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到了适婚年紀,她心裡中意對象就是安裡木,家裡跟她催過幾次,要不然就安排相親,小丁自然不願意,可是她多番主動安裡木都沒有回應,就連過年值班那麼好機會兩人關系都沒能進一步,小丁不得不懷疑安裡木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要不然,他一個單身大男人怎麼就沒說找個女朋友呢?倒是整天跟自己妹妹混一塊,這個也太不正常了。
展小憐再找安裡木,小丁耳朵就伸老長,想探聽點消息。聽同事說安裡木那妹妹又來了,小丁為了掩人耳目,特地下樓買了一兜水果去找安裡木,到了安裡木宿舍門口就開始輕手輕腳,小心貼門上偷聽裡面動靜。
安裡木宿舍門是那種普通木門,又不是什麼一室一廳那種小套房,就一普通宿舍房,門關起來以後底部和地面有一段空隙,這會陽光正好,裡面亮度差還是挺大,如果外面站了人,仔細點看話是完全可以看出外面有兩條腿陰影立那裡。
展小憐正抱着安裡木撒嬌晃蕩呢,安裡木想讓她下來,展小憐不下來,安裡木就歎口氣,剛要說話,無意中看到門口影子了,不由愣了下,趕緊讓展小憐下來,他以為肯定會有人敲門啊,結果等半天都沒人敲門,但是影子還,安裡木就覺得不對勁了。他推推展小憐,展小憐開始還以為讓她下去,賴着不動,結果發現安裡木指着門不說話,她立刻從安裡木身上下來,撸撸袖子,輕手輕腳走過去,猛拉開門,笑嘻嘻說:“小丁姐姐,您這是幹什麼呢?這都讓我想起了一個成語來着,隔牆有耳還是什麼?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小丁根本沒想到門會被突然拉開,還保持着一副偷聽姿勢,聽展小憐這樣一說,頓時尴尬無比,急忙把手裡水果往展小憐手裡送:“那個……我聽同事說你過來找木頭,給你拿點水果過來。我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所以就聽聽動靜……”說完,小丁就火急火燎走了。
展小憐低頭看看手裡水果,回頭看安裡木:“木頭哥哥,那八婆絕對是偷聽。”
安裡木探頭左右看了看,然後把門打開,說:“小憐别瞎說,不是給你送水果來了嗎?”
安裡木人又不傻,他嘴上不讓展小憐亂說,可心裡卻也是那麼想,剛剛發現有人可是他,想來想去,覺得肯定是小丁懷疑展小憐跟自己關系了。想到這個安裡木有點頭疼,小憐今年才十七歲,這才多長時間身邊就有同事懷疑了,剩下三年要怎麼做才能不被自己和小憐父母發現?
安裡木這邊想這些問題,展小憐那邊摩拳擦掌挽袖子,嚷嚷着要去把小丁打滿地找牙,安裡木當然不可能讓她去啊,好不容易把展小憐這小魔頭安撫好,安裡木又開始愁以後怎麼辦了,要是再被展爸發現,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展爸,當初他是答應好展爸不纏着小憐,結果他還是沒忍住去找了她。
展小憐是被安裡木哄走,她一次嘀咕說是小丁觊觎木頭哥哥,想跟她搶,所以一定要去找小丁決鬥,安裡木很無奈,決什麼鬥啊?她那小胳膊小腿能幹啥啊?打小身體就不好,還打架呢,架打她還差不多。
展小憐回學校也沒别事,一口氣跑到租書地方租了十幾本小說,教室也不去了,整天窩宿舍床上看書,安裡木期間過來幾次,聽展小憐說她是宿舍看書,也不敢多打擾,深怕影響了展小憐複習。
高考所有高三生和家長緊張等待中到來,展媽一直說要過來照顧展小憐,展小憐死活不讓,高考還是中考對她來說真是沒多大區别,展小憐不想不自。展爸這一陣一直學車,他對自己閨女信心十足,早就跟展小憐說好了,她考上大學家裡就買車。
展小憐頭上戴了頂遮掩陽,跟一大幫子學生站外面等着進考場,時不時打個呵欠,她可是真是太困了,都怪昨晚那本書太好看了,要不她今天咋會這麼困。正發呆呢,就聽到有人喊她名字,扭頭一看安裡木正提着保溫桶一路小跑過來,“小憐,早飯吃了沒?”
