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傾依攤了攤手:“關于這件事情,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抱着小腿,坐在我腳背上,這樣就不用自己走路了,多好啊!”
蓮瑢璟抿了一口茶,差點将自己給噎着:“懶成這樣,就不怕自己給肥死?”
這麼神奇的理由,也是醉了啊!
董傾依很想翻白眼,不過這會兒要維持形象,隻能生生的忍住:“你有見過小夜長一絲肉麼?對于吃的東西,它可比什麼都勤快。”
蓮瑢璟嗤笑一聲:“那倒也是啊!”
經常性的,為了吃,某夜可以相當不可思議。
某夜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人群,很快就跟在了卓将軍身後,等這丫的解決了生理問題之後,這才從暗處沖上去,直接跳到姓卓的肩膀上:“喵嗚……”
卓将軍本來是尿急,放了水出來那是一陣輕松,感覺整個人都軟了,眼睛還有一點花,腦子開始有些犯渾。
突然被這麼一吓,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那姓卓的竟然雙眼一瞪,雙眸無神,就那麼眼睜睜的暈了過去。
這麼大一個塊頭,倒下去的時候簡直有點驚天動地,某夜連忙往旁邊一跳,這才沒有被牽連,心下忍不住驚異得很。
就這麼暈過去了?艾瑪,要不要這麼容易啊,膽兒真是這麼一丁點小。
某夜也是醉了,好不容易被派了這麼個任務,本來想要大展拳腳的,誰知道剛一出現就擺平了,它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啊!
鄙視的看了地上人一眼,某夜輕輕“瞄”了一聲,已經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都說酒能壯人膽,這姓卓的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會吓成這樣?
某夜相當不爽,走到卓将軍的腦袋前,洩憤的伸出兩爪子抓了幾把,這才舒心一點。
原本它是準備這麼做的,結果都還沒來得及,簡直就是銀槍蠟槍頭,就不能配合一點嗎?
心裡吐槽了一陣,小夜再不甘心也沒辦法,隻能喵喵叫了兩聲,郁悶的拐了個彎去禦膳房了,找點美食,安撫一下心情。
等某夜一叫喚完畢,陰影處就出來幾個人,無聲無息的将暈倒之人給拖走。
人多熱鬧,不說喝酒聊天拉關系的人,就是卓夫人也沒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失蹤,還很有心的跟其他貴婦聊得不錯。
當然,因為中午過後,卓婷幹的那件事兒,明顯惹到了韓夫人,在小圈子範圍内,都有點排斥這位卓夫人了,同時,也跟自家的女兒談清楚,都遠着了卓婷。
一顆東珠,可收買不到人心。
不過,有些人不明就裡,倒是對卓夫人還不錯,形勢一時之間還算不錯的。
皇帝終于接到事成的消息,便給董傾依打了個眼色,準備幾個人悄悄的去把事情給辦了。
可誰知道,這人還沒有站起來,就聽到旁邊一陣慌亂,似乎出了什麼事情。
皇帝忍不住皺眉,今晚上一直都好好的,誰還敢惹事兒?
小德子很有眼色的走遠了幾步看了看,得了小太監的消息後,這才回到皇帝面前:“回禀皇上,是賢妃娘娘突然暈倒了。”
“哦?這是怎麼回事兒?”皇帝站了起來,往出事的地方走去。
貴妃也站了起來,确實沒有動,看着皇後跟着皇帝一起離開,眼裡滿是諷刺。
董傾依本來已經看到了皇帝的眼色,知道小夜辦事兒已經成了,卻不想還突然冒出這麼個插曲。
皺了皺眉,董傾依偏頭看了看蓮瑢璟,見他沒有去查看的意思,表情有些微妙:“想什麼呢?”
“我在想,這是不是一個機會?如果賢妃暈倒了,是不是太醫和你,都能光明正大的給她把脈?然後……”蓮瑢璟摸了摸下巴,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雖然,對于賢妃的事情他早已經安排好了,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能夠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又怎麼能放過呢?
提前讓皇帝知道,說不定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董傾依倒是聽懂了蓮瑢璟然後下面的話,就能直接暴露賢妃身體的真相?
原本單獨找皇帝說這件事情,自然不太好,還容易牽連到她的。
可若是這種場合,隻能說是意外,無論是太醫,還是她說出來,都不會有事兒,反而有功。
“說起來,太醫不是每三天都要給妃子把平安脈?”董傾依偏着頭有些疑惑,但是也不是那麼不能理解。
實際上,醫生把脈,一般是把不出處子之身的,除非高手中的高手,除非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
否則,每次選秀的身體檢查關卡,直接用太醫醫女把脈不就成了?何必還用那種羞辱人的方式給秀女檢查?
