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隐匿身形,屏息凝神,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搜尋。
那詭異氣息仿若黏稠的霧氣,緩緩流淌蔓延,所經之處,草木似都被附上了一層幽寒的霜,簌簌發抖。
林陽眯起雙眸,調動周身靈力護住周身,靈力光暈在他體表氤氲流轉,如一層靈動的铠甲。憑借着敏銳感知,他察覺到這詭異氣息源頭似在左側一片石林深處,那石林怪石嶙峋,石峰尖銳,在流光天幕映照下,投下犬牙交錯的暗影,仿若擇人而噬的巨獸利齒。
不多會兒,幾個矯健的身影朝後山沖來。
他們順着小徑急速飛馳,一個個好似流光一般,眨眼間便竄至山腳,不見了蹤影。
“都是高手!”
待對方走遠,白老從暗處走了出來,沉聲說道。
“聖玄山大敵當前,這些強者為何從後山離開?莫不成是想要逃跑?”
仙正一皺眉道。
“定不可能,大會已經開啟了防禦機制,他們顯然是準備防守,若是逃跑,又何必選在這個時候。”
白老搖頭。
林陽思忖起來。
片刻後,他似是想到什麼,壓低嗓音低喝:“仙正一,你帶幾人封鎖此處,若他們折返回來,一定要将他們阻攔!”
“好。”
仙正一點頭領命,帶着四五名身手矯健之士,如敏捷狸貓般隐入右側灌木叢,悄然沒了蹤影。
“剩餘的跟我走!”
林陽徑直朝山腰奔去。
“小心!”
白老低喝。
林陽立刻止步。
隻見白老似是察覺到什麼,從腰間取出一張好似符咒般的東西,咬破手指在符咒上快速畫動,随後将其往前一丢。
嘩啦!
面前的空氣仿佛燃燒了起來。
“禁制?”
林陽眉頭一鎖。
“看來聖玄山上的所有防禦機關都已經開啟,這道禁制是我天嘯島上的,因此我才認得,林神醫,還是我走前頭吧。”
白老道。
林陽點頭。
衆人跟随白老前行。
如此走了大概二十分鐘,一行人總算抵達了位于山腰的聖玄山禁地。
禁地内靜谧得仿若死寂之地,四周彌漫着厚重的古老氣息,斑駁的巨石錯落林立,其上銘刻着歲月侵蝕卻仍隐隐散發微光的神秘符文。
不過讓人松一大口氣的是,這裡并無守衛。
如此危及時刻,大會的人想來也無暇去管此處。
林陽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後,迅速選定陣基方位,沉聲道:“諸位,此番法陣關乎全局勝敗,切不可有失。按我所指,将靈力注入陣石之中。”
言罷,他率先祭出數塊晶瑩剔透、内蘊靈芒的陣石,分别置于正東、正南、正西、正北與中央之位,雙手快速變換印訣,引導靈力湧入陣石根基,陣石頓時光華大綻,符文如活物遊走,與禁地本身靈力呼應融合。
衆人不敢懈怠,依言而動,紛紛彙聚靈力注入陣石。一時間,光芒交織縱橫,在禁地半空勾勒出繁複靈紋,似星辰運行軌迹,又似神秘古圖脈絡。
“法陣已經開始施布,現在起,封鎖禁地,任何人到來,格殺勿論!”
