
監考老師看到他哭,非但不同情,反而相當反感:“哭有什麼用,你現在知道哭了,考試作弊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哭?我問你,你的考卷怎麼會出現在徐昊的桌子上?”
鄧傑擡起頭來,鼻涕眼淚滿臉道:“不是我幹的,跟我沒關系!我的筆掉在地上,我蹲下身去撿,他忽然伸手把我的試卷給搶了去!我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