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二百八十六章 殿内交鋒

  “特敏,撒手!”那蘇沉聲命令。

  特敏隻咬牙扯住鞭子,不作理會。

  那北漠侍女這時卻突然手一松,鞭子往前一遞,再一抖手,緊纏着的黑鞭便靈蛇般松開了彩鞭,一抖一收間,已回到侍女手中。

  特敏重重往後跌了出去。

  誰都知道拔河的原理,兩方相持間,若一方放手,另一方必然倒然出去,潰不成軍。

  連那蘇也沒料到那侍女會突然松勁,沒來不及扶住特敏。

  特敏痛得跌出了眼淚,更重要的是,這莫大的羞辱讓她臉面全無。

  “你!”憤憤拍開那蘇來扶她的手,她怒指着侍女,身上的痛和從未有過的恥辱感卻讓她渾身輕顫,說不出話來。

  那侍女微微一抿唇,上前幾步朝她伸出了手,“起來吧,我扶你。”

  特敏看着那隻手,冷笑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現在來當好人不覺得太假了嗎?”

  那幾名北漠的使臣頓時皺起了眉,露出不快。

  侍女後退一步,收回了手,“既然不承情,算我多事。”

  她說着,轉身便走,忽覺身後風聲襲來,卻是特敏趁她轉身之時忽然出手,揮出了手中的彩鞭。

  “小心!”雲微瀾一聲沉喝,同時手中酒杯已脫手而出,射向特敏。

  那蘇本欲去阻特敏那一鞭,見酒杯激射而來,到底不能眼看着特敏受傷,閃身向前一擋,将酒杯揮手拍開。

  幸而那侍女腰身極為柔韌,迅速扭身下腰躲過這一擊,隻是還未直起身來,身後第二鞭已到。

  她刷地揮出手中黑鞭,沒有去躲那一鞭,而是朝特敏臉面抽了過去。

  特敏若不避,則兩敗俱傷,但她傷的是身體,而特敏傷的則是臉,若避,則沖向她那一鞭也将落空。

  竟也是個行事果斷敢拼的。

  特敏再怎樣不知進退也不會拿自己的容貌當兒戲,眼見着那黑鞭直撲面門,頓時一驚,猛然調轉鞭子方向,橫向一掃,同時身子用力後仰,這才堪堪躲過這一鞭。

  一時怒火越燒越烈,手中鞭子使得忽忽生風,接連不斷地向那侍女攻去。

  那侍女也不退讓,一手鞭子使得氣勢十足,那鞭子在她手裡仿佛不過是手臂的延伸,靈活自如得就像身體一部分,應對起來并不吃力,相比較特敏的急切求勝,更顯沉穩大氣。

  不過十來個回合,雙方勝負已可見分曉。

  特敏那些虛張聲勢華而不失的招式到底及不上那侍女的穩中有序攻守得宜,隻見那侍女一聲清喝,一鞭子打在特敏手上,特敏鞭子落地,敗局已定。

  特敏捂着吃痛的手背,望着掉在地上的鞭子,緊咬着嘴唇不出聲。

  那侍女這回什麼都沒表示,隻冷冷看她一眼,卷着鞭子走回到她原先所站的位置。

  大殿中一片寂靜,沒有人替特敏感到尴尬或者難堪,因為,這是她自找的。

  除了那蘇。

  “大王子扶特敏公主回座歇息吧。”皇帝心中雖有不快,但畢竟是這裡的主,不好叫賓客下不來台,适時出來打了圓場。

  那蘇點了點頭,未說什麼,撿起特敏的鞭子拉她坐回位子,特敏這回沒有再逞強,低着頭一語不發地坐在那裡。

  雲微瀾看向那北漠侍女,朝她微笑着點了下頭,那侍女回了她一個明快的笑容。

  文璟将兩人互動看在眼裡,唇邊浮現淡淡笑意,眸底卻多了抹若有所思。

  “精彩。”赫連希偎在美人兒身上拍了拍手,“想不到北漠人才濟濟,連區區一名侍女都有如此本事。”

  他話雖對着那幾名北漠使臣而言,眼睛卻望着那侍女,似乎頗有興趣。

  然而,這話也就他說,大魏這邊上至皇帝,下至大臣,都不要予以評價,畢竟雙方都是大魏的客人,不管發表什麼言論都不妥。

  “三王子謬贊了。”北漠正使拱手謙虛。

  “楊全才,你去太醫院給特敏公主領些消腫去淤的藥來。”皇帝吩咐了一句。

  “那蘇謝過皇上。”那蘇起身緻謝。

  “大王子不必客氣。”皇帝笑道,“來來,大家繼續喝酒。”

  由皇帝帶頭,氣氛頓時再次熱鬧起來,絲竹舞樂充盈了大殿,似乎剛才那出鬧劇并不存在。

  陳小侯爺拍拍受了驚吓的心肝,眼珠子落在那些輕歌曼舞的舞伶身上,揣着事的心卻不得放松,連這些平時最喜歡的歌舞也提不起精神來看。

  這時,文璟朝慕容丹說了句什麼,慕容丹微笑着點了點頭,他便起身離席出了殿。

  陳小侯爺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朝某個方向偷偷看去,正撞上雲微瀾似笑非笑的目光。

  渾身一抖,他覺得身子有些發軟。

  半晌,他跟旁邊的衛慶侯打了聲招呼,說是出去方便一下,離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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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是初冬,入了夜卻已有些冷,尤其是站在外頭一動不動地吹着冷風的人,更是手腳冰涼。

  今晚是王秀清當值,自晚宴開始便守在殿外,冷是冷了點兒,但好歹比那些禦林軍要自在些,不必如同木雕般地站在原地,而是可以随意走動,隻要不離開值守範圍。

  他慢慢從殿外一頭從到另一頭,借着踱步來使身保持暖和,也不至于太過無聊。

  當他再次走到一側殿角時,一隻手從高大的柱子後伸了出來,朝他招了招。tqR1

  “誰!”王秀清低喝一聲,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秀清,是我。”一個人影轉了出來,朝他嘻嘻一笑。

  “陳瑞?”王秀清在看清來人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之色,随即笑了起來,“你怎麼鬼鬼祟祟地躲在這兒?”

  “嗐,裡面無聊得很,出來溜達溜達。”陳小侯爺舉了舉手裡的酒壺,“瞧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酒?”王秀清一看是個酒壺,立即擺手,“我當着值呢,怎麼能喝酒,你自己留着吧。”

  “哎,别啊,這可是我特意給你帶來的,還溫着呢。”陳小侯爺往他面前一遞,“我知道你今晚當值,怕你在外頭冷,特意偷偷藏在袖子裡帶出來給你驅驅寒,你要不喝,可辜負了我這片心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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