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隻聞言,微微一笑:“賭約一事與你無關。說吧,到底什麼事?”
黑熊微微一愣,連忙說道:“就是巡營的安排,還未上報。”
“這無所謂,交給你們自己做就好。”趙飛揚淡淡笑着,“如果沒有别的事,你就回去吧,對了從現在開始,你手下的金吾衛,全部留在軍中。”
“諾!”
黑熊應了一聲,轉身而去,但他不明白金吾衛現在不就守護中軍呢嗎?
當然關于這一點,趙飛揚是不會給他解釋的。
可這黑熊前腳剛出帥帳,親兵又趕進來禀告。
“報将軍,玉殛子真人正在帳外求見。”
“好,請他進來。”趙飛揚目光閃動,這位道爺前來,怕是又有什麼妙計,然他出手必又血流成河......
“打擾主公休息了。”玉殛子照例十分恭敬的對趙飛揚施禮。
“真人與我何必如此?”趙飛揚伸手一指旁邊的太師椅道:“盡管坐下說話。”
“謝主公。”玉殛子微微拱手便坐到了一邊的太師椅上,遲疑片刻道:“主公心裡可是又有了什麼新的策略?”
“沒。”
趙飛揚擺擺手說道:“我這不是在等你獻策嗎。”
“啊,哈哈。”玉殛子捋須輕笑:“主公,咱們在牧田修營紮寨已有三天,可是咱們卻一直與楚瓊僵持于此......”
“主公可是要以慢打快,拖垮他們?”
趙飛揚點了點頭,“差不過是這個意思,我想給他們一些考慮的時間,畢竟對方......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百姓。”
“主公仁慈,隻是這樣下去,我軍怕也不利。”玉殛子歎了口氣。
“真人可是有什麼法子?怎麼不肯直說呢。”
玉殛子微微一笑,手指在地圖上的楚瓊軍中軍大營的位置一指說道:“主公前番疲軍之法讓楚瓊一行如同驚鳥,眼下我看是時候撒網了。”
“網在何處?”
“人心。”
玉殛子說着,手撚長須,“主公不如晝夜不停的襲擾她們,不夠這一次,除了鼓噪之外,當送些寫箭矢給他們,也好補充一下他們的戰備。”
“真人此計甚妙,不過除此之外,我想可以暗藏一些火箭,寒夜冰冷,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貧道,明白了。”玉殛子打了個稽首,退出帥帳。
今夜或許主動不眠,玉殛子剛走,不等半盞茶的功夫,陳錦又來了,他們三個就像提前說好的一樣。
“少将軍,你找我,又有什麼事?”趙飛揚苦笑問道。
陳錦倒比他們兩個更加直接一些,開口便道:“飛揚兄,此行前來,我有兩件事找你。第一請戰,第二我希望可以在此之後。被委任為先鋒。”
趙飛揚幹了一聲,撓了撓鼻翼,“少将軍。請戰一事暫且不提,現在還不是時候,至于第二條嗎......我可以答應你。”
“為何不能請戰?”陳錦眉頭一皺,“我軍在此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雖然你與楚瓊之間有什麼賭約,時間也還有一些,拖延下去,我軍方面糧草、後勤都會加大消耗,朝廷的赈災糧你不讓動。光是總督府的儲備。隻怕......不夠用。”
“陳錦,你的擔心我都知道。不過......放心吧,決戰的日子不會很遠。”
“楚瓊其人,你我都有所了解。面對我軍鼓噪、挑戰,他能封門自閉,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在做一些見得不人的勾當,這一點你應該是明确餓,對嗎?”
陳錦點點頭。
趙飛揚正色說道:“所以。我想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麼準備。才會如此自信,牧田的地形已經全都摸透,打敗他并不算難。”
“可......”陳錦面色沉重,“若是他一直龜縮防守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