林陽喝喊。
“是!”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第一章1
大武王朝,東宮。
李顯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柴房裡,手腳還帶着冰冷的鐐铐。
驚慌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是穿到一個小太監身上。
隻不過,這小太監身份特殊,是個冒牌貨。
男人有的東西他全都有,一寸都不少。
“還好,還好。”
李顯剛松一口氣,又赫然想起,今晚他就要被秘密處死,處境十分兇險。
三日前,太子府搞年終大掃除,李顯被派去清掃太子武烈的書房,忘了在門外挂“清掃牌”。
他正在裡間擦地闆的時候,武烈帶着太子妃衛宓和羽林校尉武靈進來密談要事。
太子書房是機密重地,本不歸李顯打掃,他應該立即出去拜見的,誰料太子開口就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吓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武烈早年征戰的時候,受過難以啟齒的重傷。
婚後三年,太子妃衛宓不僅沒有懷孕,甚至還是完璧之身。
衛宓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武朝第一美人,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住。
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若傳到父皇那裡,太子之位定然不保。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子嗣,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
所以武烈想讓太子妃借着這次回娘家探親的機會找人借種。
事成之後,武靈再偷偷殺了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
貴為大武王朝太子,未來的帝王,這種羞于啟齒的秘密,怎能讓一個下人知道。
縱然李顯一口咬定什麼都沒聽到,但太子依然決定處死他。
李顯摸着涼飕飕的脖子,躺在柴房,看着窗外漫天飄雪,腦子飛速轉動,很快便計上心頭。
他穿越前是某軍工研究所的研究員,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高材生,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
就在此時,柴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宮女鬼鬼祟祟的進來,将門反鎖。
這名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冬兒。
她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泡馍,放在李顯面前,說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滿足你一個心願。”
李顯一臉茫然地問:“什麼心願?”
冬兒的美臉刷的就紅了,說道:“你之前輕浮我的時候,不說還沒摸過女人嗎,臨死之前,我......讓你試試。”
李顯這才想起來,他之前一直在撩逗這個宮女,隻不過人家嫌棄他是個太監,差點向太子妃告發。
“為啥突然這麼好心?”
“太子書房一直是我打掃的,但那天我來事兒了,渾身無力,才讓王總管派你去的,就當是補償吧,做了鬼不要怨我就好。”冬兒心虛地說。
她畢竟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太子身體什麼樣,恐怕心裡比誰都明白。
搞不好這丫頭是故意躲開的,在皇室當下人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原來我給你當了替死鬼。”李顯歎道。
“我不能在這待太久,最多一刻鐘,你抓緊時間。”
冬兒說完,就迫不及待解開腰間束帶,嬌羞地躺在草堆裡,閉上美目,緊張地等待李顯的鹹豬手。
她倒不擔心身子被破,一個小太監能做什麼,過過幹瘾罷了。
冬兒不僅是宮女,還是太子府第一舞姬,曾在宮裡給皇上和文武百官表演過,身段妖娆,長相漂亮。
此刻,絕色佳人躺在雜草上,淩亂中帶着一絲期待,簡直讓人浮想聯翩,看得李顯直咽口水。
他惡作劇地捏了下冬兒魔鬼般的小蠻腰,她便吓得一哆嗦,緊咬嘴唇,渾身顫抖。
若是過去的李顯,死前怎麼也要在此等尤物身上爽一把的。
讓這個女人看看,誰才是太子府唯一的真男人。
但現在,李顯卻收回了手,他并不想死。
“不用了,起來吧。”
冬兒驚訝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想要我了?”
“我又不會死,來日方長,急什麼?”李顯笑道。
“哪有來日,今晚武校尉就要處死你啊。”
“今兒是太子交作業的最後一天吧,他肯定憋不出來,你隻需要告訴他,我寫了一首關于治國的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你一個太監怕是連字都不認識吧,怎麼會寫詩詞,還懂治國?”冬兒自然是不信的。
“按我說的去辦,咱們就算扯平了,等我在大武朝崛起的時候,再要你不遲。”李顯自信地說道。
大武朝武德充沛,蠻勇好戰,但在經濟文化領域,則是一片荒蕪。
很多王公大臣都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識一個,更别提李顯這種底層小太監了。
如今天下雖已大定,但民生凋敝,餓殍遍野,内亂四起,國庫空虛,朝廷一幫武夫,隻知道鎮壓,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皇帝決定止戈養息,揚文抑武,向天下征召經世濟民之才。
所有皇子皇孫也得苦學文化課,皇帝親自監督,每月上交治國作業。
太子作為儲君,自然要求更高。
但野豬吃不來細糠,武烈生下來便是個粗鄙的武夫,論咬文嚼字治國良策這些細活兒,他是一竅不通,隻能依仗老師。
九月作業,老師靈光乍現,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國策:“治大國若烹小鮮。”
皇上大喜,批閱道:“太子可教也,繼續努力。”
十月作業,老師有些詞窮,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烹牛羊。”
皇上懵逼,批閱道:“跟上個月的有何區别?”
