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冷笑,誰不知道陸遠舟這人,不喜歡參加這些酒會,除了一些必要的,他偶爾才會來。
而且他們問時染這個問題,就更顯可笑了,她哪有資格知道陸遠舟的行蹤?
不自量力!
不管這些人怎麼避開,許昭沒有半分想要松口的意思。
她就是要讓衆人看看,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是,又哪裡配得上做陸氏未來的女主人!
她心底嫉妒瘋長,幾乎要控制不住臉上的神情,下一秒就要變得猙獰。
“若是時染小姐不想要這個合作,也可以選擇不喝,我倒是無所謂的,生意嘛,和誰做不是做呢?你說對吧?”
許昭盡力維持着淡淡的笑,若非眼底的怨恨,她看起來真像是雷厲風行的大總裁。
時染對她這為難人的手段,實在是覺得,挑戰性不大,比起電視劇裡面的惡毒女配,許昭真的還差點意思。
她眸光忽地掃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氣質實在太過出衆,讓她想不注意到都難。
時染垂眸,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上前一步,對着許昭微微仰頭,像是一隻漂亮驕傲的孔雀,然後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江常根本來不及攔着,衆人的心情跟他的一樣,七上八下的。
“許總,這個招呼我也算打了,但你這個合作,我就不要了,沒什麼意思。”
這酒有些烈,時染嗓音微啞,氣勢卻不輸分毫。
許昭皺眉:“你什麼意思?”
衆人看時染的目光也微變,一時也有些好奇,但是得罪了許昭,還是會有些麻煩。
這女人,可是出了名的手段狠厲。
陸遠舟做事也狠,但他有自己的原則。
可許昭不是,她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隻是礙于她和陸遠舟的身份,身後又有個許氏,所以平日裡,沒人願意得罪她。
會場裡不少人被這熱鬧吸引過來,自然也有不少人,想看看這許大小姐吃癟,一時對時染心裡也有了幾分期待。
時染不緊不慢地開口:“意思就是,和許小姐這樣的人合作,實在沒什麼意思,今天來的都是北江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杯酒算是我給你的面子。”
“隻是面子這東西,靠别人給,長久不了,還是要靠自己掙才行。”
時染歪歪腦袋,看起來有些無辜:“你看這些老闆們,哪個不比許氏有實力?如今我合作的蔣氏,可是要比許氏整整高上一個檔位,我實在沒有自降身份,選擇許氏的必要,不是嗎?”
許昭眼睛微微眯起,隐約可見幾分危險:“許氏是比不上蔣氏,那你又有什麼?”
靠男人是賤/人,也敢看不起許氏?
“我啊......”
時染故作神秘地頓了一下,慢慢圍聚過來的人,心都跟着她微微提起。
想知道這位陸氏未來少夫人,到底有什麼特别之處。
時染笑吟吟地看着許昭,明明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氣勢卻絲毫未輸。
她伸出纖細蔥白的手指,往二樓方向一指:“我有他,夠嗎?”
衆人目光都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看清二樓站在欄杆旁邊的男人時,皆是心口一顫。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長身玉立,面容冷峻,漆黑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一絲情緒,眸光微垂,冷淡地看着下面的人群。
此時此刻,他居于高位,是真正的神明降世,不染纖塵。
隻是在看向人群中那個潔白身影時,神色松動,竟似染上幾分笑意。
衆人面面相觑。
陸遠舟什麼時候來的?
是為了來給未婚妻撐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