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傳在這裡,顧南绯已經猜到了是秦宴,可親耳證實了,心裡到底還是不舒坦。
喬唯一抱着兇啧啧的道:“原來是秦三爺讓王律師來的呀,看來這秦宴的肚量不是一般的大,女朋友給他戴了一定那麼綠的帽子,他都還可以這樣盡心盡力的幫忙,所以,這男人啊都是賤骨頭,南绯,你說是不是?”
顧南绯緊抿着唇瓣,沒有說話。
“喬唯一,你若是識相就拿了錢銷案,否則,跟我作對,對你沒有好處,秦三爺可是我的表姐夫,别說才一個喬家,就算十個,那也不是他的對手,弄死你們對于我來說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
說這話時,蔣凡還盯着顧南绯,喬唯一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卻比不上眼前這個女人,皮膚白的跟牛奶一樣,而且這身段凹凸有緻,獨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一想到她是秦宴的女人,他就很想嘗嘗滋味。
顧南绯察覺到一道露骨的視線,對上蔣凡色眯眯的眼神,心裡很不喜。
這時秦郁上前兩步,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雙跟秦宴相似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蔣凡。
驟然對上時,蔣凡心頭蓦地一涼,有點膽顫,隻是當看清這隻是一個孩子,便将心裡的懼怕壓了下去,嚣張道:“你們兩個人要是肯跟我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怎麼樣?”
顧南绯以為小寶害怕,她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安撫道:“别怕,警察是不抓好人的。”
王傳額頭上滲出了汗珠,看了一眼秦郁眼裡的不善,雖然孩子年紀小,可這身上的氣場跟秦三爺倒是如出一轍。
再看這位顧小姐跟秦三爺的兒子相處如此......融洽。
他知道蔣凡是蕭家二小姐的表弟,秦三爺找他來保釋,自然也是看在蕭小姐的面子上。
可這顧小姐跟秦三爺現在又是什麼關系?
為什麼秦家的小太子這麼維護她?
“王律師,您有女兒嗎?”
“有......有一個......”
“那如果您的女兒在某一天遭到他人性侵,您作為律師是選擇将犯人繩之于法,還是為了錢可以泯滅良知,讓女兒咽下這個苦果?”
“顧小姐,你怎麼能詛咒我的女兒!”
王傳大怒。
“看吧,我才打個比方,您就受不了,那我的朋友險些被蔣二少侵犯,雖然她最後逃過一劫,可這精神上也受到了驚吓,她也是有父母的,而且我還聽說蔣二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犯事了,唯一她這是運氣好,那些運氣不好的,王律師有沒有想過,又或者說,在王律師心裡,隻有您的女兒是人,我們就不是人了?”
王傳額頭上冷汗連連,顧南绯這話聲音不大,但也不小。
還在值班的幾個警員都看了過來。
王傳一直都給有錢人辦事,是這警局裡的常客。
對于這個律師界的不敗神話,有敬畏的,但是更多的還有不恥的。
王傳自然知道自己不讨喜,但是律師就是這樣,拿錢替人辦事,過往他的主顧都會聽他的話,少說兩句,然後對小丫頭威逼利誘一番,人家就銷案了。
可今天遇到了蔣凡這個大傻逼,又碰到了這位......秦三爺的舊愛。
幾番衡量之後,王傳開口:“顧小姐,這事我也是聽人吩咐辦事,要不,您讓我給三爺打個電話,我把您的話轉述給他?”
顧南绯知道秦宴現在在醫院陪着蕭沐晚。
因為那個女人有抑郁症,他什麼條件都會答應。
“不用了,我們不接受和解,唯一,我們回去吧。”
“好。”
喬唯一拿了自己的包包起身。
她們要走,立刻有兩個穿着便衣的男人圍了上來,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王律師,我們要是不接受和解,您這是不讓我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