十一月作業,老師不學無術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炒小雞兒。”
皇上大怒,批閱道:“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氣得武烈将老師狠狠揍一頓,趕出了太子府。
現在已經到了年終大總結的日子,他連屁都沒憋出一個。
......
酉時,太子書房。
竹簡上依然隻有歪歪斜斜,醜陋無比的三個毛筆字:“治國策”,内容是一句都憋不出來。
上百名家奴門客,齊齊跪在地上,被武烈罵得狗血淋頭。
“老子平時好吃好喝地養着你們,就算是一條狗,都知道回報主人,結果整整一個月,幾句詩詞都憋不出來嗎。”
“酉時已到,父皇和八大學士都在禦書房等着批改我的作業呢,你們倒是拿點東西出來交差啊。”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忙忙進來。
“禀殿下,大内徐總管親自來收作業了,正在大門外候着呢,他說讓我轉告您一句口谕。”
“什麼口谕?”太子緊張地問。
太監緊張得支支吾吾地說:“皇上說,皇上說......若太子實在兇無點墨,寫不出東西來,立即進宮學習其他皇子們的詩詞歌賦和治國文章。天兒冷,别瞎耽誤功夫。”
這道口谕,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武烈一腳将跪在跟前的王總管踹翻地上,罵道:“你們這幫廢物,去死吧。”
說完,他哐當拔出佩劍,吓得大家臉都綠了。
“殿下息怒,奴才愚鈍,奴才該死!”
太子妃衛宓也拉着武烈,搖頭說道:“殿下,不可沖動啊!”
坊間一直在傳,武烈性格暴虐,沖動易怒,不能生育,根本不合适當儲君,皇帝也早有換儲之意。
武烈這才冷靜下來,太子妃是諸侯國百濟的長公主,也是太子身後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他不得不聽。
“宓妃,聽說你從小學習琴棋歌舞,難道就不能幫幫我嗎?哪怕應付一下也好啊。”
“殿下,我是女子,不能學治國之術,我學的那些靡靡之音,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衛宓無奈地說。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冬兒,想起李顯的囑咐,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說:“殿下,李顯說他作了一首治國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哪個是李顯,給我站起來。”武烈朝衆人喝道。
聽到這個名字,太子妃衛宓的美臉上,劃過一抹紅暈。
她在武烈耳邊小聲提醒道:“三日前那個偷聽的小太監,就是李顯。”
這抹紅暈,是因為想起借種之事,覺得難堪罷了。
第1章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絲絲縷縷的晨霧在林間緩緩飄蕩,撫過樹下的花兒,攆落葉上的珠兒,樹影婆娑,如幻如夢。
這個世界清幽美麗,而又靜谧祥和。
“小葉子,回家吃飯喽!”
一個有些蒼老,但卻十分洪亮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林中的甯靜,在驚起無數飛鳥走獸的同時,也招來了一個無比幽怨的埋怨聲。
“哎呀!爺爺!小聲點不行嗎?那頭大野豬本來差一點就要掉到陷阱裡去了,可是又被你給吓跑了!”
伴随着話音的落下,一個黑影從茂密的樹叢間鑽了出來,卻是一個身穿獸皮衣服的青澀少年。這少年看起來眉清目秀,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機靈勁兒。隻是此時的他卻撅着嘴,滿臉都是不高興的表情。
“爺爺,你欠我一頭大野豬!”
