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這二貨完全就是自說自話的,展爸展媽一起愣了:“哎?!”
龍宴就剩下冷笑了,葉留城給他看的資料都是假的吧?哪裡像是跟李晉揚齊名的人物?根本就是個二百五,還是純種的二百五,就這樣的二百五,他是怎麼混到今天這位置的?是不是跟着這二百五的那幫人比他更二,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雖然展小憐跟龍宴提過醒,不過龍宴這小子從小到大也是那種被人捧出來的主,肯定不是被人噴了就能忍氣吞聲的,何況他現在一隻眼睛還是青的,這絕對是記恨上燕回了。舒殢殩獍
看到燕回那二百五的嘴臉,龍宴就想過去揍一頓,就他這德性,也配喜歡他們家小憐?小憐這輩子嫁不出去了也輪不到他,龍宴抱臂,冷眼看着燕回,說:“燕先生可真是神人。名俗中見家長要是像燕先生這樣的見的,那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恐怕這樣覺得的,也就隻有燕先生了。”
燕回扭頭,看向展媽,“喂,老太婆,爺明明見過你了是不是?!”
展媽本來還說這小夥子長的特别讨人喜歡,誰不喜歡長的好看的?眼前這小夥子長的,那可真是比電視上這個明星那個明星都要好看,展媽一看到他的臉就覺得心情好,要不是他腦子不好老纏着小憐,展媽都想收着當幹兒子了,結果,這死孩子一句“老太婆”,把展媽的怒火給喊出來了。
展媽那是什麼性子啊?溫柔的時候那是天下最溫柔的女人,兇悍起來的時候那是真能拿刀砍人的,展媽平時怎麼着也很注重自己的儀表,今天為了邊痕上門,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衣服是新的,頭發都是早上剛洗的,結果被這死孩子喊老太婆。
燕回是理所當然的說,可展媽聽了那是真正炸毛了,腦子不好怎麼盡挑不好聽的說?展媽本來就是跟燕回坐在一邊沙發上的,燕回剛說完,展媽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擡手對着燕回的後腦勺“啪”打了一巴掌,嘴裡還說呢:“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老太婆?阿姨離老太婆還有二十年的差距,哪裡像老太婆?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虧阿姨剛剛還那麼喜歡你……”
展小憐心情不好,正埋頭往嘴裡扒米飯,無意中一擡頭,就看到展媽打了燕回一個後腦勺,展小憐蓦地睜大眼睛,眼睛都瞪成鬥雞眼,嘴裡的米飯噼裡啪啦往下掉。燕大爺什麼時候被人打過頭啊?特别是像這種被人當屁孩似的打後腦勺,誰有那個膽子打變态至極的燕大爺?
燕回一隻手捂着後腦勺,整個人有點傻,眼睛也有點直,盯着展媽看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這老太婆敢打他?
展媽打的理所當然,她比這小子年長,他在他們家沒禮貌,教訓一下怎麼了?
半響,燕回回過神了,伸手指着展媽怒道:“你……!”
展小憐深深的咽了下口水,趕緊伸手擦了擦嘴巴下面的米粒子,忽一下站起來沖到對面沙發上,拉起展媽的手,直接把她往沙發裡面推,嘴裡說了句:“媽,你往裡面坐坐!”
因為燕回伸手指着展媽了,展媽還想再來一下呢,結果展小憐跑過來她就沒發揮的餘地了,隻好往坐了坐,嘴裡還嘀咕了一句:“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不讨人喜歡呢?”
