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雖然很甜,我知道那是我日思夜想田小甜的聲音,激動的立即掉過腦袋忍不住想要和小甜說話,可是等着我的是一張怒容滿面的俏臉。
看起來田小甜十分不喜歡我和梁可悅說話,田小甜頓時失去了昨日見到的矜持,“小天哥,你不要理這個女人,她是白虎命,克男人!胡大哥就是她害死的!”
我一聽,連忙阻止田小甜再說這樣的話,人家一個外村嫁過來的女人,剛過門就出了這種事情,本來就夠悲慘了,要是再不被人理解,還有什麼活頭!
“小甜,咋能和你嫂子這麼說話呢,你胡大哥死是意外,也不能完全怪嫂子!”
我用了“不能完全怪”這個字眼,其實在我心裡也有幾分相信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梁可悅造成的,因為畢竟是她掙紮着弄斷了紙橋,失去了紙橋保護的冥婚在陰陽路上遭到了遊魂野鬼的侵襲,胡作農這才一命嗚呼!
我一邊拉着田小甜離開,一邊還勸梁可悅說,“嫂子,你要想開點,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
我看見梁可悅聽了田小甜的話反而有些冷靜了下來,眼裡盡是恨意的看着田小甜,連我心裡都有些害怕。
田小甜倒是沒有再反駁我什麼,隻是小聲的對我說,“本來就是嘛,二叔都這樣說了,還能有假?”
“那也不能這麼說話,你看你嫂子多可憐啊,沒了男人還被你們這麼說,擱誰心裡也不舒服啊!”田小甜好像受了委屈一樣,扁着嘴不再說話。
我又覺得自己有點嚴厲了,趕緊改口,“小甜,都怪哥嘴笨,其實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說咱們也體諒一下人家的心情嘛。”
“嗯,小天哥,我知道了,下次不在她面前再說這種話了!”田小甜笑了笑,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還是那般青澀。
田小甜領我進了屋,我看見胡作農的老娘坐在土炕上抹着眼淚,咒罵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掃把星進門,還說他兒子死的冤,田秋水抽着煙在地上坐着,見我來了連忙和我說,“小天,你是城裡來的人,有見識文化高,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中午就去我家吃飯。”
田秋水然後又讓田小甜領我先回家,等再忙乎一下就回去。
我一聽,當下心裡就好像藏了貓爪子,撓的我七上八下的,一會讓小甜單獨領我回家,這可是給我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啊,不過我嘴上還得裝一下,“叔,你看有啥事咱們這裡說不行嗎?還麻煩什麼?一會回去我和二叔湊合下就行了!”
“你看你這話說的,大老遠來了叔還不能管你頓好飯?再說你二叔一個人過,一個大老爺們咋還會做飯,去吧啊!”
田秋水還囑咐田小甜殺一隻雞,多弄點下酒菜。
我趕忙說别客氣,自己家裡人,其實心裡早就想跟着小甜回家了,然後裝模作樣的安慰了一下胡作農的老娘,這才同小甜一塊回村長家裡去了。
出門的時候我都快笑出來,可是我一出門就看見梁可悅坐在台階上抹着眼淚,看見我就不哭了,一直盯着我,我趕緊收起了笑容,裝作很悲傷的樣子。
在田小甜和我回家的這一路上,她一直低着頭不說話,快急死我了。
“小甜,你也是鬼媒嗎?”我這問的都是白癡問題,人家要不是鬼媒,昨天晚上怎麼能鎮得住四靈陣一腳,原諒我沒有處過對象,真不知該怎麼搭讪。
田小甜的頭低的更低了,不好意思的說,“小天哥,我不是鬼媒,二叔說我是女娃,将來要嫁人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咱們祖宗留下的本事傳男不傳女,就是教給田聰明也不教給我!”
“那你昨天?”這一下該我好奇了。
田小甜又說,“我以前在鎮上念書,總能看見不幹淨的東西,回家就請二叔幫我破解一下,結果二叔說是我體質屬陰的關系,就教了我點驅鬼的本事,我一學就會了,比田聰明學的還快,二叔一高興就經常教我些東西,一來二去自然就懂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田小甜還是這方面的天才,可惜生了女兒身。
話說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田小甜家,田小甜快速的走了兩步在前頭把門打開了,“小天哥你進來吧。”
小甜說話的時候又把腦袋低下了,很羞澀的樣子。
我還說,“小甜,總是低頭不好,會駝背的,你一個女孩子家駝背了就嫁不出去了!”
