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浴巾隻能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部。
秦宴隻一眼,就覺得渾身燥熱,立即挪開了視線。
他擡手扯了扯扣得有些緊的襯衫扣子,然後拿起手機:“我讓人給你送衣服。”
顧南绯紅唇抿了抿,看到擱在床櫃上的香煙盒跟打火機,走過去拿起香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含在嘴裡吸一口。
這一刻嗆的她連連咳嗽了幾聲,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秦宴聽到聲音,擡起頭,眼眸微微一沉,挂了電話後,就将她手裡的煙給奪了過來,撚滅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簍。
“你在幹什麼?”
顧南绯看到男人暗含着愠怒的眸子,毫不在意,将落在臉邊的濕發捋到耳根後面,露出一張白裡透紅的臉。
她眉眼間妩媚流轉,“做嗎?”
秦宴怔了一下,跟她的視線對上,見她雖然在笑,可這抹笑意并不達眼底。
視線往下,是白的刺眼的肌膚,雖然有些部位都被遮住了,但是這要露不露永遠比全部光着更有吸引力。
更何況,這種事情他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
秦宴眼神深暗,并沒有去深究女人的不對勁,而是喉結一滾,低低啞啞問了一句:“做什麼?”
顧南绯踮起腳,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秦宴本來對男女之事就是欲求不滿,兩人是夫妻的時候,她臉皮薄,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他一手主導,連她的衣服都是他脫的,她隻負責配合,或者情到深處,不自覺的迎合。
而離婚後,她更是對他不待見,雖然他們睡過幾次,但是每一次她連配合都透着敷衍跟不耐煩。
所以,這一次她的主動似乎給了他極大的刺激。
又是半夜的情事,等他終于滿足了,女人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
秦宴撥開她濕哒哒的頭發,看着那張汗津津又楚楚可憐的臉,恍惚中想到兩人還是夫妻的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躺在他的身下。
他低頭親上了她軟軟嫩嫩的臉,然後起身下床,去浴室裡拿了吹風出來,給她吹頭發。
顧南绯正陷入夢魇中無法自拔,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拉她回到現實,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個男人拿着吹風,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頭發要吹幹,不然明天會頭痛!”
低低沉沉的男人嗓音響起。
她認出是誰的,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又閉上了眼睛。
吹風的聲音響起。
溫熱的風吹過她的頭皮,溫暖舒适,加上她本來又累又困,沒一會兒,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确定她的頭發吹幹沒有濕意了,秦宴才關了吹風,重新上床。
躺在床上,他的心裡有點空蕩蕩的,便伸手将女人拉了過來,攬進了懷裡,然後關燈睡覺。
......
這一覺,顧南绯沒睡多長時間,便睜開了眼。
她是餓醒的,看着頭頂陌生的天花闆,有那麼一瞬間,她還沒有從噩夢中走出來。
直到一張英俊的男人臉躍入她的視線,她才确定自己已經脫險了。
顧南绯拉開男人的手,坐起身,想去找點吃的。
低沉暗啞的男人嗓音在她身後響起:“你要去哪裡?”
她的身子頓了頓,轉過頭,對上了一雙深沉漆黑的眼睛,想到昨天晚上他那徹底失控的樣子,她咬住唇瓣,心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