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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暗算

重生,醫女王妃 黯默 6397 2024-01-31 01:12

  甯千夏本就頭暈,被這小家夥一撞更暈了,沒時間跟小鬼磨耗,翻身躍起,剛踏出一步,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好死不死正好倒在小男孩身上。

  “喂,起來,你重死啦。”被甯千夏壓在身上的小男孩使力推着自己身上的人,他可不想沒被撞死或摔死,就被她壓死。最後還是一群宮女和太監将甯千夏的“屍體”移開,解救出小男孩。

  “怎麼還不醒?這麼能睡,都快成豬了。”稚嫩的童音不耐煩的響起。

  “小王爺,五王妃才昏迷半個時辰。”一個宮女笑着提醒。“小王爺,奴俾去通知五王來。”

  “你敢,誰要是告訴五皇叔,本小王滅他九族。”人雖小,語氣卻很有威嚴,壓迫力十足,不愧是東國小王爺。揮了揮小手,很有威嚴,不容反駁将宮女趕了出去。“下去。”

  “是。”宮女摸了一鼻子灰,恭恭敬敬退下。

  小男孩見宮女走後,跳下椅子,直奔床前,二話不多說跳上床,盤腿坐在床邊,用胖乎乎的小指戳着甯千夏的臉頰。“甯千夏,本王爺命令你快點起床,别賴在本小王床上。”

  熟悉又近乎陌生的聲音在甯千夏頭頂響起,動了動眼皮,卻沒睜開。

  “甯千夏,不許你睡在本小王床上,再不起來本小王就命人将你丢出去。”小男孩像是戳上瘾,越戳越用力,如果他指甲夠長,甯千夏的臉定要毀在他手上。

  “滾,敢戳美女的臉,找死。”甯千夏随手一揮,臭小孩敢戳她的臉,不想混了。

  “啊。”砰!小男孩那知道甯千夏會突然醒來,又突然推他,先是一愣,接着哇哇大哭起來。

  休息過後甯千夏覺得身體好了許多,看也不看地上的小男孩一眼,愛哭的小孩子她反感,明天就不會動不動就哭。

  甯千夏坐在床邊,盯着地上的小男孩問。“我的雪裘披風呢?”

  “髒了,丢了。”小男孩停止哭聲,睫毛上挂滿淚珠兒,歪着臉打量着甯千夏。她很了不起,撞了他兩次,卻沒被吓得全身發抖的人。

  “髒了,丢了?”甯千夏皺眉,她的衣服是新衣呢。

  “是啊。”在他的意識裡,隻要是摔倒在地,就要換衣衫。“來人,本王爺要換衣。”

  很快幾個宮女走進來,恭恭敬敬地幫小男孩換了身新衣服,甯千夏沒出聲,也沒人理會她,就像她是透明人一樣。甯千夏得出的結論是,這小屁孩有潔僻。

  小男孩揮了揮身,宮女全退下,三兩下爬上床,圓圓的小臉,黑瑪瑙似的眼珠骨碌碌的轉動,托着下巴。“我不讨厭你耶!”

  “非常榮幸你不讨厭我。”甯千夏笑着揉搓着小男孩的頭,就像揉明天的一樣,隻要是不哭的小孩子,甯千夏都來者不居。

  “等我長大後要娶你。”小男孩絲毫不覺得陌生和害怕,反而親呢。

  “小鬼,你知道我是誰嗎?”太有魅力了,連一個小屁孩都揚言要娶她。

  “知道,五皇叔的王妃甯千夏。”從那天被甯千夏撞到,他就特意問宮女和太監,了解了甯千夏的身份。

  “那你應該叫我什麼?”甯千夏捏着小男孩的臉,赫連明日和誰生的孩子啊?太漂亮了,優良品種啊!

  “五皇嬸。”小小年紀,尊卑倒是知道。

  “請問,你怎麼娶我?”甯千夏裝出認真的表情。

  “五皇叔比我大,死得比我早,他死了,我就娶你。”柔軟的小手握住甯千夏的手。

  “真聰明。”甯千夏捧起小男孩的臉,在他臉上啵了一下,不去争,不去搶,等歲月,你挂了我就娶走你的老婆。厲害!“你想想,等你長到你五皇叔那般大時,站在你身邊的人不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而是像太皇太後那樣的老婆婆,你還要娶她嗎?”

