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總裁專屬,寶貝嫁我吧!

白穆然口中那一聲“肖沐沐”,将她徹底從虛幻中拉回現實…

  在回羅宋村的大巴車上,肖沐沐睡的昏昏沉沉。

  夢裡,她見到了白穆然。

  白穆然一個人坐在鋼琴邊,滿身是血的望着她。

  對着她說道:“肖沐沐,你再彈一次鋼琴給我聽,好嗎?就一次……”

  肖沐沐木然的對着他,心口處絞着疼,緩慢的說:“你不知道嗎?我的手已經不能彈鋼琴了……”

  白穆然聞言,臉色蒼白的透明,終于垂下了頭,單手捂着臉在哭孤。

  她身不由已的走向前,抱着他的肩膀說:“白穆然,都是你毀了我,你還有什麼權利哭呢?”

  “……”

  夢進行到這裡,肖沐沐被售票員高亢的嗓音所驚醒。

  “去羅宋村的就在這裡下車吧!”

  肖沐沐有些懵,起身朝着車窗外看了幾眼,問道:“不是還沒有到嗎?”

  售票員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路說道:“前方的山體又滑坡了,車過不去,你在這裡下車,繞過去走,天黑前還回的去。”

  說完,半推着将肖沐沐趕下了車。

  ……

  鴉青色的天空下,群山交映在一起,籠罩在蒙蒙的霧氣中。

  肖沐沐擡頭望向天空,身後的大背包中,是厚厚的一摞子書。

  她加快了腳步,在大雨降落之前,她務必得趕回去。

  否則等待她的就有可能是在這深山裡迷路。

  羅宋村的孩子們,還等着她回去,等她把新課本交到他們的手中……

  ……

  肖沐沐在這座群山掩映下的小村莊裡支教已經渡過了第三個年頭。

  大雨澆濕了她的頭發,林江打着傘站在村口,焦急的盼望她的歸來。

  肖沐沐跑的很急,直到林江将雨傘遮住她的頭頂,她才彎下腰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深怕淋濕了身後背包裡的書。

  林江是這座小村子裡的大學生村官,比肖沐沐大了兩歲,也比她早來這裡一年多。

  從肖沐沐手中接過沉沉的背包後,林江焦急的臉色才得以稍稍緩解。

  “沐沐,不是說好我們一起去縣城裡采買新課本的嗎?你怎麼一個人去了?不知道這山裡有多危險?尤其還下了這麼大的雨。”

  肖沐沐沒有迎接林江有些責備的目光,平複了氣息,笑着擺擺手,道:“我沒事,這不是回來了麼。”

  林江還要再說什麼,卻被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給吸引住了。

  遠處的雨幕中,一個穿着暗藍色雨披的小男孩,光着腳,穿着大大的雨鞋站在那裡。

  在看到肖沐沐和林江的那一刻,他終于踩着水坑,啪嗒啪嗒的跑到他們面前,聲音清脆的叫了一聲:“肖老師……”

  肖沐沐眉頭輕蹙,卻也語氣溫柔的問道:“大朋,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跑出來了?”

  叫大朋的男孩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殘缺不齊的牙齒:“我們的新課本你帶回來了嗎?”

  肖沐沐點了點頭,男孩的興奮寫在臉上。

  肖沐沐拉起男孩的手,領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并說道:“肖老師先送你回家,明天一早,我就把新課本發給你,好不好?”

  男孩擡起頭,看着被淋濕的肖沐沐,用力的點頭。

  不等肖沐沐送他回去,他就又重新跑進了雨幕之中,并回頭說道:“我都這麼大人了,不用你送我回去啦……”

  肖沐沐站在林江為她撐起的傘下,笑着看向離開的小背影。

  他多大的人?也不過才6歲而已……

  林江把目光放在肖沐沐純淨的臉頰上,怎麼也挪不開眼。

  ……

  羅宋村是個很窮的地方,村民算不上多,卻很質樸。

  清早,大雨過後,山裡的空氣格外新鮮。

  時至6月,依舊清涼的很。

  肖沐沐正站在水盆前,将手裡的濕衣服擰幹,晾在一旁用簡易的鐵絲拉成的晾衣繩上。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零零散散的落在她的臉上。

  肖沐沐瘦了,穿着白襯衫的她,小腰不盈一握,纖細的讓人忍不住想去一把抱進懷裡。

  林江将早飯帶過來,放在不遠處一張很舊了的小方木桌上,說道:“沐沐,别洗了,先吃早飯吧。”