董傾依的不同之處在于,她有神識,而且懂得看人的身體之氣。
處子之身,實際上就是一種女子元陰之氣,這個,一般人并不能看出來。
果然,蓮瑢璟搖了搖頭說道:“我問過幾位禦醫,說是除非特殊情況,這處子之身,光靠把脈是把不出來的。而且,别看賢妃這樣,實際上生病,身體不好的時間非常少,就是懷孕之時,都穩穩的,所以除了平安脈,額外招太醫的機會數都數不出來幾次。”
董傾依挑了挑眉:“原來如此,看來身體挺棒的,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會暈倒?”
“這麼說,确實有問題。”蓮瑢璟皺起了眉頭:“最近這幾天,似乎不安分的人很多,賢妃既然那麼僞裝進來,肯定有所圖,會不會趁機鬧事兒?”
董傾依愣了一下:“這麼說的話,倒是真有可能。”
潛伏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找個好時機?若是各方亂起來,說不定就是她等的好時機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都有幾分凝重,這幾天亂得都忘了這茬,此女可一樣是個定時炸彈。
“不行,找機會,得趕快将真相告知皇上,說什麼暈倒,指不定就是她在算計什麼了。”蓮瑢璟嚴肅的說道。
原本的計劃,看來是等不到了,現在皇帝是四面楚歌,至少也得将敵人給弄清楚了。
兩人突然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一隻老虎在盯着,一開始竟然忽略了,忍不住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當然,賢妃也是悲劇,若不是她突然鬧出這麼一件事情,蓮瑢璟和董傾依還會暫時忘記她的。
蓮瑢璟站了起來:“那我們也跟過去看看,你見機行事,若是可以,讓别人說真相,太醫院那一批人,可是對你很信服崇拜的。”
“我看情況吧,這種風險,或許還不如我來。”董傾依雖然知道蓮瑢璟的擔心,卻并不願意将這種事情牽扯到了無辜之人。
若是皇帝真的要忌諱,那還不如忌諱她,畢竟她對什麼官場前途沒什麼要求。
“若是最後真不行了,說不定我還能離開京城,幹點别的。”董傾依輕笑一聲,覺得自己想得忒好,離開京城,那肯定就能四處遊曆了,基本沒什麼損失。
蓮瑢璟往前的腳步一頓,偏頭低着看董傾依,表情微微有些傷感。
董傾依愣了愣,忍不住回想自己剛才的話,勾起唇角說道:“你也不用幹了,不必再操心那有的沒的,咱們可以浪迹天涯去。”
蓮瑢璟輕笑出聲,眼神中也有點希翼:“看你說的?皇上什麼性子,至于直接讓我們浪迹天涯?”
這段時間真是各種算計齊發,不僅燒腦,而且心累。
想起那種恣意沒有算計的生活,連他都是心動的,蓮瑢璟禁不住想,等湘王伏誅,皇帝的江山就平穩了,說不定真的不用他坐鎮了吧!
那種日子想想都惬意,難怪董傾依總是惦記着。
董傾依偷偷瞄了蓮瑢璟一眼,心裡歎了歎,這男人總是那麼傷感,讓她挺心疼的。
連孩子都有倆了,怎的還是那麼沒安全感?
有時候随口說的兩句話,總是那麼敏感。
離開之前,董傾依看了一下太後和貴妃,互相交換了眼神。
太後自然是糾結的,對這個原本看着還算不錯的賢妃,也有了不小的微詞。
她現在自然想趕緊去審問那姓卓的,偏偏順利了半個晚上,現在又要鬧什麼?
貴妃本來就對賢妃警惕上了,暗中也還交了兩次手的,現在自然沒那麼友好,這會兒都去圍觀了,她也就懶得去。
若是有什麼算計,那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去了也沒用。
若是計劃才開始,皇帝可不是傻的,再加上有皇後這個攪屎棍,她期待結果就成。
事發地點也沒有多遠,等董傾依和蓮瑢璟走過去,已經看到皇帝在叫人将賢妃扶到了轎辇上,其他圍觀黨伸長了脖子,卻也看不到更多的。
皇帝見蓮瑢璟跟了過來,便招了招手,這才一邊跟着去賢妃的宮裡,一邊和蓮瑢璟咬耳朵:“聽說是突然摔了一跤,暈了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摔了一跤?蓮瑢璟和董傾依面面相窺,覺得不太理解。
像賢妃這種地位的妃子,周圍有不少的人看到,想要摔跤應該不容易,尤其還直接摔暈了。
先不說這摔得嚴不嚴重的問題,雖然現在是大晚上,可皇帝将燈這種東西拉到了禦花園,照得猶如白天,想說眼神不好沒看清,都不成立啊!
