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首輔家的長孫媳

第一卷第119章 又有奸情?

首輔家的長孫媳 刹時紅瘦 2398 2024-01-31 01:12

  “大爺怕沒那麼早回來了。”尹小妹道:“我兄長說,雖然此案已算告破不怕再生變故,但大爺自來就是個務求全善的性情,問清焦滿勢的屍身如今還葬在他族伯所有的坡地上,帶着仵作前去驗看了,說把這些證據都核實錄檔,才能保證日後翻不了案,坐實胡端枉法的罪狀。”

  春歸表示理解,莫說據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她的翁爹大人應該想不到這些細節,就算想到了,堂堂州尊老爺也不至于親自去審錄,正該是蘭庭這樣的子侄跑腿。

  又聽尹小妹神秘兮兮說道:“可别怪我沒告訴顧姐姐,早前州尊老爺剛剛宣告退堂,我就瞧見有個人鬼鬼祟祟拉了大爺到一邊兒密商,那人一看就不正經!”

  因為日更一日的親近友好,尹小妹對春歸的稱謂已經從“大奶奶”“奶奶”“娘子”到“顧姐姐”步步蛻變,不過對蘭庭的稱謂卻是雷打不動,而且仍然不改背後告趙大爺小狀的惡習。

  春歸見怪不怪,且還逗趣:“是女子?”

  “那倒不是,是男子。”

  春歸頓時浮想連篇。

  尹小妹忽爾換作老氣橫秋的模樣,不無告誡的口吻:“顧姐姐莫要因為和大爺私會的人是男子就吊以輕心!”

  春歸:……

  “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顧姐姐可得仔細大爺近墨者黑。”

  春歸努力壓抑着疑問,沒和尹小妹“交淺言深”勾通她是否懂得何為龍陽之好,也暗暗告誡自己休要“老不正經”誤解了尹小妹純潔的思想,很純潔的問:“那男子模樣醜陋?”

  “這又不是。”尹小妹似乎努力回憶了一陣:“遠看去風度翩翩,近看着也是眉目分明,不算醜陋。”

  居然還近看了!而且眉目分明是個什麼詞兒?這還算好話麼?真沒有那男子隻宜遠觀不堪近看的言下之意?

  “那阿低怎麼說他不是好人了?”鑒于對尹小妹的了解,是個十分率真的脾性,春歸否定了她在說反話的可能,大約那人長相真不算醜陋,于是春歸越發好奇――她和尹小妹有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以貌取人。

  卻見尹小妹焦眉愁眼的考慮了一番,到底還是“暴跳如雷”:“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大約是因他長着隻鷹鈎鼻,看上去就格外猥瑣。”

  好吧,春歸決定放棄追問了,把尹小妹留下來吃了午飯,又留着她喝了一壺莫問小道炒制的好茶,順便說了一陣莫問的糗事當作消閑,春歸忽然想起了早前拜訪的丁氏,也不知渠出跟着她有沒有收獲,話說她可答應了替丁氏尋人,這要渠出一點收獲沒有,她要怎麼尋?

  不過春歸也隻是稍微的憂愁一下,轉眼就抛之腦後。

  大不了耍個潑,要脅玉陽真君幫手,那位可是自稱是個神仙的,尋個把人對他而言簡直不能再易如反掌了。

  這念頭剛一滑過,就被九宵雲外的玉陽真君感應到了,險些沒把手裡的一個酒杯子當驚堂木拍在桌上,一個區區凡人,動辄就想要脅他堂堂天君之子,她憑什麼如此有恃無恐!自己怎麼就挑中了這麼一個人……不對,還不是因為瑤華先前的術法,自己逼不得已隻能開啟對應人的靈智,又何嘗有更好的選擇?

  神君也有神君的無奈。

  但玉陽轉而想到另一個問題,他明明可以不用搭理這樁閑事,管得人間有無浩劫呢!

  神君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愁郁中。

  又說渠出,也是别無選擇的舍棄了公審的熱鬧,滿腹抱怨執行春歸布置的差使。

  她從丁氏和申氏的言談,極快判斷二人是妻妾關系,無非同為庸夫床伴而已――渠出不無刻薄的想。

  但多聽幾句言談,渠出察覺二人似乎當真相處融洽、情同金蘭,并沒有當面甜言蜜語背後唇槍舌箭的套路,心中便漸漸覺得詫異:這世上難道當真存在相敬如賓的妻妾?

  那可真比見鬼還要稀奇。

  渠出眼看着兩人分道揚镳各自回屋,毫不猶豫選定了丁氏作為暫時的盯梢對象,她并不認為春歸動用她是好奇一介妾室的隐私。未久,便見丁氏遣了人去喚一個仆婦,又未久,仆婦就老老實實的跟着過來,大約四十出頭的年紀,風韻猶存。

  丁氏不像和貼身婢女說話甚至不像和申氏交談時,那樣懶散的斜倚,而是正襟危坐。

  先問了這仆婦的日常,有無病痛,似乎還問到了仆婦嫁出去的女兒,當真甚長的一番寒喧,才說正題:“偃青不知音訊,連我偶爾想起這事也覺挂心,更何況你們當老子娘的,我打聽得松果山的莫問道長最善測字斷人吉兇,特地求了州尊長子的新婦顧娘子,她答應從中引薦,隻是蔔斷準确,還需媽媽親自去測問,待定好時間,我再通知媽媽和我一同前往吧。”

  渠出雖不知這當中的奧妙,卻還曉得“州尊長子的新婦顧娘子”是指春歸,她居然又答應了讓莫問小道那個神棍替人測字斷吉兇?

  難怪才讓自己跑這一趟呢!

  渠出不由對春歸展開了無窮的腹诽,但聰慧如她,自然也沒有錯過那仆婦錯愕的神色,似乎下意識間就要拒絕主母的話,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言不由衷地連連稱謝。

  這件事似乎沒有想象當中那樣枯燥無趣?

  目送仆婦分明是憂心忡忡的離開,渠出緊跟着又目睹了另一個更加憂心忡忡的仆婦登場,好吧,說“登場”的确有些不準确,實際上她一直都在場,不過當這時候才顯得憂心忡忡而已。

  “太太。”仆婦先是低低喚了一聲,似乎又有些猶豫,可當看見丁氏泛紅的眼圈兒,她到底忍不住把拳頭一握,緊跟着就是長長一番勸誡。

  “若老奴早些知道太太和那車夫……都怪芒苁這混賬,也不知勸告着太太,任由偃青這個殺千刀的刁奴花言巧語哄騙了太太,才行下,才行下……總之過去的事就算過去了,刁奴遭遇不測,也是一件幸事,太太得想法子把老爺的心從申姨娘那裡奪過來才好,又何必……老奴看金家的那神色,真真像是察覺了什麼的模樣,要萬一把這事洩露給申姨娘……老爺知道了……太太,您原本就是庶女,真有個萬一,本家老爺夫人可不會顧着您!”

  有奸情?!渠出立即聚精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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