安裡木到來對展小憐來說真是意外驚喜,她對着安裡木冒星星眼,“木頭哥哥你怎麼來了?”
安裡木把保溫桶打開,拿出裡面肉包子和牛奶遞給展小憐:“今天我有值勤,就那邊邊上,順便給你帶點吃。”安裡木就知道展小憐肯定不會吃早飯,她喜歡睡懶覺,絕對不會犧牲睡懶覺時間買東西吃,安裡木時常會犯愁,這丫頭要是沒有他可怎麼辦呀。
展小憐樂滋滋一邊吃一邊跟安裡木說話:“木頭哥哥你真是天底下好男人,我就知道你對我是好。”
安裡木懶理她,把保溫桶收拾收拾就要回去值勤,來學生家長越來越多,他要過去協助其他同事維持秩序:“小憐,待會進考場不要跟人家擠,要是人太多你就等别人差不多都進去你再進去,反正時間來得及,别着急,知不知道?”
展小憐對安裡木咧嘴笑:“知道啰。”
安裡木不大放心回頭看了她好幾眼才走。
學校大門打開,所有考生進考場,展小憐很聽話大家進去差不多時候才進去,鈴聲響,老師發卷,開考,一切都是那麼井井有條按部就班。
考場内是埋頭做試卷學生,考場外是焦急等待考生家長,每年一次高考總會成為國人關注焦點。
第一場考語文,展小憐做完其他題,看了看作文,撇撇嘴,然後舉手,監考老師過來問:“什麼事?”
展小憐擡頭看着老師問:“老師,能不能交卷了?”
監考老師立刻跟另一個主監老師對望一眼,主監老師過來看了下展小憐卷子,指着作文說:“你作文沒寫。”
展小憐理所當然說:“不想寫。老師,我現能交卷不能?”
監考老師看了看手表,隻得說:“再等二十分鐘吧,不能交太早。”
于是,展小憐考場上,其他學生寫熱火朝天,展小憐趴課桌上睡口水直流,差點把試卷給打濕了,本來想提前出考場,結果因為睡覺睡過了,一直睡到老師把她推醒拿走了試卷。
展小憐走出考場,一邊走一邊打呵欠,眼角挂着兩顆眼屎,就跟吸了大煙似,老遠看到前面穆曦,立刻扯着脖子喊:“傻妞!傻妞!”
穆曦聽到聲音站住等她一起走,看她樣子穆曦忍不住問:“膠帶,你不會是睡了一上午吧?卷子做了沒啊?”
展小憐努力睜着眼,打個呵欠才說:“做了啊,我要是敢交白卷,我媽肯定要削我,我作文沒寫,反正能上擺宴大學就行,我懶費那腦子。”
穆曦翻白眼咂舌:“作文3分你都不要啊……你困成這樣,不會是昨天晚上看言情小說了吧?”
展小憐一聽,立刻精神抖擻想跟穆曦再交流交流,結果故事剛開了個頭,穆曦就捂着耳朵步跑開了,下午還要考試,人家根本不聽。
展小憐不滿哼了聲,伸手拿下帽子對着自己扇風,穆曦一扭頭就看到展小憐被剪短了頭發,驚奇說:“膠帶你剪頭發了?”
“怎麼樣?好看吧?”展小憐立刻擺了個妩媚造型,伸手撩了撩頭發來顯擺自己發型,至于為什麼剪頭發,原因隻有展小憐自己知道。
下午數學考,展小憐半個小時以後就出來了,那東西跟文科不一樣,可以速寫完。老師本來不讓交卷,結果展小憐早打聽過了,開考半個小時後就可以交卷,跟老師一說,老師隻好讓她出了考場。
展小憐考完就去找安裡木顯擺,安裡木看看時間,伸手扶額,“小憐,你得認真對待考試,這是高考。”
展小憐抱着安裡木給她買奶茶,乖乖坐路邊喝,很無辜回答:“我有認真對待啊。”
那邊相隔不遠地方是小丁值勤路段,一看那兩人湊一塊,就伸長脖子看,展小憐一眼看過去,對着小丁喊了一聲:“小丁姐,你變成長頸鹿啦!”
