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路卡斯越來越難看的神色,繼續道“據我所知,裴玲家世很不錯,錢是打動不了她的。”
裴玲說這些并不是因為她和裴玲關系不錯,在此之前,她根本就不認識裴玲。隻是作為一個女人,換位思考,這樣的事落在她的身上,她一定會很不好受。
路卡斯蹙眉,“你管的太多了。”
“抱歉,我多嘴了。”裴玲很快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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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安做了個夢,她夢到裴玲在一個小房間裡一直在哭。
淚水漣漣的說:安安,救救我。
她猛地睜開眼睛,從夢中驚醒,額頭瞬間驚出冷汗。
莫安安垂眸,發現自己的手被緊緊地握着,是蕭西澤。
他緊緊地與她十指相扣,墨眸閃爍着擔憂之色。
“怎麼了?”他語調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溫柔。
莫安安想把手收回來,奈何他抓得很緊,想了想就讓他繼續握着吧。
“做了個噩夢。”她用另一隻手抹了把臉。
“什麼夢?”蕭西澤追問。
“夢到了裴玲,夢到她在向我求救,蕭西澤,你說她會不會遇到危險?路卡斯會不會難為她?”莫安安望着他,忽然擡手緊緊拽住他的衣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問。
蕭西澤眉心輕輕攏起,“剛得到消息,裴玲似乎被路卡斯關起來了。”
“你說什麼?”莫安安聲音猛地高了八度,“我的夢真的成為了現實?”
她眼神慌亂地拍了一下腦門,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蕭西澤擡手按住她的手背。
“放開我,我要去把裴玲救出來!”莫安安咬牙道。
“怎麼救?”蕭西澤眉頭微蹙,“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要這樣跑出去救人?”
莫安安往窗外瞥了一眼,天色已經這麼黑了,她剛才睡了一覺,竟然把晚飯都睡過去了。
“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裴玲被路卡斯關着!裴玲被帶走,我也有過錯。”她咬牙道。
“裴家人還不知道裴玲不見了,若是他們知道,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亂子。”
蕭西澤卻道:“裴家人已經知道了。”
“你說什麼?”莫安安猛地擡起頭。
“裴玲的父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他接着道。
莫安安咬住下唇,還要從床上下來,“不行,我要把裴玲找回來,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她。她去洗手間我如果跟着一起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是我大意了!”
她的腦海裡一直閃過裴玲哭着喊救命的畫面,整個人都有些魔怔了。
蕭西澤看出她的不對勁,也沒有同她動怒,唇角輕抿,手上力道加重,按着她的手背,就是不讓他下床。
“别鬧。”他墨眸沉了幾分,不容置疑的說:“我會跟裴家人解釋,也會把裴玲平安的找回來。”
四目相對。
莫安安眸中的慌亂被他堅定的神色安撫,理智回籠,她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
“是我沖動了,抱歉。”她乖乖躺了回去,眼睫垂着,面上沒了什麼表情。
蕭西澤從來沒有說過安慰人的話,他唇角動了動,直直地望着她,擡手輕撫她的臉頰,“有我在,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