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老師瞪向徐昊:“是這樣的嗎?”
徐昊懶洋洋道:“當然不是了,我胳膊哪有那麼長?是他一個勁讨好我,回頭看我的試卷發現我有幾道題沒答上來,就主動把他的試卷給我抄。”
“你胡說!”
鄧傑急了。
“徐昊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搶的,教室裡有監控,老師可以查監控!”
他一邊說着一邊求助地看向了監控老師。
監控老師神色冰冷:“就算是查了監控,就算真的像你說的一樣,你也是同罪,因為你明明可以在他搶走你試卷的時候,主動跟老師說的,你為什麼不說!”
“我......”
鄧傑頓時被問住了。
他為什麼不說,自然是想讨好徐昊,不肯說了。
但現在,他百口莫辯。
徐昊不由冷笑:“鄧傑,做男人,就敢作敢當一點,不就是一門考試嗎?到時候補考就行了,有什麼好哭的?”
鄧傑臉色慘白,低着頭,不再吭聲。
他的苦,徐昊又怎麼會明白?
說多了,隻會讓他更丢人。
監考老師搖搖頭:“你們兩個跟我去教務處登記吧!這件事情的性質非常惡劣,咱們蘇大已經兩年沒有出現作弊的學生了,你們膽子還真大,走!”
很快,鄧傑和徐昊就跟着監考老師朝樓梯走去。
我們仨目睹了整個過程,都有些無言。
鄧傑和田斌一樣的努力勤奮,目标都是考研,甚至是保研,他們的生活條件也非常需要獎學金來托底。
但,他恐怕要一無所有了。
往宿舍走的時候,我們三個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田斌,明明考得很好,卻始終沉着臉。
我本來想提議出去吃個飯放松一下的,這個氣氛,也說不出口了。
回到宿舍不久,外面走廊裡忽然傳來了鄧傑的嚎啕大哭聲。
我們急急忙忙跑出去,就見鄧傑扶着樓梯扶手,坐在樓梯上大哭不止。
許多學生都跑出來看,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除了站在鄧傑跟前,一臉不耐煩的何向南和王東。
“你能不能别哭了,要不就回宿舍哭,你在外面哭什麼,丢不丢人!”
“我就服了,你哭有什麼用?”
“又不是開除你,隻是留校察看而已,你他媽哭個屁啊!”
“算了,老子走了!你自己在這哭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何向南和王東郁悶不已。
要不是徐昊逼他們送鄧傑回來,他們肯定一點都不樂意搭理這種沒錢的學生。
反正現在已經回宿舍了,他們幹脆回了宿舍,把鄧傑一個人扔在了樓梯上。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把他作弊的事情說了出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就響了起來。
“原來是作弊,那不是自找的嗎?”
“在蘇大作弊,真是夠可以的!該不會高考也作弊了吧?”
“我真沒聽說蘇大有作弊的,很少吧?真丢我們蘇大的臉!”
鄧傑捂着臉坐在樓梯上,哭着哭着,忽然停止了哭聲,然後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