小丁脖子一縮,假裝沒聽到,安裡木站那邊笑個半死。
昨天展小憐回去以後,小丁就來找安裡木,問他展小憐到底是他什麼妹妹,安裡木回答是家裡青梅竹馬鄰家妹妹。
小丁站起來冷笑:“你幹脆說是你女朋友得了,還青梅竹馬鄰家妹妹!”
安裡木淡淡回了句:“現就是青梅竹馬鄰家妹妹,至于她成年以後,我會娶她當妻子。”
小丁又恨又嫉看着安裡木,說:“木頭,我是你同事,關系還不錯才跟你說,你那青梅竹馬對象還是個高中生,你多大?人家家長現是不知道,知道話你這就是誘拐未成年人少女!”其實小丁這話也是試探,她就是想知道女孩子家裡是什麼态度,如果女孩子家裡不同意,他們是偷偷摸摸,那他們以後肯定成不了。
安裡木站起來,走到門邊扶着門,說:“她家裡知道,我們是鄰居,至于其他事,我自己會解決,謝謝你提醒。”
安裡木這動作就是告訴小丁他現生氣了,請小丁出去。安裡木這人就是什麼時候都給人家面子,啥時态度都是那樣,就算生氣也不可能對人惡言惡語,能讓他做出主動趕人行為,小丁也是第一個。
安裡木是怎麼想?安裡木就是讨厭别人以一副什麼都懂什麼都是為自己着想姿态對他和展小憐關系說三道四。他覺得他喜歡展小憐,小憐也喜歡他,這是他們兩個人事,至于家長那邊問題,他們肯定能解決。他們現正努力朝着他們計劃好方向發展,結果小丁無緣無故過來說些亂七八糟話,這讓安裡木覺得他們本就小心翼翼戀情蒙上了一層陰影。
小丁當時是怒氣沖沖離開,她單位一直都是受人追捧對象,畢竟有一個有公權力父親就是不一樣。人家都說當官不如當管,她爸好歹也是擺宴市警局一把手,等于是直接管轄到擺宴市其他片區,再加上小丁單身大家都知道,一個個擠破頭了都往她身上靠,希望能成為丁局乘龍婿,結果,小丁就看上了外貌俊朗性格溫和安裡木,偏偏安裡木還沒半分回應。
安裡木當然知道小丁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小丁父親影響力,隻是他不想像電視小說裡那些能反應真實社會情景落自己身上,好歹,他也要讓自己相信,這世上總會有比金錢權勢重要感情。
收回思緒,安裡木把目光落展小憐身上,展小憐嘴裡含着吸管,擡頭看他,嘟囔着說:“木頭哥哥,怎麼了?”
安裡木對她笑笑:“沒什麼,要是覺得無聊,你就先去宿舍,我還要等到學生都放學了才能帶你去吃飯。”
展小憐巴不得整天都能看到安裡木就坐學校操場欄杆外圍牆,一邊喝奶茶一邊看着安裡木,堅決不回宿舍,光看着人就高興。
于是,帶着考完孩子去吃飯家長路過時候,就看到一個胖嘟嘟姑娘捧着奶茶杯,冒着星星眼,對一個穿制服帥氣男人流口水。
高考三天家長們殷殷期盼中轉眼即逝,展小憐一考完就徹底解放,展爸展媽不管她,她就跟猛虎出籠似,借着去找同學玩借口,整天往擺宴跑,其實是去找安裡木約會。
展小憐高考分數還是安裡木告訴她,展爸展媽她分數出來淩晨以後就查過,不過那時候展小憐睡跟豬似,根本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她打扮跟小妖精似跑出去了,展爸展媽跟她說話機會都沒有。安裡木是記下了展小憐準考證證号,也是當天晚上查,展小憐一去找他,他就很高興告訴展小憐高考分數,六百五十三分,安裡木一看這分數就是知道高分,如果沒有意外,應該能進市前三名。
隻不過安裡木看到展小憐身上超短裙時臉黑了一半:“小憐,怎麼穿這麼短裙子?這都能擋住啥?”
展小憐安裡木面前轉了一個圈,美滋滋問:“木頭哥哥,好看吧?”