  肖沐沐将手裡最後的一件衣服擰幹,晾上,這才走到方桌前,坐在小闆凳上,和林江一起吃了早飯。

  早飯不過是饅頭稀粥,外加村民自己腌制的鹹菜。

  口感粗糙,可肖沐沐吃的卻很滿足。

  不知不覺間,這一成不變的早餐,她已經吃了三年。

  林江将一個剝了皮的雞蛋放在她的碗裡。

  肖沐沐愣了愣,卻也沒拒絕,而是說道:“下次你還是留着自己吃吧,最近你也瘦了不少……”

  林江沒

  有回答,笑盈盈的将粥幾口喝下,自己端着碗去一旁蹲着洗。

  肖沐沐的性子喜靜,平時的話不多。

  除了從村民口中得知,林江是個有名的傳媒大學的畢業生外,對林江的情況,她幾乎一無所知,也從不去過問。

  林江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自打來了羅宋村做村官,就沒叫過苦累,尤其在肖沐沐來這裡支教以後,他更是不願離開了。

  村子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林江是喜歡肖沐沐的,唯有肖沐沐不知。

  或許也并不是她不知道,而是故意不想去捅破這層紙而已。

  林江将洗好了的碗遞給肖沐沐,說道:“王嬸子家的門壞了,我去給她修修,中午等我回來,我起早在大山裡采了些木耳,中午炒給你吃。”

  肖沐沐從小闆凳上起身,收拾着碗筷,淡淡回應道:“不用了,我午飯在課堂上和孩子們一起吃。”

  林江愣了愣,轉而笑道:“行,那就晚上吧……”

  這回,肖沐沐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

  肖沐沐抱着昨天才買來的新書朝着村頭的學校裡走。

  與其說是學校,不如說是一處四面漏風的棄所。

  一間不大的小土坯房,别說是門,就連窗子都沒有,而是用簡單的白色塑料布代替了窗玻璃。

  冬天這裡冷的能凍死人,可還是有孩子願意穿着厚重的棉衣,坐在這兒,等待肖沐沐給他們上課。

  因此,肖沐沐的手生有嚴重的凍瘡,即便已經入夏,可若是趕上陰雨連天,她連手裡的粉筆都握不住。

  這座教室裡,一共有13個孩子。

  分别從4歲到12歲不等,。

  雖然年紀有所差别,可他們所掌握的知識量卻都一緻,都要從頭學起。

  肖沐沐将新的課本發到了每個孩子的手中,其中一個紮着辮子,臉蛋黑紅的小女孩對着她說道:“肖老師,我奶奶說,中午讓您去我家裡吃飯,她炖了南瓜給你吃。”

  肖沐沐彎起眼睛,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點頭道:“好啊,幫我謝謝你奶奶。”

  小女孩很開心,抱着懷裡的新課本,黑紅的小臉紅的更厲害了。

  肖沐沐的吃住問題很好解決。

  村頭上的村支部早年遺漏下幾間小土屋,她和林江各住一間,成了最近的鄰居。

  條件雖差,可村民們依舊熱心的幫她搭建了一個一米多寬的木闆床。

  吃飯有時是和林江一起的,村民會經常把自家栽種的蔬菜送過來。

  肖沐沐不太會做飯,幾乎都由林江一人代勞。

  林江手藝很好,普通的青菜,到了他手裡,總能做出幾分滋味來。

  所以,在村民的眼中,林江和肖沐沐無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而他們倆更像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彼此間分工合理,默契的很。

  ……

  午休的時間,肖沐沐的頭有些疼。

  昨晚她淋了雨,這會兒身上一陣陣的發冷,眼前一片片發黑。

  下午的課上了一半,肖沐沐勉強給孩子們留下作業,就回去自己的小屋躺了下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額頭上突然傳來的涼意所驚醒。

  睜開眼,這才發現,原來是林江。

  林江的眉頭皺的很緊,大手正放在她的額頭上,試探體溫。

  “怎麼燒成了這樣?”林江問道。

  肖沐沐别過臉去,林江的手在她額頭滑落。

  肖沐沐伸出右手扶着自己的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沒事……”

  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

  肖沐沐吃驚的很,而林江正盯着她右手的手腕,看的目不轉睛。

  那裡留有一道疤痕,很深,很明顯,也很猙獰。

  肖沐沐無所謂的收回了手,說道:“林江,麻煩你幫我燒點開水,可以嗎?”

