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伸手就把蟲良也拎了起來,後面跟着想上前的南疆士兵們見此情形都停住腳步。
一個六歲的小丫頭不費吹灰之力便能隔空拎起兩個大人,屬實有點匪夷所思。
蟲良吓得大叫起來,“小丫頭,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她想不通,剛才被自己挾持着的小丫頭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女殺神。
姜晚晚手指微動,蟲良就在空中轉了個圈,“又來了些人,那便一起解決了吧,你們這些南疆小族,不乖乖守着一畝三分地,與世隔絕,偏偏要參與世俗紛争,想來是将老祖宗的訓誡都忘了個幹幹淨淨,劫城掠池,以蠱術害人,那我便替蚩離清理門戶。”
蟲嬌聽姜晚晚說起蚩離兩個字,又驚又怒,“你為何直呼老祖宗的名字!”
這蚩離,算是南疆巫蠱之術的開山鼻祖,傳到這一任南疆國主蚩媚這裡,已是第五百五十三代。
蚩離創巫蠱之術的初衷,并不是為了用巫術傷人,用蠱術害人,而是救人。
可任何事都有兩面性,難免有些心思不正的人,利用巫蠱之術的詭異莫測,來行不軌之事。
巫蠱之術傳到後面,就變了味兒。
姜晚晚似乎憶起了往事,殺意散了幾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與蚩離,可是舊識呢。”
蟲良倒吸一口冷氣,“舊舊舊......舊識?!和老祖宗是舊識,冒昧問一下,您多大了?”
蟲良在心底默默算起了蚩離老祖宗的歲數,現在離老祖宗離世,怎麼也得兩萬年了吧。
眼前的這位,莫不是有兩三萬歲?蟲良捂住嘴,差點把“老妖怪”三個字叫了出來。
可事實證明,蟲良還是天真了,姜晚晚淡然回道,“若算到身殒的那一刻,應是八萬歲。”
“八......八萬歲!”蟲良都結巴了,這會兒她總算明白過來護法不讓大巫師來的原因了。
不禁也着急了起來,祈禱大巫師沒收到消息,或者有事來不了,不然如何打得過這位比老祖宗還古老的活化石?
八萬歲很大嗎?在天界,還未成年呢。
姜晚晚有點不耐煩,不想再和這人糾纏下去,她還要趕緊救江淮之呢,判官的能力有限,為了日後不留隐患,還是她親自出手比較好。
況且,她還不知道這一次能蘇醒多久。
于是她也不像方才貓捉耗子一般戲耍蟲良,小手一張,再一握,蟲嬌和蟲良還沒反應過來,就灰飛煙滅了,連個屍骨都沒留下。
那些士兵徹底害怕了,慌慌張張直向鬼門關而去,想要逃,可為時已晚,所有士兵都被籠罩在一片白光之中,伴随着聲聲慘叫,和蟲嬌、蟲良一樣,灰飛煙滅了。
一場單方面碾壓式的打鬥結束,姜晚晚落在地上,判官試探性地喚道,“仙子?”
聽到姜晚晚嗯了聲,激動起來,“果然是您。”
姜晚晚俯下身,鎖滄海散發出柔和的淺藍色光線,将江淮之全身覆蓋住。
待光散去,江淮之已經恢複了此前的模樣,身上沒有一處傷口,那被巫術貫穿的洞也不見了。
三隻鬼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