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林大神醫要出手了?厲害!厲害啊!”
李榮生立刻陰陽怪氣的笑出了聲。
“還真是有種啊!”
“連古老都無能為力,你居然還敢出頭?你什麼意思?該不會以為自己的醫術能比古老厲害吧?”
“你腦子沒壞吧?”
現場的人陰陽怪氣起來,一個個譏笑不斷。
霍峰沒吭聲,但臉上全是冷笑,玩味的注視着林陽。
“林陽!你幹什麼呢?這沒你什麼事?站後面去!”
上官玲冷冷低喝。
“沒事的上官小姐,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吧?治得好我就治,治不好,總比那些縮在後面不敢問診的人強吧?”
林陽平靜道。
“你說什麼?”
李榮生頓時惱了,便要追着林陽罵,可霍峰卻快其一步,徑直開腔了。
“玲兒,既然我們的林醫生有如此信心,你怎麼能去阻擾别人?林神醫,你且出手吧,讓大家看看你的醫術!”
上官玲臉色頓時陰沉起來,面無表情的瞪着李榮生。
但到了這個節骨眼,她說什麼都沒用了。
林陽要自己出來作死,她想挽救都沒機會。
“這也是你們的醫生是吧?行,小子,你去給我母親看看,但我得告訴你,今天你們要是沒把我母親治好,你們誰都有責任!一個都别想跑!”
陽如龍咬牙沉喝。
“醫生從不是萬能的,當一個醫生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挽救你的親人時,他就已經對得起任何人!也包括你失去的親人!所以,任何将親人逝世的悲痛轉嫁發洩到醫生身上的人,都是可恥的!”
林陽面無表情道。
“混賬!你是在教訓我?”
陽如龍勃然大怒。
“我是在指正你。”
林陽淡淡說道,随後也不再搭理陽如龍走至屏障前嗅了起來。
陽如龍氣得不輕,但卻沒有發作,而是冷冷的盯着林陽,眼裡閃爍着陣陣寒芒。
林陽嗅了片刻,蒙上眼睛,走到屏風後面,開始給病患号脈。
他号脈的時間很久。
人們足足等了兩分鐘,也不見林陽起身。
大家的視線齊齊聚焦于屏風上的身影。
但上官玲卻沒有過多關注。
她知道,林陽肯定是治不好那人的。
畢竟連古鐘鳴都束手無策,區區一個野路子醫生,能有什麼用?
不過讓上官玲感覺奇怪的是陽如龍的态度。
按理來講,陽如龍沒必要發這麼大脾氣!
畢竟這些年來光照山莊為了這位莊主夫人的病情,可以說是尋遍了天南地北的名醫。
那些名醫都治不好,若每一次陽如龍都這樣大發雷霆,那誰還敢來光照山莊為他們治病?
且也從不曾聽陽如龍懲處過那些治不了莊主夫人傷病的醫生!
為何今日如此面紅耳赤?
上官玲摸着下巴思忖起來,心中隐約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在這時,林陽緩緩站了起來。
他來到了屏風前,一手扯下了黑布。
衆人當即湧上去。
“小子,情況如何?”
“如何?呵,這還需要問嗎?肯定是沒結果呗!”
李榮生冷冽一笑:“他的醫術還能比古老強?他肯定是說出一套跟古老一樣的說辭!真搞不懂你們在期待什麼?”
這話澆滅了許多人的心頭火。
是啊,哪怕林陽再有什麼真才實學,也不可能比的上德高望重的古鐘鳴!
他撐死也就是說出古鐘鳴先前所說的那些。
許多人搖頭歎息。
陽如龍眼露異芒,當即要上前說話。
可就在這時,林陽突然開口。
“她沒病!”
簡單的三個字,讓空氣都快凝滞了。
人們怔怔的看着林陽,嘴巴微張。
而陽如龍的心髒在這一刻幾欲停止。
“林陽,你....你剛剛說什麼?”
上官玲回過神,急忙詢問。
“我是誰!這個人,根本就沒病!”
林陽指着屏風上的人影,面無表情道。
“玲兒,這就是靠你這層關系進來混錢的人嗎?”
霍峰側首淡淡看着上官玲:“其實他來混診斷費,我不反對,可他要是在這胡言亂語,敗壞我們北境司的名聲,那就不行了!”
上官玲臉色極度難看,冷冷盯着林陽,凝聲道:“林陽!若非你是蘇顔的丈夫,我定不饒你!現在,你馬上給我閉嘴,否則,我親手将你嘴巴縫上!”
“上官小姐不信我說的話?”
林陽淡問。
“誰都知道光照山莊的莊主夫人患病多年,生不如死,沒多少年活頭!又豈能無病?”
上官玲哼道。
“年輕人,此等場合,切不可胡言亂語,雖然老夫無法診斷出病人的具體病因,但她這種情況,又豈能相安無事?”
古鐘鳴也皺起老眉,沉聲說道。
“别在這裡瞎放屁了!”
“人都那樣了,還豈能沒病?”
“我看這家夥自己才有病,而且是腦子有病!不然不會說出這種弱智的言論!”
“說的沒錯!”
人們紛紛指責,一些譏諷的聲音不斷冒出。
林陽搖了搖頭,不再廢話。
“如此,我就讓你們看看吧!”
說完,他一把抓住那屏風,随後一掀。
屏風當場側翻倒地。
“啊!”
屏風後面的侍女發出尖叫。
後面的一切,也全部裸露于衆人的視線當中。
人們急望。
卻見一張無臉女人躺在屏風後面的床榻上。
女人臉上沒有了皮,隻剩下一些被腐爛的肉,五官都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死屍無異。
若非還能聽到一點微弱的心跳聲,恐怕誰都以為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