  “......”小男孩煞有介事認真思考,白發蒼蒼的皇祖奶奶,滿臉皺紋,手中拿着龍頭拐杖,走路還要人摻扶......猛然搖頭,下意識地逃竄。“我不要。”

  甯千夏見從床上落荒而逃的小男孩,雙手一癱,聳聳肩,故意逗他。“沒辦法,你長大,我也長大,所以我等着你來娶我。”

  “我不要。”小男孩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小鬼,你叫什麼名字。”甯千夏不欺負小孩了,彎身穿上鞋。

  “赫連軒。”

  “小鬼,拜拜。”甯千夏輕拍了下他的後腦,向外走去。

  “拜拜是什麼意思?喂,你去哪兒?去找五皇叔嗎?”赫連軒簡直就是個好奇寶寶,問個沒完,見甯千夏朝外走,拉住她的手袖,卻被甯千夏帶着走了幾步。

  “你是東國的小王爺,不是應該待在宴會上嗎?”甯千夏回想了一下,幾次進宮參加什麼宴會好像都沒見過這小子。難道他是見不得光的小王爺?

  “我不喜歡跟他們在一起。”赫連軒嘟着嘴。“太皇奶奶每次都有帶我去,隻是人還沒到齊我就溜了。”

  “同感,人多的地方别去,去了也要想方設法溜,咱玩的就是酷。”甯千夏很認同的點了點頭,赫連軒人還小,可以任他由着性子胡來,等再長大一定,估計會采用劣質手法将他定在坐位上。

  “你也是受不了,溜出來的嗎?”赫連軒仰起頭,問。

  “差不多,好啦,小鬼你就送到這裡,我還有事,不能跟你瞎哈拉了。”甯千夏将衣袖從赫連軒手中拯救出來,揉了揉他的頭頂。

  “我一個人很悶,我陪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不讨厭的人,赫連軒才不會那麼容易就放她走。

  “悶就去找宮女太監陪你玩,我沒空招呼你。”身邊跟着個好奇寶寶,不無聊卻很讓人招架不住。

  “不要,他們都很無趣。”宮女太監都怕他,自己又怕太皇奶奶。

  甯千夏低頭看着赫連軒,一副我賴定你的樣子。舉白旗!

  “好吧。”甯千夏笑了笑,牽着赫連軒的手,離開寝宮。

  “你的手怎麼是冰冰的?”赫連軒從不讓人牽自己的手,他卻願意讓甯千夏牽着自己。

  “把你的衣衫脫給我穿就不冷了。”甯千夏口氣有點沖,臭小孩,丢她的披風,不可愛。

  “不要,我會冷。”赫連軒胖乎乎的小手抓住衣領。

  “真沒風度。”甯千夏郁悶,他還認真起了,她看起來像是能穿他衣服的人嗎?如果自己能穿他的衣服,非将他身上的衣服拔光,套在自己身上。

  失去了披風,甯千夏冷得顫抖,抱怨的瞪着赫連軒一眼,丢她的衣服。

  水榭廊上,皇甫绮搖擺着身姿走來,身後跟着一群宮女,竹兒扶着皇甫绮怒瞪着甯千夏。

  甯千夏翻白眼,真是冤家路窄,她現在沒心情理會皇甫绮,牽着赫連軒與皇甫绮擦身而過時,皇甫绮扣住她的手腕。

  “放手。”語氣淡淡,清冷。

  “五王妃,這個小男孩又是你和誰所生的野種。”皇甫绮低頭打量着赫連軒,直覺,他是某大臣的孩子,今天所有的大臣都有帶自己的妻兒。知道甯千夏沒把那個恐怖的野小孩和那頭該死的老虎王帶進宮,她才敢在甯千夏面前叫嚣。

  赫連軒很乖,靜靜地站在甯千夏身旁,女人們的戰争他見多了,耳濡目染,不知不覺中就練就成了隔岸觀火。

  站在皇甫绮身後的一群宮女們這才從驚愕中回神,在宮中多年,她們什麼時候見過小王爺讓人牽過他的手,就是太後和皇後他都不讓她們牽。小王爺居然讓五王妃牽着他,她們能不驚訝嗎?“奴婢參見......”

