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詩一身病服,靜坐在潔白的病床上,扭過頭望着窗外的景象。
她有些發懵,久久回不過神。
“如詩,你怎樣了?”
林陽快步走進病服。
“林陽?”
柳如詩回過頭,看着進來的人,不由會心一笑:“我感覺很好。”
“那就好。”林陽呼了口氣,如釋重負。
“沒想到你居然能把我救活....我以為我已經死了,你的醫術...太可怕了。”柳如詩望着自己蒼白的小手,忍不住呢喃。
“長生天宮殺你,這個仇我會慢慢找他們算的,現在你最要緊的就是把身子調理好,明白嗎?”林陽溫柔道。
柳如詩嬌軀微顫,随後啞然失笑:“我身子好着呢,你一定給我用了很好的藥物吧?我感覺體内有使不完的勁兒,就是這腿...感覺有點無力。”
“這是正常,藥力在你周身遊走一圈後,都會堆積在你的腿部,過兩天我會助你排掉這些藥物,等藥物一除,你的腿就恢複了。”林陽道。
“謝謝你。”柳如詩臉頰微紅。
“不必客氣。”
“林陽,那個....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
“能不能....推我出去走走?”柳如詩滿是期盼的說道。
林陽愣了愣,不由笑着點點頭:“沒問題。”
不一會兒,他拿來一副輪椅,将柳如詩從床上抱了下來。
柳如詩輕咬櫻唇,不敢去看林陽,待坐好後,便推着柳如詩走出玄醫派學院,往不遠的江邊行去。
“這空氣,真懷念!好想回到以前,回到跟奶奶采藥的那段時光裡去。”柳如詩深吸了口氣,微笑說道。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林陽随口道。
“林陽,能推我到江邊嗎?我想吹吹江風。”
“好!”
林陽點頭,将輪椅推到了江邊的一塊看台處。
柳如詩張開雙臂,閉目感受着江風,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林陽默默的注視着她,心裡頭也不由泛起陣陣漣漪。
經曆過死亡的人,才曉得呼吸是多麼美好。
人就是這樣,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才對之渴望,而獲得了,哪怕是再珍貴的東西,也會變得漠視起來。
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林陽默默搖頭。
“喂,你們兩個,趕緊離開這!聽見沒?”
這時,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快步走來,兇神惡煞的喝道。
柳如詩微微一怔,與林陽一同望去。
“離開?為什麼?”林陽詢問。
“沒看到那邊在拍戲嗎?你們趕緊離開,别影響别人拍戲!”那保安喝道,聲音好不客氣。
“拍戲?”林陽哼道:“這裡是公共場合,誰都能來,他拍他的戲,我看我的江,有什麼沖突嗎?”
“唉?小兔崽子!你他媽找死啊?敢在這搗亂?聽不懂人話是吧?信不信老子抽你?趕緊滾!”保安惱了,大聲叫罵。
林陽沒有搭理。
“林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柳如詩猶豫了下,小聲說道。
“不用,我們哪都不去,你喜歡這裡的風景,那就多看一會兒。”林陽笑道。
“可是....”
“怎麼?你是怕我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嗎?”林陽反問。
柳如詩愣了下,不由啞然失笑,也不再說話。
可二人這舉動是徹底惹惱了保安。
保安立刻伸手對着林陽猛的一推。
“你他媽别給臉不要臉!”
但這一推,絲毫沒有推動林陽,反倒因為太過用力,保安自個兒被慣性作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也不客氣,當即哇哇大喊。
“哎呀!有人搗亂!有人擾亂片場!快來人呐!快來人!”
那邊拍戲的劇組人員紛紛朝這看來。
幾名保安也是小跑上前。
“任哥!怎麼回事?”一名保安扶起地上的人。
“這小子搗亂,擅入片場,老子好言相勸,他居然還動手!太可惡了!”那叫任哥的保安指着林陽大罵。
“你們好會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你自己先動的手,現在還怪我們?”柳如詩看不下去了,當即反駁。
“你個小丫頭...你....你胡說八道!”任哥氣急,顫顫巍巍的喊。
“行了,甭說那麼多廢話了,二位,希望你們趕緊離開!别讓我們難做,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們就隻能采取強制性措施了。”那保安冷道。
聲音落下來時,幾名保安全部圍上來。
看這架勢....像是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