少年一邊朝着不遠處的老頭喊道,一邊将自己手中的東西朝着老頭丢了過去。
啪!
隻見那老頭擡手一抓,便将少年丢過來的東西準确地抓在了手裡,卻是一個紅通通的果子。老頭将果子送到嘴邊咬了一大口,然後含糊不清地朝着少年笑道:“唔......爺爺改天還你一頭大野豬就是......”
“嘻嘻,爺爺最好了!”
少年蹦跳着來到老頭身邊牽起老頭那粗糙的大手,眉眼間滿是喜悅。
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出了這片密林,又順着曲折的小路走了片刻之後,便來到了一處小小的村落。
這是一個名為千燈村的小山村,村裡住着幾十戶人家,民風淳樸,因村落周圍的山野間到處都是一蓬蓬生長茂盛的千燈草而得名。
話說這千燈草也是頗為神奇,不知為何,每到盛夏的夜晚時這些千燈草就會開出無數散發着淡淡白光的小小花朵,若是從高處看去,便像是在這山野間點起了無數盞燈火,又像是在這夏夜掩蓋下的田野裡鋪上了一層潔白的霜雪,看起來端的是美麗無比。
老頭牽着少年的手朝着自己的木屋走去,隻是剛走到門口便被一個婦人攔了下來,婦人端着一個小盆,盆裡正冒着熱氣。
“蘇大爺,這是我剛熬好的粥,裡面放了孩他爸從城裡換回來的蜂蜜,好吃的緊,你和蘇葉也嘗嘗。”
婦人笑盈盈地将小盆遞到少年手中,順手幫他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小葉子,還不快謝謝你嬸子。”老頭笑着捋了捋雪白的胡須,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嗯,多謝嬸嬸關心。嬸嬸,今天我本來就要獵到大野豬了,可惜被爺爺給吓跑了,明天我獵到以後請你和阿城吃野豬肉!”叫做蘇葉的少年端着小盆朝婦人笑道。
“好好好,咱們小葉子最本事了。快回去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先走了,一會兒阿城過來找你玩。”婦人笑着朝蘇老頭微微一福,然後便告辭離去。
“蘇葉!蘇葉!”
半個時辰後,一個面相憨厚的少年走入蘇老頭的屋中,朝着正在洗碗的蘇葉說道:“走啦走啦,我們一起去玩吧!”
“嗯,你等我一下。”
蘇葉将洗好的碗筷放好,向蘇老頭說了一聲之後,拉起小夥伴的手走出了木屋。
“阿城,我們到山頂摘酸棗去吧?”蘇葉指了指高高的後山山頂。
“嗯!”阿城憨憨地答了一聲。
等兩人爬到山頂上時,日頭已近晌午,曬在身上十分溫暖。兩個少年躺在山頂的青石上一邊吃着酸棗,一邊看着天上奇形怪狀的雲朵,好不悠閑。
“阿城,你看那朵雲,像不像一隻兔子?”蘇葉指着一朵白雲向阿城問道。
“嗯,像!你看那朵,像不像一隻烏龜?”阿城點點頭,指向了另外一朵。
“烏龜?烏龜長啥樣?”蘇葉一臉茫然地看着阿城。
“圓腦袋,背上背着個殼。去年我娘給我買了一隻,後來不知道跑哪去了。”阿城試着比劃了一下烏龜的形狀,蘇葉看了半晌也沒看明白。
“阿城,你娘真好。”蘇葉有些羨慕地看着阿城。
“那是,我娘可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哩!”提起自己的娘親,阿城頓時滿臉自豪的模樣。
“唉!也不知道我娘在哪裡......我爹又是誰呢......”
