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喊我一聲師父,我就是她半個父親。你小子沒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少在我跟前礙眼,出去。”李逸茗冷哼一聲,看着蕭西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把這次莫安安受傷,全部怪罪于蕭西澤了。
李逸茗說出這樣的話,别說蕭西澤了,莫安安都啞口無言了。
這......
“師父,你兇他做什麼?”莫安安嘴角抽了抽,倒不是她心疼蕭西澤,而是怕李逸茗惹惱了蕭西澤,拍拍屁股走人,給她留下爛攤子難以收拾。
李逸茗冷冷擡眸,嗤笑道:“你還沒有嫁給他,就開始護着他了?”
“師父......”莫安安無語了,又開始無差别攻擊了是嗎?、
“你先出去,我和安安有話單獨要聊。”李逸茗兇巴巴轉頭說。
蕭西澤面色隐忍,就在莫安安以為他不會乖乖聽話時,他還真的就退出去了,一點怨言都沒有。
見他聽話地走掉,李逸茗的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還算他識相。”
莫安安擡手扶額,“師父,我真的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沒有必要發這麼大脾氣吧?”
還有一點,李逸茗明明在跟她冷戰中,怎麼這會兒就像是忘了這茬事一般?
李逸茗哪裡猜不到她心裡的那點小心思,他低哼一聲,拉了一把凳子在她床邊坐下。
“别動。”他擡手要看她腿上的傷口。
莫安安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很快止住動作,任由他查看。
“真的不嚴重,就是包紮得比較嚴實。”她接着道,“冬天,傷口愈合得慢,是不是還有點疼,其他的沒什麼了。”
她說的都是實話,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
李逸茗神色稍緩,擡手不輕不重地在她受傷的地方彈了一下。
“哎喲,師父!”莫安安也不是真疼,她裝的。
“讓你受點教訓也好,不知天高地厚。”李逸茗見她露出疼痛不已的樣子,立刻心軟,輕輕地把她的腿放下,“待會兒我讓曹彬給你送來一些藥膏,紗布就不要包了,不利于傷口恢複。一會兒在傷口上點藥,很快就會好。”
莫安安就知道她裝可憐這招有用,心裡竊喜,面上表現得十分淡定。
“謝謝師父,我就知道師父最疼我了。”
“少來這套。”李逸茗再次冷下臉,但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冷淡了。
莫安安嘿嘿一笑,低聲問:“師父能來看我,就是不生我氣了?”
“誰說不生你氣了?一碼歸一碼,我隻是想看看你死沒死,你死了,我得另外收一個徒弟,給我養老送終!”李逸茗說話損人不利己,顯然還餘怒未消。
“師父,怎麼能這麼咒自己?呸呸呸!”她一連呸了好幾下,又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拽住李逸茗的袖子。
“師父師父,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跟我生氣嗎?”她眨眨眼,可憐兮兮地噘着嘴。
這種時候不求原諒,還等到什麼時候?
“你先說,你這傷是怎麼受的。”李逸茗冷着臉把她的手打掉,“說清楚,一字不落的說。”
“向風沒有跟您說嗎?”莫安安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