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覺得我非你不可?”
顧南绯愣住,看着男人眼底微末的譏诮,她立刻搖頭:“我沒有這麼想。”
“雖然我的确有點放不下你。”
顧南绯心頭跳了跳。
“但是。”
男人語調一頓,一雙深沉冷然的眸始終鎖着她的臉,薄唇扯了扯:“顧南绯,你真的已經讓我倒盡了胃口。”
他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
顧南绯知道她已經将他徹底的得罪了。
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在意的,可這會兒心頭還是狠狠拉扯了一下。
男人說完後,就面無表情的起了身,朝着浴室走去。
在浴室門口這裡,他腳步頓了片刻,沒有回頭,隻淡淡的道:“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回去吧。”
話音一落,他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很快裡面傳出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顧南绯站在原地,绯色的唇慢慢抿起,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難受,還有......茫然的失落感。
她沒有走。
十分鐘後,浴室的門從裡面打開。
男人擦着頭發走出來,看到她還在,黑眸閃過一抹訝異。
他将毛巾扔在一旁,從櫃子上摸了香煙盒跟打火機。
見他又抽煙,顧南绯忍不住提醒了一聲:“你身上有傷。”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點燃煙後将打火機扔了回去,擡起頭涼薄譏诮的看着她:“後悔了?”
顧南绯紅唇抿了抿,擡腳走過去将櫃子上的水杯跟藥拿起來遞給他。
男人低眸看了她一眼,懶懶散散的開腔:“我不是讓你走嗎?”
“你把藥吃了我就走!”
“那我要是不吃,你就一直留在這裡?”
顧南绯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張深沉冷漠的男人臉,輕輕點頭,“所以你趕緊把藥吃了,我就會馬上從你眼前消失了。”
她以為她這麼說,男人就會聽話的把藥吃了。
可誰知,他把煙頭伸到了她的水杯裡撣了撣,簌簌的煙灰落下來......
“秦宴,你......”
“給我吹頭發。”
男人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
顧南绯氣得兇口急促起伏,黑白分明的眼眸怒瞪着他,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你不想離婚了?”
顧南绯閉了閉眼,索性懶得去跟他吵架了。
她将水杯跟藥放回櫃子上,然後去浴室裡找了吹風。
男人的頭發短,比她一頭長發容易吹幹,五分鐘後,顧南绯放下了吹風,又去外面端了一杯溫開水進來。
“把藥吃了。”
“肩膀痛。”
“秦宴,我說了,如果你不吃藥,我會一直留在這裡直到你把藥吃了為止!”
男人看着她難得耍起了脾氣,心頭籠罩的陰雲散了一些,他淡淡的道:“直到我出院為止,你得留在這裡。”
顧南绯心頭‘咯噔’一下,握緊了手裡的水杯,警惕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離婚之前,你還是我的妻子,妻子照顧丈夫不是義務嗎?”
顧南绯沒想到男人竟然還能大言不慚說出這句話,明明上一刻他還趕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