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眼睛極其的冷，冷的讓人脊背發涼。

　　白以沫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南绯，她雖然很惱怒，可是又怕顧南绯真的把錄音放出去，隻能忍了下來。

　　......

　　顧南绯沒有回去，她直接離開了酒吧。

　　出來後，她給陸斯越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那頭依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男人拿着手機去到安靜一點的地方才出聲：“南绯？”

　　“斯越，很抱歉，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得先走了。”

　　“你現在在哪裡，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經叫到車了。”

　　那頭靜默了下來，顧南绯正要挂電話，那頭突然問了一句：“南绯，你還好嗎？”

　　她好嗎？

　　她不好，很不好。

　　眼淚洶湧的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顧南绯将喉嚨裡的哽咽壓了下去，低低的道：“斯越，我不是一個好女孩，你以後不要再喜歡我了。”

　　話音一落，她把電話掐斷了。

　　等了一會，陸斯越沒有打電話過來。

　　顧南绯用打車軟件叫了一輛車。

　　......

　　十五分鐘後，車在濱江小區門口停下，顧南绯沒有立刻進小區，而是去對面的超市買了一箱啤酒，提着回了公寓。

　　今天是最後一天，這會兒小區家家戶戶燈還都亮着，正是阖家團聚的時候，可公寓裡現在隻有她一個人。

　　顧南绯擰開一瓶啤酒，打開電視。

　　這會兒電視上在放元旦跨年晚會，說相聲。

　　她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當電視裡傳來歡笑鼓掌聲的時候，她卻一點感覺不到，整個人像是死寂麻木了，一點開心也沒有。

　　顧南绯擦了擦眼淚，将酒瓶放在茶幾上。

　　從包裡找到手機，看到屏保上小包子的照片，心裡湧出一股沖動，她打開通訊錄，想給小寶發條短信。

　　可是，小寶很快就要有新媽媽了。

　　這麼長時間，小包子都沒有給她發過消息，也許孩子早就把她給忘了。

　　想到這裡，顧南绯将手機放了回去。

　　抱着膝蓋蜷縮着，将臉埋在臂彎中，整個人是從未有過的無助痛苦茫然......

　　想到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她仿佛陷進了一個沼澤地，怎麼也爬不起來。

　　那個孩子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