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打翻醋瓶
“嗯,屍體!”她風輕雲淡的說,然後拿起了刀子,用白色的布輕輕的擦拭上面的血,再利用酒精消毒。
别看她方才手法娴熟幹練,可她剛才那一下,也是着實的令墨玄钰吃了些苦頭,疼痛感不輸于淩遲,隻是好在她動手的快。
雲卿塵拿起了鑷子,将那血蟲裝進了自己所準備好的容器裡。
聖醫掃了她一眼,眼眸微微眯了眯,知道雲卿塵最是喜歡收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沒有勸她,也許下一次見她,她會再次給自己驚喜呢。
随後,雲卿塵拿起了鈎針,那是為縫合傷口而準備的。
“墨玄钰,沒有麻藥,一會兒縫合傷口時,你若是覺得痛便喊出來。”雲卿塵一隻手拿着鑷子夾住傷口,另一隻手快速的縫合劃開了傷處。
肉線從墨玄钰傷口拉過的時候,墨玄钰卻痛到笑了:“血蟲作崇的時候,比這還痛,但再痛,也沒有心痛啊。”
“心痛?你傷了心不成。”
“傷了,就在方才。”墨玄钰知道她生氣了,擡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臉,發現她臉雖小,卻有些肉感,捏起來軟軟的。
雲卿塵又礙于正為他縫合傷口,無法揮掉他的手,便不快的皺緊眉頭。
聖醫在一旁看着,河徒亦是感應到了來自于雲卿塵身上的怒火。這麼一看,河徒就發現他家的小師妹也有可愛的時候,她那張小臉泛着淡淡的紅暈,臉上的肉肉被玄王捏起,她的雙眼明明全神貫注的盯着玄王的傷處,可河徒卻從她眼眸中看到那一籁籁憤怒的小火苗在
燃燒着,他一下子便看呆了過去。
原來女人……可以長得這麼好看!
就在這時,墨玄钰冷不丁的看向河徒,河徒不知道他呆呆的盯着雲卿塵看的時候,墨玄钰有種想掐死他的心。
聖醫意識到不太對勁,突然掃了一眼河徒,亦也是将河徒盯着雲卿塵癡看的一幕看在眼中。
他低咳了一聲,問:“河徒,給玄王的藥可調好了。”
河徒趕緊低下頭,看自己手中調配的藥,趕緊将瓷碗推到雲卿塵面前,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大忌,一臉鎮定的說:“師父,已調好了。”
“下去休息吧。”
“小師妹這不需要看着了嗎?”
“不需要!”墨玄钰闆着一張千年冰山的臭臉,冷冷的輕吐。
河徒輕“哦”了一聲,站起身,看了看雲卿塵方向又問:“那若是小師妹累了,可以叫我進來幫忙,我會做的事情很多,師父都教我了。”
“好。”雲卿塵回頭,沖着河徒笑了笑。
偏偏這一笑,令河徒又呆了一下,圓潤白淨的臉上慢慢的爬上了紅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小師妹對他笑一下,他會忍不住的臉紅。
墨玄钰看到他這般癡癡的樣子,眉宇早已緊蹙。
聖醫則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玄王,血蟲已被卿塵挑出,這幾日,它吸食你大量精血,你需好好休息,不該動怒,否則傷肝。”
“帶着你的拖油瓶滾出去!”墨玄钰低吼了一聲。
聖醫哧笑了一聲,轉身,拎着河徒走出了房門。
零月知道自己再留在房中是不太妥,便也灰溜溜的離開。
雲卿塵還在沉思着要怎麼懲罰墨玄钰的思緒當中,并沒有觀察到什麼,也不知墨玄钰此時心中有多惱。
他身上的傷口隻剩下了最後一針,她快速的縫好,然後打結,剪斷線頭。
随後再拿河徒調配過的藥,為墨玄钰的傷處塗上藥膏,最後包紮起來。
過程還算順利。
就是她不曾看墨玄钰一眼。
将手術口處理好後,她又替他把脈,寒毒一直蠢蠢欲動,想要徹底的讓寒毒安靜下來,恐怕還需要花一些功夫。
隻是,又想到他房中被其他女人睡過,她便覺得氣不過來,她為什麼要管他死活。
站起身,沉靜的盯着他看。
墨玄钰見她如此表情,薄唇抿了抿,醞釀了一下要說的話,伸手,正要拉她的小手時,她突然就轉身走了。
她去他放置在房中的衣櫃,拉開,裡面的衣服擺放的整整齊齊,但是,有一半是放着他的成衣,有一半則是放着女子的成衣,女子的衣服統一色是紫色,莊月柔一直偏愛紫。
而他記得,雲卿塵穿的衣服顔色,也大半是紫色的。
他猜想,雲卿塵大概也是愛紫色的成衣的。
“哐”的一聲。
在墨玄钰沉思之際,那衣櫃的另一半被某個女子給揮劍斬斷,他的衣服從挂着的鈎子盡數掉落了。
他慢慢擡眸看向雲卿塵,卻發現雲卿塵的臉龐紅的在滴血,他知道她這是真的氣着了。
“本王……可以換到隔壁居住。”
一句話說完,雲卿塵已經走到了妝台,拿起了胭脂水粉盒,還有那放在櫃子裡的黑色玉佩。
墨玄钰掃過她手中玉佩,頓時又覺得不太好了。
那玉佩是莊主在他十歲生日那年,叫人為他打造的,上面刻着钰字,而黑色的玉佩下結着一束柔順的長發,長發上打着一個紅色的精緻蝴蝶結,那發質一看就不像他自身的。
雲卿塵頓時将發束從玉佩上扯拉下來,然後将玉佩重重的拍落在了桌面。
玉佩頓時碎了。
墨玄钰有些頭痛,這個小女人原來生氣的時候,是這麼不好哄。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麼,便趕緊捂住了兇口,悶聲一哼!
“卿塵……我……痛……”
“哪痛!”雲卿塵一看他那痛苦的表情,滿臉的盛怒之火,又覆上不易察覺的擔憂,三兩步便走到他身旁,問:“是不是寒毒要發作了。”
“這兒……很痛……你……有沒有藥,為本王止一止。”墨玄钰皺緊眉頭,表現的一臉痛苦,那痛苦的表情,就好似真的是病發作了,令雲卿塵根本來不及多想。
她趕緊握住了他的手,号了号脈,發現他脈象平穩,甚至比方才好太多了,根本就不像寒毒發作的人,她便皺皺眉頭,戳了戳他的兇膛問:“這痛?”
“這……”
“還有呢?”
“這也痛?”他将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髒部位。
雲卿塵猛然縮回自己的手,雙手貼在他兇口,傾前身子一字一句的說:“把你東西弄壞了,你心痛?”“王妃,你吃醋的樣子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