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歡不由得在心裡感慨。
果然,從古到今,綠帽子都是男人的大忌呀。
即使蕭夜瀾不喜歡她,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有别的男人。
她翻了個身,“那您就自個兒好好努力吧,争取早日抓到奸夫,讓我也看看孩他爹長什麼模樣。”
片刻沉默過後。
蕭夜瀾道:“昨晚的刺客,你當真不認識他?”
“不認識。”
謝千歡覺得這個問題很無厘頭。
他難道還在懷疑,那個蒙面男是她的情夫?
腦回路清奇也該有個限度。
蕭夜瀾低聲道:“那刺客潛入王府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刺殺本王,或許是想得到别的東西,本王猜他還會再來。”
謝千歡聞言,眼神不禁微微一變。
幸好他倆不是面對面躺着。
蕭夜瀾沒有察覺到謝千歡的異樣,繼續說道:“本王留在蘭香閣養傷,是為了守株待兔。”
“可他又是挾持我做人質,又是沖你丢毒镖,你為何會覺得他潛進王府是另有目的?”謝千歡忍不住問。
蕭夜瀾語氣淡然,“那人經驗老道,心思缜密,還會用腹語術來隐藏真實聲音,不是一個無腦的毛頭小賊。
此等水平的刺客必定對本王做過詳細調查,知道本王從不留宿蘭香閣,既然明知會撲空,為何還要特地前往?他必定有非來蘭香閣不可的特殊理由。”
謝千歡默默聽着,纖長手指不自覺絞在一起。
狗男人。
智商挺高。
那蒙面男的演技已經算是十分精湛了,卻也沒能騙得過蕭夜瀾。
“他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
蕭夜瀾終于發現躺在身邊的女人有一絲不對勁。
謝千歡甕聲甕氣回答:“他說我長得美。”
“還有呢。”
“問我要不要從了他。”
“這麼差的眼光也能當殺手。”
“呵呵。”
你一個被白蓮花迷得團團轉的蠢貨有資格說别人麼。謝千歡如是想着。
她并沒有告訴蕭夜瀾,關于蒙面男皇室身份的猜測。
正如蒙面男說的,聰明人,應該給自己多留幾條後路。
既然她早晚都要和蕭夜瀾和離。
那麼,她沒必要把所有底牌都亮給他看。
謝千歡聽着蕭夜瀾該是睡沉了,這才背對他,小聲嘟囔:“嫁給你的人,才是眼光最差的。”
......
翌日。
謝千歡收拾打扮了一番,帶着小冬,坐上了回安定侯府的馬車。
今天是她爹的壽辰。
正好趁這個機會,她可以回娘家住上幾天,省得要一直被傷殘的蕭夜瀾使喚。
侯府管家遠遠望見了戰王府的馬車,便高興大喊:“王妃回來了!”
一群人連忙走出來,探頭探腦張望。
等馬車停了,小冬先下車,再把謝千歡扶下來,這便讓車夫去牽馬了。
“戰王好像沒來啊。”
“啧,好歹也是嶽父的壽誕,連臉都不露一下,看來王妃在那邊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
前來賀壽的客人裡,有些已開始竊竊私語。
安定侯毫不在意,他帶着寵溺笑容迎向謝千歡,嗔怪道:“怎麼現在才到?你娘正念叨着你呢!待會兒她要親自下廚,做點你愛吃的。”
謝千歡笑笑,“王爺身體不适,所以沒來。”
雖然侯府裡也沒人盼着蕭夜瀾來,但她還是要解釋一下,讓安定侯面子上過得去。
“無妨,我的乖女兒回來了就行!”安定侯點頭。
一行人正要進去,人群裡卻冷不丁響起一個帶點嘲諷的聲音:“侯爺,你還真信戰王是身體不适啊?他那般厭惡千歡,又怎麼可能來參加壽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