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又卑微的問他。
傅衍夜想到自己的重量,随即皺眉,從她身上移開坐到她旁邊,卻依舊跟她呼吸相纏,“怎麼突然腳踝疼?”
“這幾天下雨多。”
舊疾就這樣,遇到天冷下雨潮濕什麼的,就會疼。
傅衍夜望着她,對她的話半分都不信。
他不信的不是她的腳踝沒有疼,而是不信她哭成那樣是因為腳踝疼。
他輕易就能握住她的膝蓋處,擡起,放到自己的腿上。
卓簡想逃離,他卻握緊了不讓她動,手沿着她的膝蓋往下,引起她腿上一片顫栗,可是他卻最終隻是握住她的腳踝。
“這樣會不會好些?”
他的掌心裡是暖的,她濕冷的腳踝立即就感覺好了些。
可是她縮在沙發裡望着他,不知道他幹嘛突然這樣。
他那陣子表現挺好的,一直很冷漠,過他自己的生活。
“放開我。”
她的聲音還是模糊不清,但是她是堅定的。
“你那麼可憐巴巴的,不就是想我給你暖熱嗎?”
“不是。”
“不是?不是為什麼要把自己在衆目睽睽下弄的像個受害人,分明要結束的是你。”
“受害人?”
卓簡不理解,她什麼時候把自己弄的像個受害人。
她想着自己剛剛的行為,突然後悔萬分。
她看到他眼裡的質疑跟冷漠,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喝了酒來跟同事唱歌,别人都在唱歌,她卻在自我感傷。
真搞笑,這怎麼會是她卓簡做的事情?
太不清醒,太不理智了。
“卓簡......”
他叫她,又忍住。
房間裡的音樂到了最跌宕起伏的地方。
卓簡望着他的眼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敢自作多情亂想。
他卻終是握着她的腳踝傾身到她眼前,兩人額頭相抵,他的呼吸裡也帶着酒氣,隻是不如她的濃烈。
他隻喝了一杯,在宣布自己要離開的時候出于禮貌。
他整夜都心不在焉。
他為什麼來這個城市?
是工作,是工作的。
他望着她,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他想說,如果她願意收回那晚的話,他也願意當做沒有聽到過。
他們還是可以回到從前。
他們還是可以互相取暖,互相安慰。
音樂還在繼續,而他,不知道是因為那些歌詞,還是因為恰好感覺到了那裡,薄唇輕輕地蹭到她的唇上。
她的唇上被眼淚打濕了,鹹鹹的,卻又帶着她獨有的甜。
他情不自禁的加深那個吻,将她擁倒在沙發裡,握着她的腳踝叫她屈起膝蓋,然後繼續吻她。
卓簡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他吻了,還沒反抗。
等她清醒過來,立即就偏了頭,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許久才看他,問他,“你在幹什麼?”
“在吻你。”
他說。
卓簡更是冷清了幾分,擡手去推他肩膀:“起來。”
他望着她,無法起身。
他隻覺得她這樣子該死的讨厭,但是他又離不開。
“我們分開了。”
“我們可以再......”
“不可能了,你忘了你帶着誰來這裡嗎?”
她見到了,那個叫程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