展小憐坐在燕回旁邊,伸手把他指着展媽的手指給按了下去,仰頭看着燕回問:“對了,你剛剛說幹什麼來了?我沒聽到。”
燕回的眼睛還在瞪着展媽,展媽躍躍欲試的想站起來在給他一下子,結果被展小憐的手給擋住,展小憐伸手在燕回面前擺了擺手,嘴裡說着:“見家長見家長,家長才是最大的,當人家小輩的就要尊敬長輩,我媽這麼年輕貌美,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人家都是說好聽話的……”
展小憐胡言亂語還沒說完,燕回突然“哦”了一聲,伸手從口袋裡掏出張,打開,對着紙上看了看,然後又折起來,剛要開口說話,然後抓抓頭,再次把紙條給打開看了一遍,又折起來,這才開口:“初次見面,請多包……包……”
展小憐歎口氣,提醒:“包涵。”
燕回伸手捏捏展小憐的臉,捏在手裡搖了下,說:“爺肚裡的蛔蟲,真聰明。”然後繼續說把那話給說完:“請多包涵,小小敬意不成……”說了一半的時候,燕回冷不丁的回頭對着門外吼了一聲:“人呢?死絕了?爺的禮物呢!”
展爸展媽:“……”
龍宴光剩冷笑了,他還以為這世上最不通人情世故最不懂人情往來的人是大哥呢,結果現在一看,龍宴服了,青城燕爺,名不虛傳的……二啊!
燕回剛吼完,門鈴被人按的震天響,感覺按門鈴的人手就是一直按着按鈕上沒松口似的,展小憐剛要站起來去開門,結果燕回突然把敲在桌子上的腿調了個位置,用腳尖點點龍宴,說:“給爺開門去。”
龍宴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站起來,伸手一撥,燕回放在桌子上的腳被他直接撥了下去,龍宴過去剛拉開門,門外立刻湧進來一堆人,每個人手裡都提着兩個包裝精美的營養品,一看上面的文字就知道不是國内貨,要是進來的是兩個人,展媽展媽還會誇一句,這孩子雖然腦子不好,不過總算學會适可而止,可惜進來的是一堆人,人手兩份,一眨眼功夫,客廳的一面牆下面,被整整齊齊的堆滿了補品,紅燦燦的堆高了一面牆,看着特别漂亮。
邊痕來時提的東西被展媽放在玄關的鞋櫃上,當時也就是随手一放,一眼看過去,一個多一個少,極端的對比。龍宴看着牆一樣的營養品,走過去掃了一眼,冷笑着說:“叔,嬸,看來可以開個燕窩店了,專門買進口燕窩補品之類的,貨源便宜,生意肯定好,做批發都沒問題。”
展媽展媽目瞪口呆的看着,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展小憐扯了扯嘴角,“呵呵”幹笑兩聲,然後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二貨!”
燕回正低頭看掏出來的紙條,看完了,文绉绉的說了句:“這是托俗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給兩位嘗嘗鮮。”說完,伸出胳膊推推展小憐,邀功似的說:“爺不是比那東西大方多了?他那點東西也好意思拿出手?”
展小憐看向展爸展媽,展媽展媽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燕回的眼神那是真的在看神經病,夫妻倆隔空對視一眼,展爸站起來說了句:“小憐,爸爸剛剛喝多了,頭有點疼,要先去眯一會。來者是客,不管怎樣,你好好招呼客人。”其實展爸就是給展小憐暗示,趕緊把這腦子不好使的家夥給弄走了,他要是再待下去,他們家在這一片就徹底紅了。
展媽也麻利的站起來動手收拾碗筷,嘴裡還說了句:“小憐,媽媽先去洗碗,你先招呼客人。今天人多,招待的不好,小憐記得下次再讓小邊過來吃飯。”
展小憐點點頭:“知道了。”
燕回看了展媽一眼,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展小憐趁着展媽端碗去廚房的時候壓低聲音跟燕回說了句:“那是我媽!她要是少一根頭發,我跟你拼命!”
燕回又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嘁!”
龍宴看完那對補品走回來,對展小憐招招手:“小憐你過來。”好好的跟神經病坐一塊幹什麼?
