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并不是地下世界的人,然而他卻懂得地下世界的規則。
适者生存,強者為尊!
裴勇遇到的三撥高手,李順和白楊雖然落敗,但實力不容小觑.
而狂刀卻已經能和裴勇鬥得旗鼓相當。
裴勇甚至覺得,如果任憑狂刀的拳勢形成,自己恐怕不一定打得過狂刀。
而第三個高手範易,卻一刀就斬斷了自己的手指。
這麼多的高手,居然都是楊飛的夥計.
可想而知,楊飛的實力有多麼可怕?
範易在前,狂刀在後,李順和白楊虎視眈眈.
這等包圍下,裴勇等人插翅難逃。
裴勇審時度勢,終于頹然歎了一口氣。
“我要見楊飛。”
他一邊說着,一邊撿起了地下的手指,接好斷骨包紮好。
武道高手氣血龐大,斷指還能長好。
這點小傷對于裴勇來說,不算什麼。
然而,範易那雷轟電擊的一刀,已經擊潰了他的反抗意志。
狂刀淡淡地說:“你沒有資格見飛哥,放開梁小姐,滾出燕南市。”
裴勇搖了搖頭。
“我勸你們,最好讓我和飛哥談一談。”
“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得罪了什麼人。”
他冷冷地說:“我承認各位武道高強,可是現代社會,武道已經不是主流了。”
“無論各位多麼厲害,都要遵循這個社會的遊戲規則。”
狂刀哼了一聲,罵罵咧咧。
“老子不聽你放狗屁,快給我滾。”
“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看老子怕不怕?”
就在此時,通道外邊,一個懶洋洋地聲音傳了過來。
“放開梁小姐,我和你談。”
随着聲音,楊飛一身迷彩服,晃晃悠悠地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他一出現,狂刀,範易、李順和白楊等人都向他拱拳行禮。
這是江湖禮儀,就連狂刀和範易都得遵守。
裴勇驚愕地看着楊飛。
他根本察覺不到楊飛身上的氣血波動。
然而他的身上,卻自有一股凜然之威,讓人不敢小觑。
“大道無形,融合天地意者,為神……”
沒來由的,裴勇想起了拳經上的一句話。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眼睛。
這家夥,難道是結丹通神的大宗師嗎?
結丹通神,是任何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也是裴勇追求的最高境界。
可是一直到現在,他也隻是化勁天品而已。
楊飛嘴中叼着煙,眼睛首先關切地掃了梁佳宜一眼,然後才把目光看向了裴勇。
裴勇看着他冷厲的眼神,心中一跳,揮了揮手。
女保镖放開了梁佳宜,梁佳宜沖到楊飛的面前,眼眸微紅。
她低聲說:“這些人,是我媽派來的。”
“他們要把我從燕南強行帶回去。”
說到這裡,梁佳宜泫然欲泣。
“如果我哥在就好了,誰都怕我媽,就我哥不怕。”
楊飛從未問過梁佳宜家裡面的情況。
不過上一次在鏡水山莊,他已經感覺到梁佳宜的背景,隻怕遠超自己的想象。
而這一次,再一次證明了楊飛的判斷。
這年頭,開豪車住别墅的人,隻能證明有錢。
而能讓一個化勁大高手乖乖聽命的人,卻就非同小可。
這說明梁家不但有錢,背景也極為可怕。
楊飛輕輕拍拍梁佳宜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在這裡,誰也不能逼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梁佳宜點了點頭,小貓兒一般依偎在楊飛的身後。
裴勇淡淡地看着楊飛。
雖然楊飛的威勢,讓他心驚。
然而,裴勇另有依仗,也不見得畏懼楊飛。
“我勸你,别摻和梁家的事情,他們的能量和勢力,絕對不是你能對抗的。”
裴勇面無懼色,不卑不亢,言談舉止之間,帶着上位者的威壓。
楊飛懶得多說,揮了揮手。
“看在佳宜的份上,這一次我饒了你們。”
“可是如果還有下一次,就别怪我打斷你的腿。”
他冷冷地看着裴勇。
“另外,别和我談論什麼背景勢力。”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問過我這一對拳頭,到時候别說我欺負你們。”
楊飛的狂妄,霸道及其強烈的自信,讓裴勇對楊飛又高看了一眼。
不過,在裴勇看來,楊飛的這種自信和狂妄,完全隻是無知而已。
一直井底的青蛙,隻因為跳得高一些,強壯一些,就自以為擁有整個星空了嗎?
裴勇歎了一口氣。
“我本想悄悄帶走大小姐的,這是你逼我的。”
他說着,取出衣領上一個的紐扣形的耳麥,輕輕說了一聲。
“方軍,行動吧。“
随着他的聲音,酒吧外邊,四周木質的牆壁嘩啦啦被人拆掉。
足足超過三十個人的大漢,紛紛鑽進了酒吧。
這三十個人,都清一色的迷彩服,短寸,甩棍,小腿别着匕首。
每一個人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現出豹子一般的彪悍來。
雲上酒吧原本不算狹窄。
可是這麼多的人沖了進來,立即就把所有的縫隙堵死。
而楊飛、狂刀等人,則成了孤立無援的海上孤島。
一個足足一米九幾的大個子,越衆而出。
他走到了裴勇的面前,向他行了一個禮。
“勇哥,我們來了。”
裴勇點了點頭,冷冷地看着楊飛。
“介紹一下,這是北方軍盾安保公司的方軍,你們兩位親近親近。”
方軍大踏步向楊飛走了過來,臉上是傲慢的笑意。
“虎枭楊飛,長風安保公司的老總,地下世界的大人物,我早就想見見飛哥了。”
他說着,向楊飛伸出了手。
對于軍盾安保公司的大名,楊飛也曾聽說過。
軍盾安保公司是國内數一數二的老牌安保公司了,據說高手如雲。
軍盾安保公司承接多個大銀行的安保業務,包括暗中押運運鈔車等大型安保業務。
說到規模,說到生意,都不是目前的長風安保公司能比的。
楊飛懶洋洋地伸出了手。
“方軍先生對吧,你們總教官南宮翎呢?”
方軍哈哈一笑:“這一筆單子,才兩百萬,怎麼能勞駕我們教官呢?”
他的輕蔑之意,溢于言表。
同時,楊飛的手已經被這個家夥握在手中。
蓦地,方軍的大手,猶如鐵鑄一般的機械怪手,大力擠壓楊飛的手掌。
楊飛淡淡地一笑,任憑方軍發力,臉上的笑容,依然雲淡風輕。
“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到我這裡搞事,最好知會一下南宮。”
“我怕你回去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