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可算是把衆人都震住了。
人們雖然心存困惑與費解,但一個個還是退了出去。
梁紅櫻也退離了屋子,将門合上。
整個屋子就隻剩下林陽跟梁玄媚。
“大哥...我爸他...他沒事吧?”梁玄媚急切的望着林陽。
“放心,你大哥我的醫術你還不信嗎?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林神醫啊,死人我都能醫活,就不要說這點傷了。”林陽笑着安慰道。
梁玄媚聞聲,方才松了一口氣。
林陽的醫術,她可不會去懷疑。
梁鋒嚴已經陷入了昏迷,林陽将梁鋒嚴的衣物去除,燙了幾根針,紮在了他的腹部,随後拿了把刀切斷了木棍,再一點點的将那刺入其體内的木棍給取出。
劇烈的疼痛讓梁鋒嚴不由的抽搐起來,随着他身軀的扯動,傷口也是再度蹦出了血。
“爸!”梁玄媚急呼。
“摁住他。”
林陽低喝。
梁玄媚趕忙照做。
等将梁鋒嚴摁下後,林陽小心翼翼的為他施針。
“哥,老爸他的情況很嚴重嗎?”梁玄媚見林陽的臉上都出了汗,連忙詢問。
“放心,木棍并未刺中要害,性命肯定是無憂的,隻是...”
“隻是什麼?”梁玄媚急問。
“隻是,他這傷到了神經跟筋脈,我現在正在連接着他的筋脈,如果筋脈的傷口不能完美愈合,他日後練功肯定會有很大阻礙...”林陽低聲道。
梁玄媚一聽,臉色瞬變。
“放心,也不是好不了,但需要長期的調養!畢竟筋脈與神經這一塊,太過複雜,哪怕是我,也未必能夠将它們修複到原樣。”林陽沙啞道。
人體是一個巨大的世界,縱是林陽,到目前為止也有很多不曾了解過的地方,尤其是大腦跟神經這一塊。
畢竟,人...是無極限的。
“那些個不打緊,大哥,隻要爸爸他平安無事就行。”梁玄媚收回震驚的模樣,擠出笑容說道。
林陽繼續施着針。
屋子裡陷入了短暫的平靜。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林陽才開了口。
“明天上午你不必去了,我會替你去的。”
“哥,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自己會解決。”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解決!聽話!”林陽嚴肅而喝。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玄媚,難道你真的不把我當你哥來看嗎?”林陽生氣了。
梁玄媚微微一顫,随後低下了臻首:“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别說了,先給義父治療吧。”
林陽淡道,繼而全力施針。
梁玄媚站在一旁,暗暗的擦拭着眼角的淚。
如此過了大概兩個小時,林陽才松了一口氣。
“我去給義父治療,這件事情先想辦法瞞住幹娘,不要讓她擔心。”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先去照顧幹娘吧!這裡有我!”
林陽說道,便走出了屋子。
梁玄媚默默的望着林陽的背影,倏然銀牙輕咬,小手死死的捏着,人也快步走了出去。
但....她并不是朝梁秋燕住的庭院走去,而是有些蹒跚的朝大門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