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立刻閉了嘴。
後座的男人一直穩坐着,并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許牧也沒有出聲提醒。
一直到男人抽完一支煙,淡淡的道:“走吧。”
......
顧南绯睡了一天,到了傍晚才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刺眼的白熾燈,還有變矮的天花闆,隐隐約約還能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剛剛動了一下手,不自覺的發出嘶的一聲。
很輕,但是在安靜的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音的病房裡,就很明顯的。
周韻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撲到了女兒的病床前,看着女兒睜開了眼睛,喜極而泣:“南绯,你醒了!”
喬唯一也趕忙來到病床前,見南绯醒了,她立刻按了床頭的鈴,很快就有醫生進來,給她檢查了身體。
喬唯一跟醫生出去說了幾句話,進來後,她來到床前:“南绯,你還好嗎?”
顧南绯整個人還有點恍惚,身上每個地方都很痛,腦袋裡走馬觀花的閃過一些畫面,她嗓音沙啞的問:“我怎麼在醫院?”
喬唯一見她一臉茫然呆滞,更是難受的不行。
“南绯,你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周韻用手擦了擦眼睛,忙将手伸向床頭,将放在那裡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保溫盒擰開,給女兒一口一口的喂。
顧南绯吃的很難受,很慢。
一碗粥下肚後,有了一點飽腹感。
等母親出去打熱水,顧南绯再次問:“我是怎麼從看守所裡出來的?”
“你身上的傷很嚴重,必須送到醫院來!”
原來是這樣。
顧南绯閉上了眼睛。
喬唯一給她掖了掖被子,坐回了椅子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如果南绯知道自己不能懷孕了......
喬唯一跟唐莫說好了,兩個人都是打算丁克的,可是丁克跟不能生孩子是兩回事。
“南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顧南绯沒有說話,好像睡着了。
喬唯一坐了一會後拿起包包起身出去了。
......
第二天,警局那邊聽說她醒了,派了一個女警過來給她做筆錄。
喬唯一一直陪着她。
等女警走後,顧南绯開口:“等我好了是不是還要回去?”
“蕭沐晚撤訴了。”
“她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推人,她也沒想到那個女人對自己都這麼狠。
“警察沒有去查監控嗎?”
“前天商場的監控壞了。”
顧南绯自嘲的笑了笑:“怎麼會這麼巧合!”
可她也心裡清楚,盛興國際廣場是盛霆集團旗下的産業,蕭沐晚是他喜歡的女人,他肯定不會站在她這邊。
也許不管是不是她推的對于他來說根本不重要,蕭沐晚是為了陷害她才摔下去的,說到底還是因為她。
其實她早就對他不抱期望了,可是這一刻細細密密的疼痛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