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尉府不是法司衙門,所以沒有關押犯人的囚牢,趙飛揚也很好奇楊鞏會被項骁塞到涉什麼地方去。
而是當他真看到楊鞏那副模樣的時候,還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隻見楊鞏鼻青臉腫的被一條手腕子粗的繩子挂在馬棚裡,一開始像條死狗似的,可是一見到項骁頓時眼睛都快瞪出血來。
“項骁,你就是這麼收拾他的?”
指着楊鞏,趙飛揚連連搖頭。羅通也痛快,屈指彈出一團氣,直接把那挂人的繩子剮斷,楊鞏重重摔在地上。
“我他麼今天和你拼了!”
還不等站起來,楊鞏拽出堵嘴的破布,嘶吼一般的咒罵,更是撲騰着要起身動手,不過卻被羅通攔下了。
“楊大人,莫非你想挨打不成?咱們這位項将軍,我都不能勝,你行嗎?”
别看羅通才當上這麼大的官,可是他的手段早就傳遍大梁,武官中不知道他能耐的人,少之又少。
一聽這話,楊鞏也不吭聲了,哼了哼轉向趙飛揚,卻沒有參拜,“趙王爺!”
“楊将軍。”
兩人目光相對,僅僅一瞬間就能看到彼此眼中迸發的火花,半晌的沉默過後,趙飛揚忽然笑了,“楊将軍,本王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一次你換防的區域,距離策州應該還有一段距離。這怎麼就忽然貼近了?”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楊鞏倒是一點也不避諱,直愣愣的往外蹦,“我聽說王爺要改變現有軍制,做到什麼兵無常兵,将無常将,還要把所有的軍事序列全部向上集權,對嗎?”
趙飛揚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當然,這是勢在必行之事,而且我不覺得楊将軍至于為這種事特意跑到皇都來,因為你在換防過程中私自更改地點,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王爺不必吓唬我,會發生什麼,末将心裡清楚得很,不過就是降職而已,無所謂。”楊鞏說着,很不地笑了,“我這一次就是想要一個說法,隻要王爺把話說明白了,将出道理來。别說是降職,你就是把我給免了也無所謂!”
言及此處,楊鞏忽然頓了一下,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說到底,要是論起來的話。我還是你的叔輩,你爹、你老丈人,我都跟着他們賣過命,也正是因為有這層關系我才敢過來,我現在不是你的下屬,而是你的叔叔,作為叔叔的身份,我來問你一些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混賬!
他這番話,說得趙飛揚心中冰寒,顯然眼前這個就是典型的居功自傲者,雖然無法判斷他後期會做出多大的事情來,但是從眼下來看,他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觸碰到了底線。
自己父親、嶽父的故舊之人有多少,隻怕誰也無法給出一個标準的數字,況且這些人多年過去,有很多已經成了武官,要是全都跳出來和自己過去,并且把身份擺得和他一樣高,到時候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趙飛揚心中已經殺機暗動,但是稍作猶豫,臉上卻擺出一副笑容來,“楊将軍說得倒是也沒錯。那我就見過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