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收好針。
紀寒洲坐在床邊,用手帕一點點擦幹宋南栀臉上的冷汗:“疼嗎?”
宋南栀懂事地搖搖頭:“不疼了......”
紀寒洲眼中掠過一抹疼惜。
秦霜看着他如此心疼的樣子,唇角蓦然綻開一抹冷笑。
她一句話沒說,收拾東西往外走。
紀寒洲見狀占了起來:“南栀,你先好好休息,我送秦小姐下樓。”
宋南栀欲言又止,但怕這個時候惹惱秦霜,隻能怯怯地點點頭。
秦霜走出門外,紀寒洲緊随其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着。
直到走到門口,兩人始終沒說一句話。
紀寒洲覺得不對勁,終究拽住她的手,“剛才的事你還在生氣?”
秦霜轉過身,餘光突然二樓的一扇落地窗,窗簾被人拉開,宋南栀倚靠在窗邊,注目着樓下。
她挪開視線,隻當沒有看到,望向紀寒洲:“我不應該生氣?”
紀寒洲道:“你要我怎樣賠罪?”
秦霜不答。
她勾唇,指尖一勾,像招一個小狗似的高高在上,“過來。”
她這個動作充滿折辱,紀寒洲臉色不好看,“你......”
秦霜打斷他的話:“我數三聲,不按照我的話去做,我以後絕不會出現在這裡。”
紀寒洲臉色難看得厲害,終究是一步步的走到了秦霜面前。
秦霜微微揚起巴掌大的小臉,“如果我讓你吻我呢?”
紀寒洲一怔。
她容貌絕美,嘴唇漂亮,隻看一眼,紀寒洲就能憶起她的唇是多麼的溫暖和嬌軟。
紀寒洲從來不近女色,但并不意味着,他是個冷血動物,沒有一絲正常的生理需求。
這麼多年,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并不在少數。
但卻沒有一個像她這樣......
不過是揚起下巴,明媚又傲氣地叫他親吻,還沒碰她,便叫人心猿意馬。
紀寒洲硬生生抑下體内莫名的悸動,“如你所願。”
他低頭要碰上她的唇,她的手卻按住了他鋒利的下颌線。
兩人的唇在相隔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
兩人氣息交融,她伸手好聞的氣息像是引誘。
紀寒洲按捺住,“什麼意思?”
秦霜知道兩人動作現在夠暧昧,自己手掌擋住了兩人的唇部位置,在宋南栀的角度還是會以為兩人在親吻。
這就足夠了。
她嗤笑,“紀總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金貴到我會跟你讨吻吧?”
想起他對宋南栀的維護,還間接害死了自己兒子的男人,秦霜眼底發冷,手折辱地他臉上拍了拍,“我隻是在測試紀總是否足夠有誠意而已。”
說完,她一把将他推開。
“秦霜!”紀寒洲臉色非常難看,從來沒有人能夠這樣侮辱他,“我警告你,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别太過分了!”
“你可以不用有耐性。”秦霜幾乎是有恃無恐,“隻要紀總說不陪我玩了,我随時可以結束約定。”
說完,她剛要走,紀寒洲突然緊緊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用力之大,一下子弄疼了她。
秦霜“嘶”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紀寒洲,你幹嘛?”
紀寒洲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念了一個名字:“傅、錦、嶽。”
秦霜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紀寒洲:“怎麼,你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