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欺負他了?”
周徹不覺得自己這個建議有什麼不妥。
“二對二,不挺好的嗎?”
“年戈他沒你會玩。”
“老大不也沒他會玩嗎?”
蕭淩淵目光鋒利如刀的掃了過去:“别把我推出來當筏子!”
“哦,既然你要這麼比,那我也加入一個。”
蕭沐晚拿起了一旁還剩下的一支球杆。
“你這是要參加?”
周徹倒也不怕,隻是笑:“三對二少一個人,要不你再叫一個人來?”
蕭沐晚正要把自己的妹妹也叫下來,卻不想一直靜默不語的男人突然擡頭看向顧南绯:“要玩嗎?”
這一聲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裡很是清楚。
衆人将目光落在了顧南绯身上。
顧南绯原本隻是在旁邊看比賽的,她融不進這幾個人當中,卻不妨礙她當一個好觀衆。
這會兒見秦宴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她想搖頭,可對上男人漆黑認真的黑眸,她有些不自在:“我不會。”
“我教你。”
顧南绯恨不得咬掉舌頭,可秦宴說要教她,那蕭二小姐怎麼辦?
蕭沐晚原本是想跟秦宴一隊,可秦宴要教顧南绯,她就隻能到周徹那隊了。
她笑:“南绯,你也一起玩吧,咱們兩隊比比看誰進球多,輸的那隊給對方女士買個包如何?”
“那給男士買什麼?”
周徹想了想,“我記得你那有兩瓶珍藏的好酒。”
“你太狡詐了,二哥那兩瓶酒估計不下千萬了。”
陸年戈這話一出,顧南绯就繃緊了身子,有些慌了:“要不然我還是不玩了,我真的不會。”
她可不希望因為她的拖累讓秦宴輸了比賽。
“秦二不是說教你嗎?”
周徹可不會放過宰秦宴的機會。
“你該不會怕了吧?”
這話是對秦宴說的。
秦宴薄涼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将目光落在顧南绯身上,“輸了也不要緊。”
“喲,這可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這一聲落,周圍寂靜無聲。
隻有周少爺一人的聲音,其他幾人靜靜冷冷的看着他。
周徹察覺到自己好像得罪了人,握拳擱在嘴邊咳嗽兩聲,很快轉移話題:“既然要比,那就趕緊來吧,玩一會我得回家了。”
顧南绯隻能硬着頭皮上場。
周徹對陸年戈,秦宴對蕭淩淵,蕭沐晚對顧南绯,每人最多三球。
陸年戈自然比不上周徹的,一杆子就下了,不過周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飄了,已經駐定自己赢了,第二杆在顧南绯緊張不安的注視下,竟然打偏了,球撞上邊角彈了回來,第三球也就沒有機會了。
周徹氣得将球杆扔了。
蕭淩淵對秦宴,秦宴進了三球,領先一球。
決勝關鍵就在顧南绯身上。
顧南绯掌心全是汗,因為她還不會打,所以由秦宴先教她怎麼壓球。
她站在球台前,秦宴站在她的身後,握住她的手,教她俯身怎麼擺好姿勢。
女人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夾雜着淡淡的酒香味。
秦宴低眸之時掃到她耳朵那裡紅透了,薄唇忍不住彎了下,“身體放松一點,眼睛看前面,别分神。”
男人好聽的聲音就像大提琴一樣。
顧南绯覺得她現在應該認真聽他講課的,可是不知道怎的,腦袋裡總是會響起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并不像此時此刻表現的那樣正經嚴肅。
周圍幾雙眼睛都注視着他們。
顧南绯很難集中精神,握着球杆的手都在發抖,在男人讓她頂的時候,她的手直接用力,球直接偏了四十五度。
一旁的周少爺叼着一支煙,本想看秦宴這厮能教出什麼樣的高徒。
見這兩個人擺姿勢擺了這麼久,就打出這樣的水準,不免嗤笑:“我看你們直接認輸得了。”
男人放開了手,站起身離開了她。
顧南绯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
“你一個人試試。”
顧南绯扭頭看他,對上他眼裡的深暗,握着球杆的手指緊了緊,幾乎下意識的又去看他。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落在旁邊人眼裡。
蕭淩淵冷嗤一聲,周徹不耐的催促:“要教趕緊教,别浪費老子時間。”
蕭沐晚臉上雖然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可握着球杆的手指關節卻是泛白的。
隻有陸年戈一個人坐在旁邊的球台上喝着可樂,像是根本沒發現這邊的暗潮洶湧。
顧南绯學着秦宴教她的,把身子貼着球台上,對準球籃。
輕輕一用力,那球就跟長了眼睛一樣進了籃子,速度很快,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誰都不覺得她會玩,尤其還是一個新手。
周徹嘴巴叼的煙都掉了。
“這是運氣好吧?”
顧南绯是個聰明的,她剛剛在旁邊已經暗暗觀察好久了,秦宴是怎麼打球的,她都記得很清楚,沒有人幹擾,她可以聚精會神,這一球是不是運氣也不好說。
蕭沐晚沖她微微一笑:“可以來了嗎?”
顧南绯點點頭。
蕭沐晚先來,第一球很輕松的就進了。
顧南绯第一球沒進,打偏了。
周徹高興的吹起了口哨:“這運氣可不是每時每刻都有的!”
可他還沒高興太久,顧南绯就跟秦宴附體一樣,一杆一個準。
蕭沐晚最後失利了兩球,秦宴這邊以一球的優勢赢了比賽。
知道赢了後,顧南绯緊繃的身子才放松了下來,幾乎下意識的去看秦三爺。
秦宴唇上扯出幾分淡得幾乎沒有的弧度,雖然很不明顯,顧南绯還是看到了,這個男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