“來了,什麼事啊?”展小憐剛站起來,燕回伸手一拉,展小憐又重新坐了回去,燕回微微擡起下巴,看着龍宴的時候都是用眼角去看的,嘴裡還說了句:“給爺坐下,爺還沒讓你走呢。”
龍宴一看,立馬又站了起來,對着燕回又沖了過來,一眨眼功夫,兩人又打一塊了,展小憐很淡定的坐在原地,手托腮,深深的歎了口氣,鑒于曾經拉架被打青了眼圈的前例,展小憐可沒打算去拉架。
展小憐正打算把桌子上的菜端起來送到廚房,一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水滴接二連三打在展小憐臉上,展小憐擡頭看了下屋頂,房子是新房子,根本不可能滴水,她伸手一摸,突然發現滴在自己臉上的不是水,而是血。展小憐立馬對着那邊打架的兩人喊了一聲:“三哥?你受傷了?”
龍宴聽到展小憐的聲音,立馬跳了出來,一刀帶着血迹的刀在他掌心一滑,瞬間隐沒到龍宴的衣袖中,他譏諷的看了眼燕回,擡腳走到展小憐身邊,嘴裡說了句:“我沒事。”
燕回慢悠悠的擡腳走過來,因為全身上下一身黑的緣故,壓根看不出來哪裡受傷見血了,他攤攤手,慢條斯理的說了句:“喲,這是跟慕容開學的?爺怎麼覺得那刀爺看着眼熟?”
龍宴當沒聽到燕回說的話,伸手拉着展小憐的手走到沙發一邊:“坐下,跟三哥說說,你跟這人到底怎麼認識的?跟他什麼關系?”
燕回的眼睛盯着龍宴的手看了好幾下,然後大搖大擺的往下一坐,直接說了句:“跟爺上床睡覺的關系……”
展小憐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往燕回身上砸了過去,燕回瞪着她:“想死?”
展小憐懶的理他,伸頭看了廚房一眼,沒回答,而是扯着嗓子喊了句:“媽,你去照顧下老爸,他說頭暈,東西放在我待會洗。”
展媽應了一聲,嘴裡答應,不過還是把碗洗幹淨了,等展媽進了卧室,展小憐才一臉無奈的說:“認識什麼的那可真是說來話長,要說關系話,三哥,我能說我跟他現在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龍宴看了燕回一眼:“真的?”
展小憐攤攤手:“千真萬确,要不然我跟邊痕算怎麼回事?”
龍宴明白了,之前邊痕就跟他說過,小憐的前男友纏着她,前男友啊,龍宴怎麼看怎麼覺得不爽,就這東西是小憐的前男友?怎麼他都沒聽兩個哥哥講呢?難不成真是他在外面的使勁太長的緣故?
龍宴看向燕回:“你一個有夫之婦纏着我們小憐幹什麼?不覺得不要臉?你一個結了婚的老男人,配的上我們家小憐嗎?結了婚還纏着她,你是怕她名聲太好非給她灌上個小三的罪名?”
燕回伸手摸摸下巴:“爺不是說了?離了。”
龍宴冷笑一聲:“今天周六民政局不開口,你當我們都傻子?這年頭,會有不知道自己結沒結婚的男人?我看你就是想玩弄我們小憐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我絕對不會讓小憐跟你有什麼關系的。”
燕回“啪啪”兩下把腳敲在桌子上,看着龍宴若無其事的說了句:“爺怎麼知道哪個賤人跟爺結什麼婚?說不知道就不知道。爺就是要這妞了,爺就是想跟她睡,誰擋着爺,爺弄死誰,讓邊痕那東西給爺滾遠點,下次爺就直接弄死他,沒這次這麼便宜了。妞,爺再跟你說最後一次,那個律師敢再碰你一根手指頭,爺就把他的手指剁下來喂狗。”
展小憐沒開口,龍宴直接說了句:“這話燕先生還是個李晉揚說去,跟我們家小憐說什麼?我們家小憐是女孩子,跟燕先生的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挂不到一塊去。”
燕回看着展小憐嗤笑:“妞,爺怎麼覺得這東西在說笑話呢?”
展小憐直接說了句:“我哥說的話一點都不好笑。另外,我還得跟你強調下,省的你自以為是,邊痕是我男朋友,我爸我媽都見了,我爸我媽對他很滿意,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别做些讓人看不起的事。青城燕爺是個大人物,是做大事的人,千萬别在一個小市民身上浪費不必要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