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洛坐在廳堂,傭人端上茶水,但他無心去品,而是一副緊張模樣,坐立不安。
“聽說你找我?”
林陽走進客廳。
韓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朝林陽敬了個禮。
“龍帥好!”
林陽也回敬了個禮,淡道:“有事說事。”
“龍帥,我是來向您道别的。”
韓洛擠出笑容道。
“哦?雷覆回你消息了?”林陽困惑的問。
“是的,雷守長已經發了文件,我今日就要重返前線,照您說的,以一名新兵的身份沖鋒陷陣。”
韓洛笑道。
林陽聞聲,默默點了點頭。
雖說韓家曾仗着韓洛的身份欺人,韓洛自身也十分護短,但他對國對家都問心無愧,算得上一名戰士。
“你把上衣脫了。”
林陽淡道。
“啊?”
韓洛怔了下,但不敢違抗,立刻脫掉外套,将背心也一并褪下,赤裸着上身。
“坐在椅子上。”
林陽将鴻蒙龍針祭出。
韓洛看了眼鴻蒙龍針,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坐在椅子上,挺直腰闆。
林陽當即取針,在他身上刺了起來。
幾針下去,韓洛身軀猛顫了下。
劇烈的疼痛感湧了上來。
可他沒敢吭聲。
林陽繼續落針。
慢慢地,韓洛的身軀顫抖的頻率愈發迅速,好似觸電一般。
且随着他身軀的不斷顫動,一團團黑泥也一并從他毛囊中湧出。
“啊!”
韓洛發出一聲怒吼,身上似有氣束沖出,待氣束消失,整個人的境界竟是生生拔高了一個檔次。
“好了!去洗洗吧。”
林陽逐一收針,淡淡說道。
韓洛回過神來,看着自己的雙手與滿身黑泥,一臉吃驚的望向林陽:“林帥,我....我突破了?”
“停留在這個境界應該有段時間了吧?”
“足足五年。”
“你的天賦不錯,日後要更加刻苦才是!”林陽淡道。
“多謝龍帥!”
韓洛雙目炙熱,激動說道。
“另外,這些東西你帶上,如果遇到危險,可助你脫困。”
林陽從身上取出幾個小瓶子,也一并交了過去。
韓洛緊緊的抓着小瓷瓶,虎目泛淚,便要跪下。
但林陽一把将他扶住。
“男兒膝下有黃金,輕易之間不要去跪,更何況你還是軍人!”
林陽嚴肅道。
“是,龍帥!”
韓洛聲音有些嘶啞。
“去吧,建功立業,待你凱旋。”
林陽揮了揮手。
“是!”
韓洛再度挺直身闆,敬了個标準的禮,随後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林陽呼了口氣,回到了院子。
當夜,梁家舉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家宴。
沒有宴請任何人,隻有梁家的族人聚在一起喝酒暢飲。
三位老人乃至梁家的叔伯們紛紛圍着林陽敬酒。
雖然大家并不知道林陽龍帥的身份,但卻曉得是林陽找了關系使韓家低頭。
畢竟韓洛都親自來見林陽了。
這一頓酒喝的天昏地暗。
梁衛國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還得是梁平潮扶着送回去。
一直到深夜,人們才盡數散去。
林陽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沒有絲毫醉意。
望了眼逐漸冷清的酒宴,他再度點了根煙,站在門口安靜的欣賞着燕都的夜色。
“有心事?”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玄媚啊?”
林陽将煙頭掐滅,淡淡一笑:“沒什麼心事,就是睡不着。”
“怎不見馬總他們?”
“我已經讓他們提前一步回江城了,畢竟陽華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是嗎....”
梁玄媚望了眼林陽,苦澀一笑:“你知道嗎?有時候,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
“什麼東西?”林陽一愣。
“你太累了。”
梁玄媚低語道。
林陽陷入沉默,片刻後,淡淡一笑:“累了就去休息,不早了,回房吧。”
梁玄媚欲言又止,但終歸還是忍住。
“對了,今晚是誰照顧母親?小蝶嗎?”
“今晚我來照顧,小蝶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難怪先前家宴也不見她蹤迹。”
林陽搖了搖頭,轉身準備回房。
但就在這時,一聲哭腔傳來。
“哥,姐...救救我同學吧...”
二人一怔,回過頭去。
卻見梁小蝶腫着半邊臉,哭紅了眼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