安裡木黑着臉,嘴裡嘀嘀咕咕不滿,不過穿都穿了,總不能讓她脫了吧,他這邊也沒她能穿衣服,隻能暫時壓下心裡不,忍着不說。
展小憐一點都不關心分數,不過因為木頭哥哥高興她才跟着高興,一點都沒有自己是分數締造者自覺。為了獎勵展小憐考好,安裡木還特地請了一天假,專門陪展小憐出去玩,把擺宴所有能玩地方都玩了一遍。
兩人一直玩到下午三四點,展小憐嚷嚷着腿酸,安裡木就帶着她回宿舍,後來還是他背着,同事看到了都說安裡木把妹妹當女朋友寵,安裡木光笑也不說話,就這樣背着展小憐回宿舍。
躺床,展小憐一再提醒安裡木:“木頭哥哥,我十七歲了,很就十八了!”
安裡木給她倒水喝:“我比你記得清楚,你就别嚷嚷了。”
展小憐不服氣,一邊接過安裡木手裡杯子一邊嘟囔:“木頭哥哥,我是說我馬上就要成年了!可以交男朋友也可以做那些成年女人做事了。”然後展小憐坐直身體,對着安裡木眨眼睛,其實就是抛媚眼:“木頭哥哥,你想不想試試?”
安裡木知道了,這丫頭老毛病又犯了,過去往床邊一坐,伸手摸摸她頭:“想也不行!”
展小憐往他懷裡一撲,說:“肯定不會懷孕,木頭哥哥你看,我藥都買好了!”說着,展小憐還真從口袋裡掏出一瓶藥,“醫生說了,這個藥副作用小,保證不會懷孕,木頭哥哥,我們就做一次吧?就一次!”
安裡木額頭青筋直蹦,差點把她踢出去,“小憐!我們之前是怎麼說?”
展小憐才不管之前是怎麼說,之前是之前現是現。反正夏天天氣熱,穿也少,她拉起安裡木手就往自己身上摸,安裡木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坐到安裡木身上,開始扒他衣服:“木頭哥哥你就别忍了,我都不意你意什麼啊?以前你說我小,可是現我都十八歲了還笑什麼啊?再說了,我現都是大學生了,人家大學生同居不知道多少呢,為什麼我就不行啊?”
展小憐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扒不下安裡木衣服她就直接從他t恤下擺鑽進去,這裡親到那裡,安裡木抓着床沿,咬着牙,竟然發現動都動不了,半響艱難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小憐,别……”
展小憐為這天預謀良久,連藥她都買好了,她不是下定決定是為了什麼呀?要是聽了才怪,聽到了也當沒聽到,摸索着解安裡木腰上皮帶,小手順着他肚子就摸了進去,從安裡木衣服裡探出頭,一臉興奮問:“木頭哥哥,舒服吧?”
安裡木咬着牙,滿臉通紅,根本說不出話,隻有喘氣份,本是抓着床沿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展小憐身上,展小憐伸手把自己上衣脫了,直接往地上一扔,嘴裡念叨着:“木頭哥哥你今天肯定是跑不了了,要是不把你撲了,那我就太冤了,我考那麼高分是為了什麼呀……”
展小憐為了這事都不知道研究多久了,各種體位各種姿勢,她能想到都想了一遍,反正就是想着法子讓木頭哥哥沒機會思考。以前她為什麼失敗啊?不就是因為她不夠努力以緻木頭哥哥有機會清醒嗎?展小憐想好了,除非木頭哥哥那地方有問題,要不然就沒可能能守到底,她是誰啊?她是展小憐呀,是木頭哥哥喜歡人,她就不信木頭哥哥真是木頭人,展小憐這可是下了血本。
當然,展小憐研究那些和諧姿勢裡,她中意是她上木頭哥哥下,這種姿勢明顯很具有女王範。她一門心思讓木頭哥哥拜倒她超短裙下,雖然木頭哥哥對她身上超短裙頗有微詞,不過她自己喜歡嘛,壓倒木頭哥哥,讓他永世不得不翻身,讓他心裡眼裡隻有她一個,其他女人什麼,全部退散。