  “見什麼?你們把這碗糕點送去給太皇太後,就對她老人家說,绮兒一會兒就去陪她。”皇甫绮朝身後的宮女們揮了揮手,有太皇太後給自己撐腰,甯千夏不配讓跟着她的宮女行禮。

  “是。”皇甫绮現在是太皇太後身邊的大紅人,太皇太後極其寵愛她,别說宮女就連後宮嫔妃也對她以禮相待,絞盡腦汁想巴結她。

  除了竹兒,其他宮女全離開,皇甫绮優雅的笑容退去,換上一張怒不可遏的面容,反手一巴掌打向甯千夏。

  啪,兩聲清脆的巴掌聲同一時間響起。

  “你敢打我。”皇甫绮捂住臉,竹兒也捂住臉,她的耳刮子拜主子所賜,隻能吃悶虧,主仆二人怒瞪着甯千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非死也要鼻青臉腫。皇甫绮,記住,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甯千夏甩了甩手。“臉皮真厚打得我手酸痛。”

  “甯千夏,你殺死我跟王爺的孩子,我跟你拼了。”銀光一閃,不知何時皇甫绮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刺向甯千夏。

  甯千夏手指輕彈,銀針插在皇甫绮手背上,一陣刺痛,手中的匕首落。

  “皇甫绮,虎毒不食子,你我二人心中有數,害死你孩子的人是你還是我?”甯千夏從來就沒那麼想殺一個人,怕自己忍不住影響師哥的計劃,牽走赫連軒,轉身就走。

  “救命啊!五王妃要殺景王妃,救命啊!”響聲宏亮,足以驚天破日。

  甯千夏沒回頭,小把戲,難入她的眼,赫連軒是個好奇寶寶,回頭時,就見竹兒驚慌失措的大叫,皇甫绮嘴角露出一抹殲詐的笑容,撿起地上的匕首刺進自己腹部。

  甯千夏牽着赫連軒的手,靠在水榭廊欄上,等,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一個殺人兇手。而且這出戲也需要他們配合,否則皇甫绮怎麼唱得下去。甯千夏也不用急着去找甯千梅詢問,因為她聞聲會往這邊趕過來,沒必要白跑一趟。

  “她為什麼要把匕首插在自己肚子上?”赫連軒咧嘴一笑,天真的問道。“她是想污蔑你,還是想栽贓我啊?”

  “聰明的小孩子是不需要問别人,隻需自己找答案。”甯千夏低頭凝視着笑開花的赫連軒,那模樣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我們不要逃之夭夭?”

  “小家夥小小年紀就想畏罪潛逃,太沒擔當大任的傲骨,我甯千夏鄙視你。”

  “她又不是我殺的。”赫連軒噘起嘴,他喜歡跑路,卻不喜歡甯千夏說自己沒傲骨。

  “那你還逃?”

  “你追我趕,好玩。”

  “有夠無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樂乎,氣得皇甫绮和竹兒吐泡。

  莫言景第一個趕到,見甯千夏身上沒披雪裘披風,微微蹙眉,接着攬進懷裡,沉聲問。“怎麼不披風衣,冷嗎?”

  甯千夏放開赫連軒的手,緊緊地環抱着他的腰,慶幸自己沒将師哥讓給皇甫绮,那個女人太瘋狂,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先是孩子,現在又是自己,她那是愛嗎?難到真是愛到極緻就是毀滅。

  “師哥,她愛你愛到瘋狂。”甯千夏悶聲道。

  “丫頭。”莫言景一愣,誰的愛他都不屑,他隻要丫頭的愛。

  “師哥,别緊張,我很自私,不會把你讓給她。”有些東西能讓,有些東西不能讓,對皇甫绮她一根針都不願相讓。

  “相公。”皇甫绮靠在竹兒身上,虛弱的聲音顫抖響起。

  “卑鄙的方法隻會讓我更厭惡你。”莫言景冷漠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

  “怎麼回事?”太皇太後抖着龍頭拐杖,聲音不高,語氣卻帶着威懾力量,很快水榭廊上站滿了觀衆,唯獨甯千梅不在其中。

  “快把景王妃扶到......”

  “如果不想讓她從今以後做不了母親,最好就地醫治。”淡語,平靜的像水一般。

  衆人倒吸一口氣,皇甫绮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一抹驚慌。

  莫桑深知甯千夏不會平白無故的說此話,當下也顧及不了那麼多,撕開皇甫绮腹部上的衣衫,看着插在左腹的匕首手,血慢慢從旁邊流出。她的手在顫抖,她怕拔出匕首血流不止,更怕一不小心,皇甫绮就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莫桑咬了咬牙,轉身跪在地上。“師傅,求你救救景王妃。”

  “莫桑,你對景王妃好像很特别。”甯千夏離開莫言景的懷抱,朝跪在地上的莫桑微微一笑,笑容裡諷刺。莫言景将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甯千夏身上,莫言景是當衆宣誓自己與甯千夏的關系。

  站在水榭廊上的那些人不是笨蛋,景王與五王妃暧昧不清的情結,都心知肚明。疑惑的目光落在赫連然身上,隻見他冷着臉,靜靜地站在一邊。耐人尋味啊!

