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賓客們全部是一頭霧水。
常芳這是怎麼了?
不就是一件仿制品地攤貨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而且這種貨色的價格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就幾千塊而已嘛,很普通啊。
人們不能理解。
蘇顔也是詫異非凡。
“常芳女士,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就幾千塊...”蘇顔呐呐道。
“幾千塊?那...那到底是幾千塊?”常芳急問。
蘇顔秋眸微滞,怔怔的望着常芳:“好像...好像是...七千三百塊...”
“七千三百??”
常芳渾身猛地哆嗦了下。
突然,她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将手機掏了出來,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翻動着。
片刻後,她翻到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一件陳列在玻璃櫃内的絕美禮服。
在各種燈光的照射下,這禮服上上下下,都閃爍着輕微的光芒,尤為好看。
它的每一根絲線,每一塊布料,仿佛都是活的一般,即便隻是一張圖片,給人的視覺沖擊依然是無比的強烈。
常芳呆呆的看着這圖片,又不住的對比着蘇顔身上的禮服,眼睛瞪得是越來越大,仿佛眼珠都要朝那眼窩裡掉出來。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态。
“任總。”
常芳的聲音有些發顫,開口喊了一聲。
“怎麼了常女士?”任規問。
“麻煩您讓燈光師将聚光燈朝這邊打一下。”
“這是幹什麼?”
任規費解不已。
“别問了,先做吧。”常芳道。
周遭的人是愈發困惑,任規還是照做了,朝旁邊的人點點頭,旁邊的人立刻跑了下去。
不一會兒。
嗒嗒嗒...
一陣脆響的開關聲冒出。
大量聚光燈朝蘇顔這邊聚來。
而在燈光覆蓋在她身上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呆住了。
便看蘇顔那身看起來并不算出衆的禮服,在這一刻竟是散發出宛如皓月宛如星辰的光芒。
她整個人被一種朦胧的璀璨所包裹,整個人在這一刻化身為仙女,如此的清麗脫俗,如此的不食煙火,宛如下凡仙子,讓所有人都陶醉了。
人們張大了嘴,瞪大了眼,心髒全部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先前蘇顔拉着林陽來到這邊的角落裡,這邊光線昏暗,并沒有将這件衣服的材質完美的彰顯出來。
而現在,它就像是一件無與倫比的瑰寶,呈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至于蘇顔,更如廣寒仙子般,美的令人窒息。
這一刻,她整個人的美,已經上升到一個不屬于凡人的境地。
“希望之花!真的是希望之花!!”
常規激動的熱淚盈眶,顫抖的喊道:“我居然看到了希望之花!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四周之人震驚無比。
“希望之花?那是啥?”
“常女士,你這是怎麼了?蘇顔小姐的這身禮服...是怎麼回事?”
“燈光一打,這禮服看起來好漂亮...”
“簡直跟天衣一樣...再加上蘇顔小姐這樣的頂尖顔值,太好看了...”
各種贊美的言語冒了出來,但震驚之聲顯然偏多。
女伴也一臉錯愕,怔怔的看着蘇顔。
但片刻後,她鼻腔裡冒出冷哼聲來。
“什麼希望之花不希望之花的!不就是件幾千塊的地攤貨嗎?跟我的黑色夜宴相比,那算什麼?我這身衣服足夠買幾十件這破地攤貨了!老娘要想,要多少件就有多少件!”女伴酸溜溜道。
但她這話一落,常芳卻是搖了搖頭,扭過頭來沖着那女伴道:
“這位小姐,你可能搞錯了,這套禮服的價格可不是幾千塊錢!它也不是地攤貨!”
“啥?”
女伴一怔,木讷的望着常芳道:“可蘇顔剛剛不是說了...這衣服是七千三百塊嗎?”
“那可能是蘇顔小姐把‘萬’聽成了‘塊’吧,這一套禮服的價格,其實是七千三百萬!”常規道。
這話一出,現場再度鴉雀無聲。
所有人全部傻眼了。
哪怕是蘇顔都呆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這套希望之花為女款,還有一套是男款,合起來名為希望雙花,希望雙花是由意國國寶級大師桑德羅先生親手縫制的禮服,一共隻有兩套,一套陳列在意國國都服裝展覽館,一套已經售出,桑德羅先生今年已經七十九了,這套服飾可能是他的封針之作,因此這套禮服在拍賣會上的價格可能會更高,我估計至少是一億起底!拍個五億十億都有可能,上不封頂!”
常芳看了眼蘇顔那禮服上的缺口,滿臉遺憾與可惜,說道:“從這禮服的破損程度來看,除非是桑德羅大師親手縫補才能修複,但即便是縫補成功了,它也不再是一件完整的衣服了,畢竟是後來修補過的,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這劃痕對它造成的傷害是不可修複的,所以這位小姐,我覺得如果你要賠償蘇顔小姐損失費用的話,恐怕得要億計算...”
聲音落下,女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如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