不過,體力始終是個問題,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本來是騎安裡木身上展小憐幾分鐘以後就被安裡木壓了下面,展小憐心裡偷笑,雖然沒有女王範了,不過看看,看看,木頭哥哥也是可以變成狼呀。
有沒有經驗先别說,有些東西是天性,就像男人對性無師自通,再溫文爾雅男人,一旦被點了火,想收住就不容易,何況展小憐火都燒到了安裡木心裡。
為了防止安裡木突然清醒,展小憐就沒停過手,能摸能親能咬,她全都用上了,反正隻要木頭哥哥能亂性,怎麼着都行。
安裡木心裡有個聲音一直提醒,可慢慢,他腦子根本不受行為控制,而心裡那個聲音則是越來越弱,他艱難從溫柔鄉裡擡頭,看着展小憐眼睛,這是兩人從剛剛開始第一次眼神接觸,展小憐心裡一顫,啊?不會木頭哥哥清醒了吧?結果安裡木看着她眼睛,嘶啞着聲音問:“小憐……你是認真……”
展小憐忍不住翻個白眼,她都脫光了往他懷裡送了,這還有假嗎?二話不說,用行動證明她是認真,光溜溜四爪一張,八爪魚似纏上了安裡木身體。
于是,安裡木素來清醒腦子裡,後一絲理智就這樣被展小憐那一抱沖擊無影無蹤……
風停雨歇,宛如一切如常。
悄悄睜開眼,展小憐翻個身背對安裡木偷笑,這就是做壞事得手後心情,身後,側躺安裡木正打算把他自己掐死,這種心情就是稀裡糊塗做了壞事以後心情,他懊悔想死,小憐才十七歲啊!
展小憐忽翻個身,跟安裡木面對面側躺,睜着眼睛看着安裡木,安裡木壓根不敢看她,展小憐湊到他眼睛下方,笑嘻嘻喊:“木頭哥哥?你醒了?”
安裡木微微擡眸,羞滿臉通紅,從喉嚨口“嗯”了一聲。
展小憐用手捧起安裡木臉,然後對他豎了豎大拇指,說:“木頭哥哥,你真厲害,我剛剛還以為我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做這個做死人呢。”
安裡木好不容易恢複臉色“轟”一下就成了紅布,“小憐你說話能不能别這麼……這麼……”直白露骨啊!
展小憐伸手抱住安裡木脖子,笑嘻嘻他兇膛上親了一口,說:“木頭哥哥,我們飯回鍋了,你還害羞什麼呀?”
安裡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剛剛心裡還想掐死自己,現他倒是想掐死這死丫頭。他伸手摸過鬧鐘一看,頓時一驚,這都六點了,小憐早該回去了。
摟着懷裡賴着他不撒手展小憐,安裡木一骨碌坐起來,拉着床單蓋住展小憐跟自己身體,推推她:“小憐,六點了,你要回家。”
展小憐嘟嘴翻白眼:“木頭哥哥,我能不能不走?我們都這樣了,怎麼還能回家啊?”然後她指了指被單下身體,說:“木頭哥哥,我還疼着呢。”
頓時,安裡木臉紅到了耳朵根,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拿着床單手哆哆嗦嗦圍展小憐身上,背對着展小憐,把自己伸手就拿到衣服都拉過來,慌慌張張往身上套。
展小憐抱着床單笑倒床上,“木頭哥哥,你褲子穿反了。”
安裡木紅着臉,好不容易把自己衣服穿好,又站起來手忙腳亂給她穿,假裝怒氣沖沖吼:“你趕緊了,再晚回去展叔肯定要跟你急……”頓了頓,又低着頭說:“我一會騎車送你回去,不讓你走路……”
展小憐不情不願穿上衣服下床,自己主動拿了藥吃下去,對低着頭找廢舊衣服安裡木說:“木頭哥哥,我吃過藥喲。”
安裡木手裡動作頓了下,然後無聲歎口氣,又想抽死自己了。
安裡木自行車後面墊了件他衣服,讓展小憐坐到車後面,送到鎮頭時候展小憐自己下來了,安裡木不放心,推着車跟着後面:“小憐,你要不要緊?還疼不疼?”
展小憐一臉壞笑停下腳步,問:“木頭哥哥,我說疼了你就幫我揉揉?”