  “我......”莫桑低着頭,接着又擡起頭,望着莫言景目光中有憤怒。“師傅,莫桑同情景王妃。”

  “是嗎?”甯千夏相信才有鬼,同情,同情能值幾個錢。“既然同情她,希望莫桑救她時切記要小心翼翼,不然一個疏忽大意,景王妃就更值得同情了。”

  “師傅,莫桑求你出手救救景王妃。”莫桑跪在地上,就差給甯千夏磕頭了。

  “不救,我從不救自殺的人......”

  “五王妃,請你别睜着眼睛說瞎話。”竹兒怒吼。

  “有沒有人告訴我怎麼回事?”太皇太後看着甯千夏,眼神裡有不容察覺的悲傷。

  “太皇太後,請您給公主做主。”竹兒将皇甫绮放平在地上,跪在太皇太後腳下,抱着她的腿,哭喊。“五王......妃......她要殺......殺......”

  “得了,别殺了。”赫連軒突然從莫言景身後跳出來,語氣很沖,明顯心情郁悶。小小的身子朝太皇太後蹦去,抱着她另一隻腿,呲牙一笑,甜死人不償命的叫道:“太皇祖奶奶。”

  “小軒兒,你怎麼也在這裡?”太皇太後露出慈祥的笑容,極其寵愛她這個重重孫。

  竹兒一愣,沒料到太皇太後認識這小鬼,馬上又意識過來,小屁孩說的話,誰服,隻要她一口咬定公主是被甯千夏所傷,要太皇太後主做,誰還敢反駁。

  “太皇太後,五王妃她要殺公主......”

  “閉嘴。”赫連軒站着,竹兒跪着,兩人近似一般高,赫連軒雙眸微眯,眸中寒光一閃,竹兒頓時吓出一身冷汗。“太皇祖奶奶,那匕首是軒兒的,也是軒兒不小心插在她肚子上的。”

  “你胡說。”竹兒真想一掌拍死這小屁孩。

  匕首難不成是你們的嗎?你們進宮暗藏匕首在身,是想行刺誰啊?”赫連軒人雖小,說起話來卻咄咄逼人,進宮暗藏兇器,随便定個罪就是抄家滅門。

  匕……匕首是五王妃所帶。”竹兒擦汗,她也不敢承認匕首是她自帶,自幼陪伴着公主,當然知道進宮不準攜帶任何兵器,否則,一律視為弑君之罪。

  “皇祖奶奶。”赫連軒擡起頭,望着太皇太後,撒嬌道:“太皇祖奶奶,匕首真是軒兒的,也是軒兒将它插在她肚子上的。”

  竹兒咬着牙,真不明白,這小屁孩胡鬧什麼?

  “好好好,匕首是小軒兒的。”太皇太後笑着拍拍赫連軒的頭,寵愛他得很。

  赫連軒轉過頭,朝甯千夏眨眨眼。

  “绮兒的臉怎麼回事?”太後走近,指着皇甫绮和竹兒紅腫的臉。

  “回太後,是五王妃......”

  “太皇祖奶奶,是軒兒叫五王妃打她們的。”赫連軒又搶走竹兒的話。

  竹兒怒瞪着赫連軒,皇甫绮咬着銀牙,超想拔出腹部上的匕首,捅進赫連軒身上,他沒事來瞎胡鬧什麼?

  她這招苦肉計,不是要莫言景起憐憫之心,而是太皇太後,隻要她抓住太皇太後的心,借太皇太後的手,除去甯千夏。

  “軒兒。”太後有些不悅。

  赫連軒嘟着小嘴道:“她們說軒兒是五王妃和誰生的野種,軒兒不高興就叫五王妃幫我教她們,随便就把手中的匕首插在她肚子上了。”赫連軒特意将“野種”兩字加大音。

  “什麼?”太皇太後一腿踢開抱着她腿的竹兒。

  “太皇祖奶奶,你要是不信可以問那些宮女,當時她們都有在場。”赫連軒擡起胖乎乎的小手,扯了扯太皇太後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問:“太皇祖奶奶,軒兒真的是野種嗎?”

  “胡說。”太皇太後看了一眼皇甫绮跟竹兒,她們耍什麼花樣,她豈會看不出,無論她們做什麼,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唯一不能将軒兒給扯進來,憤憤說道。“誰膽敢說堂堂小王爺是野種,誅滅九族。”

  皇甫绮和竹兒有撞牆的沖動,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屁孩會是那個傳說中調皮搗亂的小王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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