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爺子這一口鮮血噴出,現場的局勢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些還對林陽保持着懷疑态度的人此刻都瞪大眼睛張大嘴,一個個露出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尤其是農家人,本來許多農家人是極為不滿,想着如何阻止林陽。
可當下看到農老爺子竟張大嘴狠狠吸了口氣,都震驚了。
雖然老爺子此刻還是閉目昏迷,可剛才他那模樣,怎麼都不像是要死的樣子。
農辛跟農小梅也都瞪大眼,呆呆看着這一幕。
難道說...老爺子真的被救活了?
二人已是屏住呼吸,哪還敢再搗亂。
“姚神醫...”旁邊的元老急了,猛地回過神沖着姚神醫道。
姚神醫眼神凝緊,猙獰道:“不要急!再看看!再看看...”
話是這般講,可衆人都是呼吸發緊,神情沉重,感覺很是不妙。
林陽繼續醫治着。
随着他銀針的落下,藥物的給予,原本面色混沉的農老爺子也逐漸有了變化,變得紅潤起來。
除此之外,他那原本微乎其微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人們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老爺子的兇口在逐漸起伏。
“活了!活了!”
“老爺子肯定是救過來了!”
“神醫啊!”
“看見沒!這就是林神醫的醫術!”
趙志東等人是欣喜若狂,紛紛呼喊。
此時此刻,連農家人都覺得這林神醫多半是治活了。
神醫山莊的人個個面如死灰。
“姚神醫!不能再拖了!”一元老急了,連連低呼。
“動手!”姚神醫也知曉事态愈發嚴重,不再猶豫,立刻低喝。
神醫山莊的人不再猶豫,幾名元老立刻朝那邊的農堂功沖去。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林陽身上,故而誰都沒料到這幾名突然靠近的神醫山莊人。
砰!
農堂功的身體突然被他們從台子上撞翻于地,同時一名元老毫不猶豫的拔掉了農堂功身上的銀針。
噗嗤!
農堂功再是接連吐了數口鮮血,繼而雙腿一瞪,沒了動靜,亦不知生死。
“啊?”
現場一片嘩然。
“你們幹什麼?”
農家人急了。
趙志東等人更是急了。
冰上君跟詹一刀立刻沖上前,将這幾名神醫山莊的元老摁在了地上。
“你們好大膽子!竟敢搞破壞?”冰上君憤怒道。
“殺人了!殺人了!”那被他摁在地上的元老立刻聲嘶力竭的喊開。
“殺人?你們才是殺人!老師辛辛苦苦救人!你們居然敢搞破壞!你們找死不成?”冰上君憤怒道。
“姚神醫!你什麼意思?”
趙志東立刻扭頭,憤怒質問。
“你們神醫山莊不給個解釋!我等絕不罷休!”任閑怒道。
“說的對!”
“決不罷休!”
衆人群情激奮。
連農家人都盯着姚神醫,等待着他開口。
然而姚神醫卻是不緊不慢道:“諸位稍安勿躁,他們幾個并非是在搞破壞,而是阻止這個毛頭小子迫害農守長的屍體罷了!農守長已無救,而在剛才,我看到此人用了一種非凡獨特的針法,這種針法雖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會有奇效,可如果施展不好,會嚴重破壞病人的身體機能,農守長早已殡天,他用這種方法不過是撞撞運氣,我看出他失敗了,如果我不阻止,恐怕此刻農守長的屍體已經化為了血水,因此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農守長好,為了農家的諸位好!難道諸位希望農守長連死都不安身,連個全屍都保不住嗎?”
“你....”
“簡直一派胡言!”
“我看你是根本輸不起!”
人們怒不可遏。
大家都不是傻子,皆知曉這不過是姚神醫強詞奪理罷了。
但姚神醫也不示弱,哼道:“你們說我一派胡言!怎麼?你們比我更懂醫?要覺得我是胡說八道!那好,你們上手,你們去醫啊!”
大家頓時被這話給堵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可在這時,這頭的林陽開腔了。
“你這的确是胡說八道,什麼我用針方法不對?會破壞農老爺子的屍體?不過是你仗着大家不懂醫,在這胡謅罷了!”
“小子!你反駁我不也是一面之詞嗎?你要真有本事,現在就讓農守長活過來啊,讓他開口說話,承認自己沒死不就行了?長個嘴顫個身,可算不得活!”姚神醫不緊不慢道。
林陽的針被破壞,農老爺子傷情再度惡化,此時此刻已回天乏術,姚神醫自然不怕。
隻要農堂功一死,那他便再沒有任何顧慮了。
姚神醫嘴角上揚,眼裡露出勝券在握的信心。
人們義憤填膺,火冒三丈!
這一刻,現場任何存在都看出姚神醫的無恥。
讓一個幾乎處于彌留之際的老人立刻起身開口說話...除非是神仙,否則,誰做得到?
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可就在這時,林陽倏的開口。
“要農老爺子醒過來?那簡直不要太容易!我現在隻需一針,就能讓他清醒過來,你信嗎?”林陽淡淡說道,捏起一枚銀針,朝農堂功走去。
“你說什麼?”
姚神醫呼吸頓緊。
神醫山莊的人全部瞪大眼睛。
“少唬人!”
“不信?且看!”
林陽沉道,直接一針刺進農堂功的眉心。
霎時間,原本如同死屍般的農堂功渾身猛顫起來。
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