安裡木臉又成紅番茄,展小憐一邊得瑟往家方向走,一邊偷笑,小就跟偷到了油小老鼠似,要說今年夏天展小憐得瑟事情是什麼,絕對不是考上擺宴大學,而是她拿下了安裡木。
展小憐回家就有大驚喜等她,作為對展小憐考了高分獎勵,展爸給她配了台電腦,嶄嶄,為了這台電腦,展爸還特地從樓下網吧接了根線,每年給點錢給人家,反正都是熟人,意思意思就行,總比自己拉根線來劃算。對于展小憐晚回家,展小憐不等展爸發飙就自覺自動承認錯誤,說跟同學逛街回來晚了,弄展爸想訓兩句都沒機會。
展小憐吃完飯洗完澡,網上看了一本小說才想起來登錄小企鵝,她一上線小企鵝都被消息塞爆掉了,同學群裡已經翻了天,一堆人都談高考分數,展小憐一露臉,群裡就轟動了,一個個刷屏刷特别兇,說她是今年擺宴高考狀元,省裡是第幾還不知道,不過那分數擺宴肯定不會有幾人有。
穆曦也線,展小憐跟穆曦說話,穆曦語氣特别興奮,說展小憐分高,展小憐問她考了多少,穆曦打了個一百一十分過來,展小憐想了想,這分數話貌似傻妞可以上軍校,這下估計她得意了。
兩人聊了一會天,展小憐就想到了她剛剛看小說劇情,偏要講給穆曦聽到,結果穆曦也不知道是掉線了還是怎麼着,死活沒回複,把展小憐氣個半死,這死丫頭故意吧?
展小憐錄取通知書應該是擺宴二中早一個,因為是展爸直接拿回家,展爸就是擺大曆史系副教授,幹什麼都方便。展小憐一拿到錄取通知書,就揣懷裡出門了,展爸跟後面喊不讓她亂拿都不聽,她拿着錄取通知書直奔目地,安裡木看到她時候吓一跳,“小憐!”
展小憐把錄取通知書舉到安裡木面前蹦跶:“木頭哥哥!木頭哥哥!你看你看,我錄取通知書喲!”
安裡木拿過來一看,還真是,一臉驚喜說:“小憐,這麼早就拿到通知書了?”
展小憐得瑟:“那是,我是擺宴市第一名嘛,當然要第一個拿到。”
旁邊剛好有安裡木同事經過,聽到展小憐話頓時驚了下:“木頭,原來你妹妹就是擺宴市第一名啊?我們家那邊這一陣一直說這事,我大姑家孩子今年也高考,剛過本一線。小妹妹你是第一啊,是不是考了六百五十三分?厲害厲害!上是擺大?這分數上擺大太虧了,應該填個好學校。”
安裡木旁邊笑,真是比自己考上大學還高興,展小憐笑嘻嘻跟安裡木同事打招呼,看着可讨人喜歡。
展小憐又跑派出所對面小花園裡等安裡木,等安裡木進了辦公室裡面人都起哄讓安裡木請客,說他妹妹考上大學了,還是擺宴第一。安裡木趕緊擺手:“又不是我考上了,請什麼客呀。想都别想!”
大熱天,一大幫子大男人閑來無事,好不容易逮到個冤大頭,後宰了安裡木兩個大西瓜。
安裡木要下班時候把西瓜送過去,自己就趕緊溜了。展小憐一看到他就抱怨:“木頭哥哥,我等花都開了好幾茬了你才來。”
安裡木把她從花台上拉起來:“對不起小憐,我剛剛那個同事大嘴巴,結果他們讓我請客,我好不容易才用兩隻西瓜打發他們,剛才去買西瓜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展小憐聽了這才消停,安裡木要帶她去吃飯,結果展小憐不去,死活要去安裡木宿舍,說外面太熱了,她要去吹電風扇,安裡木隻好從食堂打飯拿到宿舍。
安裡木一進宿舍,門就被撞上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展小憐正把門暗鎖給扣上呢,安裡木一邊把飯盒放到桌子上一邊喊她:“小憐,把門打開透透氣,先吃點飯……”
展小憐拿通知書過來目可不是吃飯,而是安裡木,鎖了門就沖過去往安裡木身上跳:“木頭哥哥!”