蘇葉沒有再說話,他低頭摸了摸挂在兇前的那塊黑色玉佩,閉上眼睛,有些出神地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自從蘇葉記事以來,他便跟爺爺生活在一起,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模樣。幼時的他懵懂無知,無憂無慮,但随着他一天天地長大,他慢慢地意識到了自己與小夥伴們的區别。
當他的夥伴們享受着父母那慈愛的眼神時,他隻能蜷縮在爺爺那雙滿是皺紋的手掌中。當他的夥伴們感受着母親那溫暖的懷抱時,他隻能獨自坐在山頂,默默地仰望着頭頂那片飄零的白雲或無邊的星空。
雖然他每天都很開心,但是在他的心裡,卻始終覺得寂寞。
每當這時,他便會輕輕地撫摸着自己兇口這塊不起眼的黑色玉佩。爺爺說當年撿到他時這塊玉佩便藏在他的襁褓之中,而這塊玉佩便成了他對母親的唯一念想,也成了他尋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線索。
“父親母親,你們到底在哪呢?”蘇葉在心裡默默地呢喃着。
“哎!蘇葉,你看山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煙!”
正當蘇葉想的出神時,卻被阿城的一聲驚呼給喚醒。他連忙翻身坐起,等他順着阿城的目光看去時,卻是不由得面色大變,嗖地一下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不好,村子裡走水了!咱們快回去!”
隻見濃濃黑煙猶如一條兇龍般從山下的千燈村中直沖雲霄,原本明豔的天光雲影像是突然染上了一片烏黑的墨迹般變得醜陋而猙獰,之前還随處可聞的清脆鳥鳴也集體斂息無聲,蘇葉隻覺得眼前這個無比熟悉的世界,此時卻是如此的可怖而陌生。
兩名少年順着崎岖的山路向着山下狂奔,紛亂的枝條劃破了他們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臉龐,卻沒能将他們的腳步減慢分毫。他們像是一陣風般沖到了山下,然而當他們的腳步剛剛踏入千燈村時,卻倏然定在了原地。
因為他們看到,在四周那沖天而起的火光掩映之下,那些他們無比熟悉的村民正跪倒在村中的空地之中,而在他們周圍,則圍着一圈人高馬大、兇神惡煞的陌生人。這群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長刀利劍,就像是一群從地獄中行來的厲鬼修羅。
噗!
刀光突起,血光乍現,一人應聲倒地。失去頭顱的軀體在抽搐片刻之後,徹底變成了一具再也無法站起的屍體。
“爹!”
阿城一聲悲喝,瘋狂地朝着那邊沖了過去,站在他身旁的蘇葉拉他不及,反而被他帶的一個踉跄,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嗯?居然還有兩個漏網的小崽子?把他們兩個也抓過來。”
一名滿臉刀疤的男子扭頭看了一眼,露出一個猙獰無比的笑臉,他手中長刀一揮,朝着身側那人命令了一聲。他身側那名壯漢悶哼一聲,大步走到兩名少年面前俯身抓住他們的衣領,像提着兩隻小雞般将他們提到了刀疤男子面前。
噗通!
蘇葉和阿城被壯漢扔在地上,濺起了一片灰塵。
“爹!娘!”
阿城撲在那具失去頭顱的屍體上嚎啕大哭,此時蘇葉才看到,原來在阿城父親的屍體旁早已躺着數人,而阿城的母親也赫然在列。一道可怖的傷口洞穿了她的兇膛,猩紅的血液順着她的衣襟淌落在地上,淌成了一條血色的小河。
忽明忽暗的火光倒影在這片血色之中,将這個美麗的小山村徹底變成了一個血腥的人間煉獄。蘇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能言,不能語,仿若石雕。
“哦?原來你們是一家子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好人做到底,讓你們一家到地下團聚吧!”刀疤男子斜斜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城,口中輕笑一聲,手中長刀緩緩擡起。
“不!”
呆立着的蘇葉突然發出一聲爆喝,他猛地朝着刀疤男子撞去,刀疤男子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撞了個結結實實,腳下一個不穩,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快跑!”