若是平日,這摔也摔了,找太醫看看,皇帝關心關心就結束了。
可現在這情況微妙啊!
作為後宮掌握實權的人,賢妃一貫又特别注意形象,在賓客面前這麼丢臉,不太像她的作風。
不說蓮瑢璟和董傾依知道一點情況的覺得詭異,就連皇帝都覺得怪怪的,所以才會用那種表情跟蓮瑢璟說話。
皇帝今天被那姓卓的奸細刺激得不輕,所以看什麼都覺得奇怪,對于賢妃,以前他也不是沒懷疑過,隻不過這麼多年了,也信任了,否則宮權不會交到她手裡。
隻可惜,皇帝今天的信任為負,生怕自己真的又一次看走了眼,養了一匹白眼狼出來,
這個時候,皇帝的心思是複雜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希望這純粹巧合,還是覺得這些鬼魅魍魉趕緊跳出來,别整天折騰,還要不要人過日子了?
若是董傾依知道皇帝的想法,一定會極端同情他的,對手是挺厲害的,而且也隐藏得深,當時瞎了眼這件事情毋庸置疑。
這瞎眼一次不夠,還瞎眼多次,最重要的是,禦下不行,做男人還失敗了,這皇帝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信心當下去啊?
不得不說,這個皇帝當得真夠悲催的,一開始被自家老子壓,後來又因為飲食習慣什麼的,老是沒有孩子,各種壓力山大過後,又要面臨最信任屬下的背叛,還有女人的背叛,一出接一出的,當真是精彩無比。
如果說,人生路上的挫折就等于路上的坑和小土包,總是不那麼平的。
那皇帝的人生路上,那就滿是坑坑包包的,站都快站不穩了。
“先讓太醫看看情況吧!”蓮瑢璟自然不會現在說真相,隻能選擇一個妥善的辦法,實際上,他看見皇帝的表情後,也有些猶豫了。
又在今天将事情揭曉,會不會太過刺激皇帝?可是過了今天,誰知道賢妃又在算計什麼?萬一再沒有機會了怎麼辦?
不得不說,蓮瑢璟很郁悶,他都很久沒這麼糾結過了。
董傾依發現了蓮瑢璟的心态,現在卻不适合勸解,隻能想到,時機成熟,她還是會按照先前說的做,她也知道,錯過了這次,一旦賢妃的計劃直接開啟,皇帝受到的傷害才更大,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現實其他。
一群人那是浩浩蕩蕩的到了賢妃寝宮,皇帝等人在外面,裡面自然有人伺候着,太醫也在把脈,氣氛微微有些凝重。
賢妃宮裡的人,自然不是很好,畢竟主子出事,她們也沒有了未來,隻能盼着主子沒事兒再加上皇帝在,多少都有些緊張。
端起身邊的茶盞吹了吹茶末,董傾依較有興趣的看着那端茶嬷嬷做事,心下突然有了一點計較。
蓮瑢璟憂郁了好一陣,到最後也破罐子破摔了,扭頭就看見董傾依意味深長的笑。
頓時,那些負面情緒都消散了,蓮瑢璟很好奇的悄悄問道:“笑什麼?發現什麼事兒了嗎?”
董傾依下意識的看了看上面,見皇帝正在詢問賢妃貼身默默一些事情,就湊了過去,小心的說道:“我好像,發現三皇子的生母了!”
蓮瑢璟一驚:“是誰?”
“剛剛端茶那個嬷嬷。”董傾依輕笑,今天進宮,她特意看了一下三皇子,雖然才一歲,還小的很,連路都不會走,可有人抱着跟在賢妃身邊,她便有注意。
那張臉再沒有張開,也是有遺傳學特征的,而三皇子雖然也像皇帝,可明顯更像他母親。
其實,若不是發現賢妃的秘密,也不會有人特意去注意這個,隻要皇子像皇帝就成了。
而且,一般人也分辨不出來什麼遺傳學特征,董傾依這本事可是獨一份。
“嗯?”蓮瑢璟擡頭一看,那個嬷嬷已經出去了,不過剛才瞄過一眼,似乎年紀也不大:“剛才那個?貌似好像三皇子的奶娘?”
“嗯?”董傾依詫異,那這麼說的話,這個當娘的,反而是好事吧!不僅能天天帶着孩子,還能給孩子喂奶?
賢妃這是有心補償?還是幾個意思?
不過,後宮的女人,會這麼好?不殺人滅口就是高擡貴手了吧!