軟乎乎身體一挨着安裡木後背,安裡木就知道這丫頭想幹嘛了,他趕緊拉展小憐胳膊:“小憐,先吃飯,待會涼了!”
展小憐動手就扒安裡木衣服,“木頭哥哥你就從了我吧,反正一次兩次都一樣,你就别推了,我們倆抓緊時間,不然飯涼了。”
安裡木:“……小憐!”
展小憐繞到安裡木面前,對他眨巴眼睛,然後踮起腳尖他嘴上使勁親了一下,得意洋洋說:“木頭哥哥,我就不信你都沒想我!”
安裡木覺得,這世上他肯定找不出第二個像展小憐這樣,氣人又勾人小狐狸精了。多少個晚上他都想,那天下午小憐肯定是狐狸精上身,要不然,他怎麼就把持住呢?她那樣一勾,他一腳就進了天堂,她回家了,他就回了地獄,原來他好歹還是人間啊,睜眼閉眼都是那天下午畫面。*蝕骨,形容正是那時感受。安裡木想起來就想掐死眼前這小狐狸精,要不是她,他能那麼難受嗎?
開了葷男人比開了殺戒男人還恐怖,簡單點說就是不經撩,展小憐還安裡木面前蹦跶調戲勾搭呢,下一秒嘴被他堵差點憋死過去。安裡木又不是真木頭人,他怎麼不想,他想都打算回鎮上綁人了。
展小憐四爪齊動,努力往安裡木身上爬,有點胖,爬不上去,倒是安裡木胳膊略一使勁,就把她給抱了起來,展小憐被他抱着,居高臨下伸手幫忙,把安裡木上衣給脫了。
安裡木特地從食堂打回來飯盒,此時此刻正可憐巴巴躺桌子上,其中一個飯盒蓋還是揭開,開始還冒着熱氣,慢慢,熱氣冒完,直到完全涼了都沒人來吃。
展小憐醒了以後發現安裡木已經上班了,她一看鬧鐘時間就翻白眼,她睡了多久啊,不過展小憐自己覺得不虛此行,坐起來發現安裡木把她衣服都疊好了放旁邊凳子上,就擱床頭位置,桌子上留着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是安裡木叮囑她吃保溫桶裡飯。
展小憐伸個懶腰爬起來,覺得小說裡寫什麼腰酸背痛還挺像那麼回事,還真是又酸又疼啊。吃完飯去找安裡木,展小憐把鑰匙給他,自己坐車回家,安裡木要請假送她她還不好,拍拍兇脯說:“大白天我又不是找不到,有什麼好擔心?木頭哥哥那我走了哈。”走了兩步又回頭,湊到安裡木耳邊調戲他:“木頭哥哥厲害,我現腰酸死了。”
安裡木“噌”一下就紅了臉,一臉無可奈何,“小憐走路時候看車,别亂跑。”
展小憐對他揮揮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放心吧。走了哈。”說着雄赳赳氣昂昂走了。
回家以後展爸追着她要通知書,主要是展爸怕這孩子犯渾把通知書當廢紙丢了,看到展小憐把皺皺巴巴錄取通知書拿出來還給他,展爸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孩子可真是愁人了。
展小憐考上大學展爸鎮上請客,親朋好友什麼都請來了,就連不待見展小憐展奶奶都來了,坐主座上,理所當然接受人家祝賀,那架勢就跟老佛爺差不多,一聽人介紹是有本事人,就把展大剛拉出來往人家面前推,一個勁說:“我們家大剛可比小憐聰明,老師都是說腦子好使,以後考學校肯定比小憐好,這位領導您說我們家大剛能不能上擺宴一中……”
要不是展爸,誰認識展奶奶啊,可走又不好走,說也沒法說,而且展爸朋友大多是講師教授,還有就是教育局工作人,肯定不可能擱臉子給展奶奶看啊,不看展奶奶面子那也得看展爸面子不是。
展奶奶一晚上可得瑟了,明明是展小憐考上了大學,展奶奶非要弄跟展大剛考上大學似,一口一個我孫子怎麼樣怎麼樣,一口一個我們家大剛怎麼聰明聰明,一個勁說展小憐以前小時候身體多不好多花錢,展媽氣差點沖出去打人,展小憐淡定翻白眼,心裡罵展奶奶話那肯定是好聽不起來。