一道人影從跪倒在地的人群中一躍而出,狠狠地壓在了刀疤男子身上,同時朝着兀自抱着刀疤男子大腿的蘇葉大吼了一聲,卻正是胡須花白的蘇老頭。此時的蘇老頭臉上再無平日裡的慈祥溫和,他雙目圓睜,臉上盡是狠色,仿若一尊白須飛舞的怒目金剛。
從未見過蘇老頭這幅模樣的蘇葉頓時被唬了一跳,他楞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拉起被吓傻了的阿城,轉身便朝着村外跑去。
“嗎的,把這兩個小崽子給我抓回來!老子活剮了他們!!”
刀疤男子怒罵一聲,想要翻身爬起,卻被撲在身上的蘇老頭牢牢壓制在地上,頓時又沖着身旁兩人怒喝道:“把這老頭給我砍了!”
森然的刀光狠狠地劈在蘇老頭那有些佝偻的背上,濺起了無數血花。噼裡啪啦的燃燒聲在千燈村中四處響起,卻像是奏響了一曲無比悲壯的生命贊歌。
“爺爺!”
蘇葉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頭看着淹沒在刀光下的蘇老頭,嘶聲悲喝。
“快......跑......”
微弱的聲音從刀光下傳來,聽在蘇葉耳中卻像是一柄利劍般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裡,刺的他無比心痛。
他咬咬牙,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名刀疤男子和追來的兩名持刀壯漢,拉着阿城轉身鑽入了前方的密林之中。而那兩名兇神惡煞般地持刀壯漢則沒有一絲猶豫的,緊緊跟着他們一起鑽入了這片茂密山林。
而在他們身後,如雪的刀光卻依舊未停。
第1章
“小六子,聽說你要下山了?”
“嗯!”
“那來二師姐這裡,給你花不完的錢,帶你去泡穿制服的漂亮姑娘?”
“别去二師姐那,來四師姐這吧,一個星期把你培養成大明星,身後跟着一群小迷妹,怎麼樣?”
又彈出一條信息:“來三師姐這裡當兵吧,好男兒不當兵怎麼行,想想掌管十萬雄兵,馳騁沙場的熱血感?”
“小六子都别去,她們一個個勾心鬥角,刀尖舔血的,我們都是學醫之人,就應該醫者仁心,是不是?”
“喂喂喂,你們三個妮子找抽是吧,敢跟我搶小六子?”二師姐發話。
四師姐立刻不服:“二師姐,别以大欺小啊,公平競争,小六子想選誰就選誰。”
“對!”
“就是!”
随後等了幾分鐘,四位師姐各發出幾個問号。
山丘的草地上,一名俊俏陽光青年叼着一根草,看着手機中的群聊,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甯凡的四位師姐,都是孤兒,被師父領養後在道觀中一起長大。
最大的隻比甯凡大不到六歲,她們比甯凡早下山。
如今早已經在世俗中打下了各屬于她們的天地,個個都是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大人物。
甯凡回到道觀,本想去見師父一面,但是隻見到中年道士——王震。
“王叔,我師父呢?”
“你們都走了,他難免傷心,這是他給你的。”
王震将一個包裹遞過去,甯凡将其打開,裡面是一張張紅色的紙張。
十分詫異的看了看,甯凡懷疑自己的眼神。
“沒錯,這是七份婚約,在你小時候你師父怕你打光棍,給你找的媳婦。”
“王叔,漂亮嗎?”甯凡笑着問。
王震表示無語,這小子一聽說老婆就忘了師父,沒好氣的說:“自己去看,不過以道長眼光,長得不比你那五位師姐差。”
“那就好,我走啦。”
“你不見你師父了?”
甯凡笑道:“何必兩眼淚汪汪,讓他偷偷哭幾天就好了,走啦!”