  林江起身,點頭道:“一會兒我給你煮點面,你趁熱發點汗,還有,這幾天我跟村裡的孩子們說一聲,你先别去上課了。”

  肖沐沐剛想開口拒絕,卻見林江表情堅定的看着她,說道:“等你嗓子好了再說。”

  林江的态度不容置疑,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

  肖沐沐也不再争了,休息就休息吧,反正來這裡三年了,她幾乎沒怎麼休息過。

  肖沐沐又躺回到了床上,擡起自己的手腕,放在額頭,默默發呆。

  晚飯後,肖沐沐的燒退下去了點。

  門外,林江正和一個村民低聲說着什麼。

  很快,林江就返回到了屋裡,對肖沐沐說道:“沐沐,我先出村一趟,昨夜大雨又沖毀了出村的山路,村民說,有一輛外鄉人的車出了事,我得去看看……”

  不知道為什

  麼,在聽到林江這麼說時,肖沐沐的心竟然猛烈的收縮了一下。

  她擡頭問向林江:“外鄉人?”

  林江點頭。

  “那車主有沒有事?”肖沐沐突然的問。

  “不清楚,我去看看。”

  肖沐沐點頭,看着林江随手拎起一把鏟土的鐵鍬就出了門。

  ……

  這一夜,肖沐沐睡的滿身是汗。

  幾次都是大汗淋漓的醒過來,身子虛弱的連起床找一杯水的力氣幾乎都沒有。

  深夜,隔壁響起了開門聲。

  肖沐沐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布滿星星的天空,隔壁很快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她知道,是林江回來了。

  清晨,肖沐沐醒過來時,已經飯菜飄香。

  本來就不大的院子裡,香味很容易凝聚。

  林江正将炒的熟爛的木耳端上桌,轉頭看到了肖沐沐正披着外套站在門口。

  快過來吃飯吧,已經9點多了。

  肖沐沐沒想到自己會睡這麼久,知道林江一定是在等她,也沒再磨蹭,轉身進屋去洗了臉。

  林江将一盤炒雞蛋放在肖沐沐身前後,又盛了飯給她。

  忙完了手裡的一切,自己這才坐在身旁的小闆凳上,伸過手來摸肖沐沐的額頭。

  肖沐沐起先是躲的,可林江的還是執拗的将手放在了她的額上。

  片刻後,他才點頭,道:“燒應該是退了,吃飯吧……”

  肖沐沐遲鈍的看着他,而他早已經收回了手,将一塊雞蛋夾到肖沐沐的碗裡後,自己吃起了身旁碗裡的鹹菜。

  看着這樣的林江,她心底裡多少有些難受。

  終于,她也夾了一塊最大的雞蛋,放入他的碗中。

  林江擡頭,對上肖沐沐的目光後,臉微微有些紅了。

  卻也笑着低頭将雞蛋吃了。

  ……

  今天林江也沒什麼事,一個人去後山裡轉了一圈。

  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野花編制成的花環。

  肖沐沐濃密的頭發披在肩膀,直至腰際,她正将冬日裡的棉衣拿出來曬,陽光下,有細小的灰塵在飛舞。

  肖沐沐感冒沒有好徹底,嗓子撕扯着疼。

  當林江從她身後,将花環帶在她頭上時,她才發現身後站了人。

  回過頭去,林江卻看呆了。

  他沒想到肖沐沐可以這樣美,美的像是山間的精靈。

  肖沐沐臉紅,想将花環從頭頂上取下,卻被林江給攔住了。

  “别摘,好看。”林江笨拙的表達着自己的想法。

  最終,她還是将花環取了下來,放在眼前,說道:“是挺好看的。”

  殊不知,兩個人說的“好看”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林江收回了目光,身後的院子裡,正有人走進來。

  進來的人是村裡有名的大嗓門羅天寶。

  羅天寶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林村官,有件事我昨晚上忘跟您說了。”

  “什麼事?”林江轉過頭去看向羅天寶。

  羅天寶一身土灰色的舊背心,赤着兩隻胳膊,大着嗓門說道:“昨天那個出事的車主跟我打聽一個人來着。”

  “打聽誰?”林江好奇的問道。

  羅天寶朝着肖沐沐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那人打聽的好像是肖老師,但我不太能确定,他說他姓白……”

  肖沐沐在聽到“姓白“這兩個字時,手裡的花環落在了地上,回過頭來看向羅天寶。

  羅天寶被肖沐沐蒼白的臉色吓了一跳。

  林江的眉頭蹙起,沉默了片刻後,問道:“那你是怎麼跟那人說的。”

  羅天寶一拍大腿,說道:“還沒得空跟他說呢,他的車不就掉山溝裡去了麼,還哪顧得上這些……”

  聽到這兒,肖沐沐一把推開了身前的林江,抓住羅天寶的手腕就問道:“他的車掉下去了?那他人呢?”