“可是,我剛才在大殿上,看到抱着三皇子的不是她啊,而且賢妃也說那是奶娘了。”董傾依納悶,要不然她剛才就會發現這麼大的事情。
“不難理解,三皇子一共有兩位奶娘,大殿上那個,是經常抱着三皇子出門的,這個,若不是上次跟皇上來過一次賢妃這宮殿,我也不認識。”蓮瑢璟這話好理解,這個奶娘,一直被賢妃藏在宮裡,基本都不拉出去見人的。
雖然古代沒有人像董傾依這麼辨認親子關系的,可賢妃明顯是自己做賊心虛,所以能不讓那奶娘見人,就不讓見。
不過這才正常,如果賢妃真的膽兒大得一點顧忌都沒有,董傾依才覺得這女人難對付。
一個皇子兩個奶娘,倒也正常,董傾依是沒這概念,才沒有想到。
蓮瑢璟則是驚異,他沒有想到,這賢妃,真的願意将三皇子的親身母親還養在身邊,這女人算計得真精。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不過,發現三皇子的親身母親還沒有死,蓮瑢璟不由得送了一口氣,這麼小的孩子,真要母親沒了,将來的日子隻怕不好過。
當然,這也有一個好處就是,當皇帝發現真相後,不會因此而不治賢妃的罪。
蓮瑢璟就覺得,像賢妃這種謀劃大的,還是直接點,幹淨利落點處理掉比較好。
兩人竊竊私語完畢,皇帝也問得差不多,隻不過有些若有所思,也沒空調侃蓮瑢璟和董傾依的悄悄話。
太醫診脈似乎花了很久,殿内一直靜悄悄的,期間那奶娘也有重新進來伺候,便讓蓮瑢璟确定了她的身份。
“奇怪了,既然賢妃不讓她出來見人,應該尤其是怕皇上看到吧,她心虛着呢,這會兒怎麼會讓她出來伺候?”董傾依表示不明白,如果是她,隻怕将人藏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要她出現,還在皇帝面前晃悠。
蓮瑢璟挑了挑眉:“這個女人,明顯不甘心,現在殿内都在關心賢妃的情況,應該沒人特别注意到她。”
“你看,她每次出來,目光都有些警惕和閃爍,似乎在看賢妃宮裡其他人的反應,而且,她每次出來的時間并不是太長,做一些事情就自己回出去,倒是很懂的把握時機。”
“廢話,好不容易生了一個皇子,卻不能見光,又有誰會甘心?”董傾依理解的點了點頭:“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是欺君之罪,她不敢說出真相。”
“至少,真相不能從她嘴裡說出來,不管她什麼身份,當初第一次承寵她沒有說,那就是罪。”蓮瑢璟歎息了一聲。
他相信,皇帝重新賢妃的時候,肯定不會有第二個在同一個屋子裡,她其實有很多機會告訴皇帝真相,但是,她明顯有私心,要不然,不會走到這一步。
如今生了皇子,這心估計就大了,這進進出出的,還不是想引起皇帝的注意?
就在這時,給賢妃診脈的太醫出來了,給皇帝行了一個禮,就按部就班的彙報着:“禀皇上,賢妃是驚吓過度,撞到了頭部,這才一直昏迷不醒。”
皇帝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哦?那情況嚴不嚴重?”
太醫遲疑了一下:“皇上,這頭部的事情,最是複雜,還得進一步觀察才行。”
皇帝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發生得有些怪怪的,從來都很小心仔細的賢妃,怎麼會在國宴上摔到?
“那賢妃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太醫糾結無比:“回皇上,這個也不能确定,主要是不知道賢妃娘娘都撞到了頭部的哪裡?”
眼見皇帝有些臉黑,那太醫連忙說道:“不過,微臣懇請秦汝王世子妃娘娘能出手診脈,或許世子妃能看出點什麼來,給予臣等更多的意見。”
皇帝愣了一下,才想起董傾依的厲害醫術來,不過稍微有些遲疑:“不知靈欣……”
本來就在等這句話的董傾依見皇帝都開口了,便站了起來:“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靈欣學藝不精,若是不能給予太醫意見,皇上可不能直接降罪啊!”
聞言,皇帝忍不住好笑,董傾依還是這麼得理不饒人,不管怎麼說,先把後路給找好再談。
進了賢妃的宮殿,董傾依看到守在床邊的嬷嬷似乎有些驚訝,然後又有些緊張,似乎很不想董傾依出手。
可太醫都出手了,難不成董傾依這個女的還不能碰了?而且,是太醫特意邀請來的董傾依,她一個下人,還能怎麼有很什麼理由?
董傾依嘴角勾起一抹笑,坐到了床邊,看到那站在旁邊的嬷嬷不斷絞手帕,似乎很不安。
看來,她的醫術已經被很多人認可了啊!
似乎也沒見這嬷嬷防着太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