結果說的田小甜立刻就挺直了兇脯,兇前兩團軟肉傲然挺立,不過臉上多了一抹羞紅。
田小甜進了家門就先往廚房去,後來才又跑出來對我說,“小天哥,你别客氣,随便坐。”
說完後才又去院裡挑了一隻最肥的大母雞宰了,手法很熟練,看來是做飯的小能手,這種女孩子現在不多見了,誰要是能娶回去那才真的享福了呢!
田小甜拔完雞毛又害羞的去廚房了,不過這次從我眼前經過的時候刻意的挺了挺兇脯,我能看見她兇前有兩處凸了出來,當下弄的心神大亂。
我坐了一會,看不見田小甜隻能聽見廚房裡一陣響動,覺得很失望,就起身走到廚房裡。
田小甜正在廚房做飯,手裡端着一個盤子,農村裡都還是用那種燒火的竈,像村長家有用這種沼氣的現代化廚房工具已經很高級了,哪還有什麼抽油煙機,田小甜正被油鹽醬醋給嗆的兩眼流淚,見我進去看到她狼狽的的樣子,一下給驚的把盤子也摔了。
我一看我這來了沒幫上什麼忙,反而給田小甜吓的摔了碟子,連忙道歉,“我,我就是想過來搭把手體驗體驗農家樂。”
說完趕緊蹲下去幫田小甜收拾碎盤子,田小甜一看我這樣,本來就挺腼腆,哪能讓我自己收拾呢,連忙過來一起收拾。
這一着急就把手給紮破了!
那雪白的指頭肚子上立刻印出一絲鮮血,我看了特别心疼。
“别動!”我借着機會一把攥住田小甜的小手,感覺她的手抖了一下就沒再反抗,這隻手給我的感覺很軟,而且十分的綿柔。
我當下就不知該怎麼辦了,也有點為這大膽的舉動有些後怕,我是喜歡田小甜,可是不代表人家肯定喜歡我啊,萬一招惹田小甜的不高興,或者以為我這是輕薄人家怎麼辦,再去他老爹村長那告我一狀,我以後探尋祖上使命的任務那就不方便多了!
我甚至都沒想象到明天我再從二叔家出來,就有人指指點點的說,“你看,就是那個人,還是大學生呢,借着去村長家裡做客的機會調戲人家閨女,要不要臉啊!”
當然,抓一下手就有調戲這麼嚴重嗎?我還真沒考慮過!
可是現在田小甜潔白如玉的小手就攥在我手裡呀,我又舍不得放開,做都做了現在放開有意義嗎?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我幹脆學着電視劇裡的樣子,一拽田小甜的小手,把那根如蔥白一樣的纖細指頭塞進嘴裡,還嘟囔着說,“這樣消毒,我們城裡人都這樣做!”
我一下就覺得我特别可恥,打着科學的名義騙人家小姑娘,但關鍵是這樣根本不衛生也不科學呀!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田小甜漂亮的指頭,隻聽田小甜嗯了一聲,小聲的說,“不要……”
不要,這算什麼,暗示嗎?
我一下就硬了,真的,就因為這一句話,充滿了無限的遐想。
我有一瞬間就想把田小甜抱在懷裡,然後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可惜還沒等我把想法轉化為實踐,門口就有人吭了一聲。
我回頭一看,擦,這不是田小甜的老爹田秋水嗎?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有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驚的連吸出來的那口血都給吞了。tqR1
田小甜頓時滿臉通紅,和個熟透了的大蘋果一樣,趕緊把指頭從我嘴裡抽出來,我還發出了啵的一聲的聲響。
田秋水黑着臉對我說,“小天,你過來!”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廚房!
噗,嶽父、不,叔啊,村長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追了過去,隻聽田秋水對我說,“小天,坐!”
我看田秋水氣色不對,心裡又做了虧心事,一些故事裡的畫面浮現在我眼前,比如偷看過人家姑娘洗澡就要挖眼,摸過人家姑娘的身子就要剁手的奇聞都如過電影一樣在我眼前回現,我這算啥,豈不是要撕了嘴?咱鬼媒可是靠它吃飯呢!
田秋水看着我坐下,就問我,“小天,你們城裡人結婚以後家裡人發生了矛盾該怎麼辦?”
咳,我就含了一下田小甜的指頭就扯到談婚論嫁了?我趕緊說,“叔,我保證對誰都好好的!絕不欺負小甜。”
田秋水愣了一下,“小天你在說什麼呢?”
額……難道我說錯了嗎?
田秋水看我奇奇怪怪的就給我解釋起來,“我覺得梁家人太過分了!怎麼在這個時候說鬧就鬧起來了呢?可憐胡娃子屍骨未寒,還沒下葬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