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非說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真是氣死我了,我和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安定侯氣得罵罵咧咧。
安定侯夫人看見謝千歡一直沉默,趕緊給丈夫使了個眼色,“現在歡歡需要休息,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以後再議。”
謝千歡閉了閉眼,淡然道:“爹娘請先回去吧,我可以應付得來。”
“那你自己好好歇着,千萬别不開心,要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就回咱們侯府,不受别人的氣。”
安定侯夫人拍了拍謝千歡的手,起身拉着安定侯一同走出了房間。
謝千歡目送他們,餘光瞥見桌上還放着許多補品,都是他們倆帶來的。
這可真是親爹和親娘啊。
假如她沒有嫁給蕭夜瀾這個冤種,現在應該還過着吃香喝辣的嫡小姐生活吧。
隻可惜,生活沒有如果。
謝千歡歎了口氣,輕撫着小腹,閉上眼睛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然而。
安定侯一家走了沒多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群侍衛氣勢洶洶闖了進來!
“請王妃随我們去見王爺。”他們的态度,俨然把謝千歡當成了犯人一般。
該來的還是會來。
謝千歡沒有多作反抗,順從起身。
領頭的還是葉信。
他略微遲疑了片刻,彎下腰伸手攙扶謝千歡,同時低聲道:“王爺隻是一時氣惱,您莫要再和他犟,隻管和王爺說實話便是。”
“我說的都是實話,他不信而已。”
謝千歡淡淡回應。
她跟着侍衛來到書房。
肅殺的氣氛,傍晚幽暗的光線,處處懸挂的森寒兵器,這裡與其說是書房,更像是刑房。
蕭夜瀾站在窗前,側顔輪廓依舊俊美無雙,染上落日餘晖後更添了兩分清冷疏離感。
他回過頭來,陰冷的眸光落到謝千歡臉上。
再往下移到她的肚子上。
“謝千歡,你本事還真不小啊。”
蕭夜瀾走到她身前,擡手掐住了她的下颚,眼底冷霧氤氲。
謝千歡被迫後退靠在了門上,要強的瞪着他,“蕭夜瀾,你憑什麼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時間對不上,以及,本王命人給你喝過避子湯。”蕭夜瀾冷冷道。
避子湯?
怪不得,她之前喝茶的時候,感覺味道有點怪怪的。
當時她心情複雜,身體又疲憊,隻以為是茶水過夜了,并沒有察覺出來。
“蕭夜瀾我告訴你,我的男人隻有過你一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果你非要覺得自己戴了綠帽,那我也無話可說。”
謝千歡咬着牙,一字字說道。
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樣,蕭夜瀾身上殺氣越來越濃重。
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以前本王懶得與你計較,但你肚子裡懷上了野種,居然還想讓本王當他的便宜爹,謝千歡,你未免太張狂了。”
蕭夜瀾看着她,眸色猩紅,“你根本就不是處子之身,這件事,還打算繼續欺瞞本王到什麼時候?”
謝千歡一愣!
她,不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