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蘇瑜兒陰冷着臉。
每當想到謝千歡接旨迎賞時嘚瑟的嘴臉,她心裡就幽憤難平,恨不得立刻讓謝千歡從世上永遠消失。
現在本來不是讓時疫蔓延的最好季節。
但,既然她和元璃郡主都想盡快收拾掉謝千歡,那便提前計劃好了。
“芸曦,去把東西拿過來。”
蘇瑜兒轉頭囑咐。
芸曦便提裙小跑下樓,回來時手裡提了一個籠子,放在元璃郡主的前面。
籠子裡裝滿了肥碩的老鼠。
跟普通老鼠不同的是,這些鼠的皮毛顔色很稀奇,竟是銀灰色的。
元璃郡主看着這些哐啷跑跳的銀灰肥鼠,蹙起眉頭,感到非常惡心反胃,不願多看。
“每個都做好标記了?”蘇瑜兒問。
“回主子,做好了。”
芸曦用手絹捂住口鼻,拿了一根木棒,撥了撥那些老鼠的身子,将标記展現出來。
她刻意和鼠籠保持距離。
仿佛裡面裝的是某種比蠍子還要毒的毒物一般。
蘇瑜兒揚了揚下巴,“那就行,去,将這東西交給郡主。”
“是。”
芸曦拿一塊紅布覆在鼠籠上面,提起後輕輕放到元璃郡主腳下,然後趕緊退下。
元璃郡主強忍不适,問道:“墨塵公子有沒有給你藥方?”
“有,這上面就是醫治銀蛇島鼠疫的方子,你拿去。”
蘇瑜兒掏出一張書紙,似是也不願靠近那鼠籠,随手一擲,藥方飄落到元璃郡主身前。
“......”
元璃郡主心有不悅,但她能當上甘親王的義女全靠墨塵公子暗中牽線,蘇瑜兒是代墨塵公子來的,她隻得忍耐。
元璃郡主彎腰撿起藥方,折了收好,淺淺道:“告辭了。”
“等等,我還有一計,需要郡主配合。”
蘇瑜兒突然說道。
元璃郡主挑眉,等聽蘇瑜兒說完以後,她顯露出些許猶豫。
“你确定要這樣做嗎?公子的計劃隻是想打擊戰王妃的風頭,他并沒說過要取戰王妃的性命。”
“隻要依我的計策行事,謝千歡就是自尋死路,公子責怪不到我們身上來,還是說郡主你怕了。”
蘇瑜兒冷笑。
元璃郡主心知她是激将法,但在遲疑片刻之後,仍是點頭答應了。
反正,謝千歡的性命對她來說不重要。
或者說,死了更好。
“祝郡主成功。”
蘇瑜兒唇角扯起陰毒殘忍的笑意。
元璃郡主沒有回話,提起鼠籠轉身離開。
籠子裡的老鼠還在活蹦亂跳。
她蹙着眉低頭看了一眼。
這些毒鼠一旦放出去,京城定然會有許多百姓要遭殃,甚至染病身亡。
可是,如果沒有他們的悲慘,又怎能讓她成為拯救世人的神女呢......
戰王府。
謝千歡全然不知風雨将至,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她知道蘇瑜兒不可能消停,所以也沒掉以輕心,讓小冬盯緊了錦繡苑那邊,自己則是抽空和謝炎商量開醫館的事。
不得不說,謝炎的交際手腕非常強。
不到兩三天工夫,他已經和花月樓女掌櫃談好諸多事宜,現在隻等擇日開張了。
唯一不足的是,謝炎沒打聽到關于那個神秘酒鬼的半點情報,隻知他時不時會去花月樓白吃白喝,也不知女掌櫃為何這麼慣着他。
謝千歡雖覺得此人很古怪,但人家也沒做什麼壞事,她便讓謝炎不用再去打聽了。
今兒個到得午膳時分,她鼓起勇氣,去給明妃娘娘進行複診。
沒想到的是。
謝千歡剛踏進浣紗軒的門檻,場面就變得極其尴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