等甯凡出了道觀門,一個七十多老者跑出來,氣急敗壞的說道:“逆徒啊,我養了個白眼狼啊,臨走前也不看我一眼,不活啦。”
一旁的王震笑而不語,這對師徒的日常他見慣了。
登上前往遠方的火車,甯凡看着那些漂亮的小姑娘,都說世間燈紅酒綠,誘惑萬千,自己終于可以見識見識。
“爺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爺爺......”
這時,甯凡的不遠處傳來着急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很多人擡起頭去看,甯凡也站起來,雖然隻有十九歲,但是個子已經将近一米八五,站起來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隻見一個老者面如死灰,嘴唇發白的躺在座椅上,旁邊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正在幹着急,一直在叫喊。
“你們讓讓!”
一名中年醫生拿着醫療箱走來,趕緊翻開老者的眼睛看,再把老者抱起來仰躺在地上。
這個醫生似乎是随身跟着老者的,他趕緊拿出聽診器,臉色凝重了起來。
“大家讓讓!”醫生喊道。
女乘務員立刻讓乘客全部讓開一些,保證空氣正常的流通。
醫生開始給老者做心肺複蘇,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接連數十次後醫生自己都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爺爺,你不要死,爺爺......醫生你快救救他。”
漂亮姑娘很傷心,讓甯凡忍不住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一下。
“唉,小姐,我盡力了。”醫生歎息。
“什麼?”江雨柔不敢相信,剛剛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爺爺,現在離開了自己。
“唉!”
正當醫生要蓋住老者的臉面時,甯凡擡手說道:“等等,還沒死透呢?”
衆人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到甯凡身上,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憤怒,人家都死親人了,竟然還說這種大逆不道,對死者不敬的話。
甯凡走過去,蹲下身先是摸了一下老者的脈搏,道:“很微弱,但還有脈搏。”
幾人看到甯凡的穿着,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可怎麼都感覺這小子沒安好心的樣子,穿着已經褶皺的襯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典型的鄉下孩子。
“小子,不要拿死者開玩笑,先生還有脈搏,我會聽不到?”醫生說。
“那是你的手太粗糙了!”
“你?”醫生火氣差點上來。
但是甯凡沒有在意,微笑着對江雨柔說:“美女,借你的手一用?”
“嗯!”江雨柔伸過去,不知為何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陌生人可以救自己爺爺。
甯凡看着這十分光滑細膩的小手,真想仔細的摸摸,可辦正事要緊。
把姜雨柔兩隻修長的玉指放在老者的脖子脈搏上,問:“美女,怎麼樣,感受了嗎?”
“真的有。”江雨柔心驚。
“是的。”
甯凡把老者扶起來,左手搭在肩膀上,右手張開量了一下距離,好像是在尺量位置。
一邊采用古怪的方法,一邊笑問道:“美女,貴姓啊,幾歲了,單身?”
“我......你先救我爺爺。”江雨柔臉一紅。
“馬上好!”
甯凡嘻嘻一笑,一掌拍在老者的背上,隻見老者張嘴吐出一口濃痰,便大口的開始喘氣,臉色也終于恢複少許。
“爺爺?”江雨柔激動地抱住她爺爺。
“你爺爺身上有一個大病,要想活久一點就盡快治療。”
救完人,高鐵已經到站了,甯凡趕時間第一個最先離開。
不久前接到王震的電話,說自己一個未婚妻就在金海市,今晚是她的生日宴會,務必去一趟。
甯凡當然得去,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未婚妻,第一得去看漂不漂亮,第二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去蹭飯。
“你好,請問您是甯凡甯少爺嗎?”
不經意間,一個穿着西裝制服,長得挺美的女子在甯凡身後恭敬的詢問。
甯凡打量了下,點點頭:“是的,你是......我某個未婚妻?來接我的?”
聽到這話,女秘書瞬間臉黑,解釋的說:“我不是您的未婚妻,是柳總派我來接你的,她送了你一棟海景别墅,方便你有地方住。”
“一開始就住别墅,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