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裡沒有洗手間,到底是比高級私人醫院條件差了一些。
“當然可以。”蕭西澤起身,要将她抱下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莫安安推開他的手臂,“我還沒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她慢慢地下床,盡量不碰到腿上的傷口,腳尖試着放在地上,并沒有特别的疼。
莫安安眼神幽怨地看了一眼蕭西澤,她深切地認為,是他太小題大做了。
“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出院。”
“我不要你覺得。”蕭西澤面容冷淡。
莫安安:“......”
“停,你最近是綜藝看多了嗎?”她煩躁的揉揉眉心。
“我陪你去洗手間。”蕭西澤恢複了一貫的冷凝。
莫安安難以拒絕,她最後的倔強就是不要蕭西澤抱着,出了病房門,莫安安才知道他沒有撒謊。
門口确實有保镖守着,隔壁房間隐約傳來說話聲,好像是裴母的聲音。
“裴玲沒有大礙,你現在出面不合适。”蕭西澤看透了她蠢蠢欲動的想法。
“知道了。”莫安安點頭,“我隻是去洗手間而已。”
從洗手間回來,莫安安有點困,很快閉上眼睛睡着了。
睡着之前,她還在心裡想,蕭西澤到底要在這裡多久,要守到她出院嗎?
大可不必。
莫安安是被說話的聲音吵醒的,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好像是師父的聲音。
她睜開眼,果然瞧見了師父那張黑沉沉的臉。
“師父。”她幹巴巴地喊了一聲,剛睡醒,嗓子有點不适。
李逸茗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這次傷的是腿,下一次呢?”
莫安安看向他身後的蕭西澤,向他發出求救信号,蕭西澤卻轉過身,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該死的蕭西澤,這種關鍵時刻,竟然袖手旁觀。
問題來了,李逸茗是怎麼知道她受傷的?
很快莫安安就想通了,當然是通過向風知曉的。
“師父,我沒事,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是蕭西澤小題大做,這傷......”
“你閉嘴。”李逸茗不想聽她狡辯,轉身看向蕭西澤,“蕭總,這就是你向我承諾的,你會保護好她?”
莫安安眨眨眼,腦子有一瞬間的宕機。
蕭西澤什麼時候向師父保證,會保護好她了?
經過她本人的同意沒有?
“是我疏忽。”蕭西澤沒有為自己找理由,也沒有說是莫安安自己主動聯系喬景蒼,把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莫安安忽然有點感動,但也隻是有點。
“師父,這和他無關,是我的問題。”她也不是青紅皂白不分的人,是她的鍋,她自己背。
“閉嘴!”李逸茗兇巴巴的吼她,“我在和蕭西澤說話,讓你開口了嗎?”
莫安安像個小學生一樣縮了縮脖子,哦了一聲。
“不是安安的錯,别兇她。”蕭西澤蹙眉,不滿李逸茗對她的态度,他的人,隻能他一個人欺負。
“你還沒有把安安娶進家門,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說話?”李逸茗眉梢高高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