展爸其實也被展奶奶氣個半死,他都不明白他媽是怎麼想,小憐好不好人家肯定不知道,可好不好考上大學是小憐,他都答應展奶奶幫展大剛找關系進重點高中了,結果人家老媽不相信兒子,覺得自己是面子大,那些大領導都跟自己講話,根本不去想大領導到底是誰請來。
人家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展小憐覺得說這話人太坑了,有些老人呆家裡,不把家攪和個底朝天是不甘心,寶?那是倒了八輩子黴差不多。
展爸帶着展小憐挨個給來客人敬酒,她喝當然是白開水,展爸是那種飲料都不讓她喝主,展小憐也隻有出去時候才能喝上幾口。一圈下來展小憐腿都疼了,請客什麼讨厭了。
裡面人都吃飯喝酒說奉承話,展小憐偷偷摸摸跑出來話吧給安裡木打電話,安裡木剛好辦公桌上,正準備下班呢,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說,展小憐一肚子抱怨:“我奶讨厭死了,一直說我壞話,木頭哥哥你說我是不是不是她親孫女啊?怎麼從小到大就那麼讨厭我呢?”
安裡木隻能笑:“别瞎說,什麼親不親?那是你奶奶,你不喜歡她就别往她跟前湊就行了,反正展叔展嬸喜歡你就行,我喜歡你就行,你說是不是?”
展小憐一聽,心裡就舒坦了,還是木頭哥哥情話能安慰人。
酒宴過後,展奶奶為了展大剛事又跟展爸嘀咕,說着說着就抹眼淚,反正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展爸開始還安慰,後來受不了裝醉,他也确實喝了不少酒,本來挺高興事,就因為展奶奶不停拿這個跟小憐比那個跟小憐比,說他一頭火。
客人還沒走完,大多坐桌子上說話,展奶奶見桌上很多菜沒吃完,就直接張羅服務員打包,弄客人都不知道是繼續坐着好還是告辭走人好。展爸頭疼死了,他都不知道他把展奶奶一大家子喊過來是幹什麼,後還是展媽偷偷跟服務員打了招呼才沒出醜,等客人都走完了,展爸直接裝醉,展媽借口他醉了把他帶回家休息。
展奶奶一家當天晚上沒回去,幾個兒媳婦住酒店,展奶奶嫌酒店貴,硬要住到展小憐家,展小憐真是服了展奶奶了。
第二天天沒亮,展爸直接帶展小憐去青城,展爸半個月前買了輛車,駕照也拿到手了,剛好就開車走了,丢下展奶奶一家子給展媽,展爸沒法對他媽說什麼,他是兒子,就算展奶奶再不對也不能說,但是展媽不一樣,而且展媽彪悍起來那是展家人都怕,所以那一大家子就隻能丢給展媽,農村沒事,也不是收割季節,他們能住三個月都不走。
展小憐本來還以為展爸是帶他去老姨家,結果路上才知道是去她姑姑家,展小憐對這個姑姑印象不深,确切說是來往很少。展爸一直跟姑姑有聯系,但是姑姑嫁出去以後跟展家都絕交了,至于什麼原因,展小憐不知道,她還是小豆芽時候見過姑姑一次,以後就一直沒見過。
展小憐喜歡她家車,這裡摸摸那裡看看,特别研究了下車門,展爸不讓她亂動,車開不,三個多小時才到青城,老姑家是青城另一邊,比去老姨家多繞半個青城路。
展小憐到老姑住小區吓了一跳,她急忙扯扯展爸衣袖,問:“爸,不是吧?這裡……我怎麼覺得是特别有錢人家住地方?”
展爸笑笑,停好車,說:“你姑姑就住這裡。”頓了頓,又說:“小憐,待會看到你姑姑你别多嘴,你姑姑不喜歡人亂問話。”
展小憐點點頭,覺得有點怪,她都不知道她還有個有錢能住上豪華别墅姑姑。當然,等展小憐見到姑姑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不是吧?這是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