  羅天寶愣了愣,遲鈍的看着肖沐沐抓着他的手,說道:“他,他,他的車掉下去摔成廢鐵了,他人沒,沒事啊……”

  聞言,肖沐沐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這才松開了羅天寶的手腕,自己勉強扶着身旁的牆壁,緩慢的坐在了身側的小闆凳上。

  林江怔怔的看着她,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直到羅天寶說沒什麼事自己先走了,他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好,那你先回吧。”

  羅天寶一邊納悶的轉身,一邊還不忘看了肖沐沐一眼後,這才搖了搖頭,走出了院子。

  ……

  晚飯後,天氣涼爽。

  院子裡,林江正坐在闆凳上,編着一條長長的麻繩。

  肖沐沐披着衣服出來,坐在了他的身邊。

  林江回頭看了

  她一眼,問道:“冷不冷?冷就回屋坐着。”

  肖沐沐搖了搖頭,看着一條長長的粗麻繩正被他手勢娴熟編出來,說道:“林江,給我說說你的事吧……”

  林江愣住,搓繩子的手不自覺間也跟着停了下來,看着肖沐沐的眼神是遲疑的,可心裡卻有什麼東西在開着花,無比雀躍着。

  肖沐沐想進一步了解他,這說明什麼?!

  林江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将手裡的麻繩扔去一旁,看着她,說道:“好,你想聽什麼?”

  肖沐沐目光有些渙散,卻也回答道:“随便什麼都好,隻要是關于你的過往。”

  林江先起身洗了手後,又撿起中午他給肖沐沐編制好的花環坐過來,娓娓道來。

  “其實,我本名是叫林啟江,隻不過村民都喜歡叫我林江,所以一直就這麼叫過來了……我爸是臨城一家傳媒公司的老闆,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畢業于傳媒大學的……”

  肖沐沐點頭,她聽說過。

  面對林江老爸是傳媒公司老闆的事,肖沐沐所表現出來的淡然,是林江從沒有想到過的。

  如果換成一般的女孩,知道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似乎都會感到驚訝。

  甚至還會問上一句:“你放着好好的少爺不做,跑到這種窮苦的地方來幹嘛?”

  當然,肖沐沐最終也沒有問,甚至都沒表現出一點點的吃驚來。

  林江停頓了一下,目光從她的面上收回,繼續說道:“我家三代單傳,就我一個,我爸管我很嚴格,我也一直按照他給我規劃的人生在走,可我并不喜歡傳媒業。”

  肖沐沐半轉過頭看着他,問道:“這就是你一個人跑到這裡當村官的原因?”

  林江有些不好意思了,點了點頭道:“剛剛大學畢業的那會兒,我性子也叛逆着呢,這不,來到了這裡,才懂得什麼叫苦……”

  對于這一點,肖沐沐不置可否。

  “你終歸是要回去的,對嗎?”肖沐沐問。

  林江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想說: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甯願一輩子不回去。

  可他說不出口,他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說這樣的話?!

  林江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誰知道呢,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肖沐沐點頭,看着他手裡已經半蔫的花環。

  伸出手,将花環握在手裡,有些輕微的紮手。

  林江看着她手腕上的疤痕,終于忍不住問道:“沐沐,你手腕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我很好奇……”

  肖沐沐彎了彎嘴角,卻不是在笑,握住花環的手勢緊了緊,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呢,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可值得回憶。”

  林江盯着她的手,說道:“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回憶,除非你想刻意去忘記,可既然是刻意的,就一定是印象深刻的……”

  肖沐沐的手抖了抖。

  正如林江所說,她想全部忘掉,卻根本做不到。

  就如同右手腕上的疤痕,它将永遠伴随自己的一生,剝皮抽骨也揮之不去。

  肖沐沐的臉色發白,垂着頭将手腕埋在外套的袖口裡,淡淡說道:“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活着的已經不是從前的我,我隻當我自己沒有過去……”

  這句話說的林江無言以對。

  尴尬之餘,林江将花環重新帶在了她的頭上。

  這一次,肖沐沐沒有再伸手去摘掉。

  剛剛,院子大門口處的木門似乎輕響了一下,肖沐沐後知後覺的轉過身去。

  傍晚的餘晖照在來人的臉上,顯得有那麼幾分不真切。

  在這裡看到了白穆然。

  肖沐沐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白穆然口中的一聲“肖沐沐”,才徹底的将她從虛幻裡拉回現實中來。

  肖沐沐緩慢的從小闆凳上起身。

  頭頂上,花環正順着她濃密的長發漸漸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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