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欲阻止的講師們一聽,也隻能作罷。
林陽也不客氣,當場開始解析起來。
“咱們通常鑒定人參的方法是看表象,常用的是參根鑒定法、莖葉果實鑒定法因為誤差大,一般會剔除不用,不過這隻是最表象的,百年參可用,上了千年參,再用這兩種方法去判斷人參的年齡誤差會極大,咱們隻能通過人參的‘氣’與裡來判斷!”
“氣?裡?”
嘉賓跟觀衆們都懵了,學生們也是錯愕連連,顯然是不曾聽說過,但玄藥、子夜以及衆多講師臉色頓凝。
“這小子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了?我沒教啊。”趙講師呐呐道。
隻聞林陽依舊在侃侃而談。
“千年參的氣,尤為醇香,但并非我們平日裡所嗅的香氣,而是一種近乎于自然的氣息,與百年參的香氣是截然不同的,但平常是很難嗅到這股氣息,需要将自身放空,心神放靜去感受,方能聞到這股醇香,至于‘裡’,就更容易理解了,常用手法是從表象開始,而這種手法是從裡面進行。”
“從裡面進行?怎麼?你還要刨開這千年參不成?”有人哼出了聲。
“那不至于,但我們可以輕輕敲擊,聽其聲即可。”林陽拿起那千年參,敲擊了一下,又取出百年參敲擊,雖然發出的聲音可以說是極為細微的,但卻是有明顯不同。
“千年參的聲音越渾,便意味着它的年齡越久遠,從這聲音我可以判斷出,這株千年參大概有一千三百年了,其餘兩株則少個一百年,為一千兩百年!”
“那如何精确到年呢?”有人再度質問。
“那就簡單了。”林陽淡淡一笑:“既然确定了大體的年齡,咱們再回過頭來看表象不就行了嗎?看人參蘆上的蘆碗,看參體的鐵線紋,這些不能斷定大時間,卻是能夠笃定到微小的時間。”
一番話落下,人們目瞪口呆。
林陽說的頭頭是道,讓人無法反駁,恐怕誰也沒料到,這個叫‘墨小武’的家夥知道的東西居然如此之多...
一衆講師們也傻了眼。
馮石眉頭緊皺,盯着林陽的老眼已經是充滿了不滿。
“瘋了,這墨小武肯定是瘋了!”
學生們心頭紛紛思緒着。
誰都搞不懂為何這個家夥甯願是得罪馮石得罪整個奇藥房也要去争這個第一?
這個第一有什麼意義?它不還是奇藥房評的?哪有人丢了西瓜去撿芝麻?
“馮副房主,諸位講師,我想我的理論知識應該是過關的吧?既然我是知道如何正确的判斷人參的年齡,那麼我還有作弊的必要嗎?所以我沒有作弊,我是這場鑒藥大賽的第一!諸位還有什麼意義嗎?”
林陽轉過身,看着馮石開口道。
所有講師的呼吸都凝固了。
“這個家夥到底在幹什麼?”
“難道...他是不想在奇藥房待了?”
周講師等人是氣的拳頭緊捏,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沖過去把林陽大卸八塊。
馮石沒有吭聲,隻是冷冷的盯着林陽。
而在這時,那邊的蕭士傑再度吼出了聲。
“僅憑理論知識,根本說明不了什麼!要知道,你可是在數秒之内找出這三株千年人參!哪怕是精通理論知識的人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效率!幾秒鐘的時間,甚至不夠去看!”
“可能我比那所謂的精通理論之人更厲害!”林陽扭過頭看着他。
“怎麼可能?我知道你,墨小武,你隻是個低年級劣等生!你的醫術與鑒藥術簡直是拙劣不堪,你怎會精通這所有?”蕭士傑不屑道。
“那我們比一比,怎樣?”林陽盯着他回了一句。
蕭士傑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