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被趕
許春花向許青山保證,脫離許家,他們一家人的日子,不會比之前的差,反而會越來越好,許青山握緊拳頭,一梗脖子,咬牙切齒道,“好,那咱們就把這事問個水落石出。”
“好,這才是我心中的英雄爹。”許春花笑的燦爛,露出整齊的小白牙。
田氏眉角也帶着笑意,“青山,我喜歡這樣的你。”
許青山臉紅了,看看許春花等三個子女,對田氏道,“孩子都在這呢,你别亂說。”
他不習慣當着孩子的面,和婆娘說膩歪人的話。
許青山又向許春花征求這事具體該怎麼辦,雖然他決定要把這事搞明白,但具體怎麼做,他沒思路。
許春花讓許青山去找村裡那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比如老村長許同德,他們不僅威望高,而且還知道當年發生的事。
說服這幾個老人願意摻和他們和許家的事,當着全家人的面,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
許青山得到許春花的指點後,當即就回村找這幾個老人說事。
許春花叮囑他晚上再回品茗軒住,不要在家住。
許青山沒同意,說他在家住習慣了,今晚就回家住。
他匆匆離開,許春花姊妹三個和田氏留在品茗軒。
許春花的傷勢雖然經過了郎中處理,但她傷的比較重,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這傷不是三五天能好的,需要躺在床上靜養。
田氏讓許春桃和許春雷去外面玩,她坐在床頭,和許春花商量事。
之前田氏從不和許春花說事,可能一直把她當做孩童,可現在,她看出來了,自己這個閨女人小鬼大,主意多着呢。
“春花,你說你爹把這事和你爺說清楚後,咱們能得到啥好處?”田氏問。
“啥好處也沒有。”想想許老爺子和許老太太的刻薄樣,即使他們承認了這事,也别想從他們手裡要回一分錢,可她又嘴角帶笑地說道,“也可以說咱們将得到無窮的好處。”
“啊!”田氏皺眉,許春花的話把她說的雲裡霧裡的,沒搞明白她這話到底是啥意思。
許春花向她解釋,隻要能脫離許家,對他們一家來說就是無窮的好處,現在他們一家人相當于給許家一大家子當牛做馬,自己卻始終過着苦日子,遙遙無期,不知何時才能翻身。
但是,隻要脫離了許家,沒有了那些累贅,以許春花腦海裡數不盡的商業計劃,加上老爹許青山的踏實肯幹,無論他們幹什麼,都不會虧錢,反而會賺很多錢,到那時,家裡就可以過好日子了。
田氏想想許春花描述的好日子,确實很美好,一拍手掌道,“希望你爹這次利索點,早點把這事解決了,别在窩囊了。”
許春花忽然笑道,“這要看你了,娘,如果我爹在窩囊,你就給他吹枕邊風。”
無論是殺人不眨眼的帝王還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雖然性格都難以改變,但想讓他們短時間做出改變,有且隻有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就是女人的枕邊風,如果一陣枕邊風搞不定,那就吹兩陣。
田氏被許春花的話鬧了個大紅臉,嗔怪地瞪她,“你這死妮子,說話沒大沒小的。”
司永安搖着折扇走進來,田氏連忙起身走出去。
不知為何,見到司永安她就覺得緊張,索性離開。
司永安問許春花傷勢如何了,許春花表示死不了,但要想徹底康複,還需要一段時間。
她趁機問司永安,可否讓他們一家在此長住。
司永安毫不猶豫地點頭,讓許春花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不過許春花需要答應他一件事,和他讨論三國。
許春花已經把三國演義這本書給他講完了,司永安從頭開始重新研究這本書,越研究越發現三國這本書深奧,除了表面呈現的劇情,背後似乎藏着一個巨大的權詐陰謀寶庫,适合用來指導宮廷的争鬥。
他自己研究了好幾天,卻總覺得研究出的結果少點什麼,和許春花讨論時,終于知道缺啥了,缺的是許春花透過現象看本質一針見血的辛辣點評。
他想讓許春花把全書點評一遍,許春花總是推脫沒時間,不肯點評,現在他趁機提出這個條件。
許春花沒有猶豫,直接答應,雖然點評三國是一件困難的事,但如果照搬其他人的點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在地球上,有一個大學教授曾經依靠點評三國,一炮而紅,這個人名叫易中天,許春花前世看過他點評三國的書,記得裡面的内容,現在隻需把這些點評照搬下來,說給司永安即可。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許青山就出現在品茗軒。
他兩眼透紅,身上的衣服髒兮兮,似乎在草窩裡躺了一夜。
田氏問他怎麼搞的,他剛開始不肯說,田氏假裝發火,他這才告訴田氏原因。
昨天他回到村裡,找了那幾個老人說事,這幾個老人這些年親眼目睹了許青山受了這麼多苦,給許德旺一家做牛做馬,卻沒落下好,反而一直受虐待,對許青山一家心生同情,如今得知許青山想自立,想找出當年事情的真相,他們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支持他。
許青山忙完這些事,回到許家。
許家飄着肉香,堂屋裡歡聲笑語。
許青山懷疑自己走錯家門了。
進堂屋後,看到一大家子人在吃白面肉包子,每一個都吃的很嗨很高興。
見他突然出現,衆人都楞了楞。
許老太太連一句讓他吃包子的話都沒有,反而張嘴就罵他,把他趕出了家門。
這并非是因為他們知道許青山想自立的事,而是認為許青山沒把許春花帶回來,也沒帶回許春花私藏的錢,屬于辦事不利。
許老太太告誡許青山,在沒有得到許春花藏的錢之前,不準回家。
就這樣,許青山被她趕出了家門。
許青山無處可去,隻能再回望江城,可到達城門時,天色已黑,城門關閉,他無法進城,就在城門口,靠着牆根睡了一夜,今早城門剛打開,餓了一夜的他連忙趕回品茗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