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升也識趣的離開,還幫忙把病房的門帶上了。
......
病房裡。
蕭沐晚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秦宴過去給她身後墊了一個枕頭,讓她靠的舒服點,他的視線掃過那隻靜脈注射的手,她的額頭跟手腕都纏着繃帶,脖子跟臉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阿宴,你是來看我的嗎?”
秦宴低眸對上女人眼底的希冀跟忐忑,低低“嗯”了一聲,拉開病床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怎麼弄的?”
“也沒什麼大事,我要是早點醒,就不讓阿徹給你打電話煩你了。”
男人一雙深沉漆黑的眸淡淡的鎖着她。
蕭沐晚微微的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繃帶:“下電梯的時候沒注意,摔了一跤。”
“是顧南绯推的?”
“我如果說是,你會相信我嗎?”
秦宴臉色沉了沉,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為什麼要推你?”
蕭沐晚用手将落下來的頭發捋到耳根後面,低低的開口:“你放不下她,所以我想知道她對你......如果她是真的喜歡你,我可以退出!”
她擡起眸看着男人極度平靜的臉色,輕輕的笑了出來:“可你知道她怎麼說嗎?”
男人臉上尤為的面無表情,可越是沒有表情,越是能讓人感覺到他此時身上散發着皚皚冰冷的氣息。
“她說她根本不愛你,她有男朋友,是你糾纏她,她不知道該怎麼擺脫,讓我與其去找她,不如管好自己的男人。”
男人薄唇勾了勾,按捺住眉心的那股戾氣:“她為什麼推你?”
“因為我為你不值,你是我喜歡的男人,可她卻踐踏你的真心,我說了她兩句,指責她不該拿那一個億的支票,結果我們兩個人争執了起來,她應該......也不是有心的。”
男人的眸暗了下去,唇上勾出幾分冷峭的弧度,“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有心的?”
蕭沐晚壓下那股心虛,擠出一抹笑:“阿宴,你别怪顧小姐,感情這種事情本來也是勉強不了的,是我不該去找她。”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話音一落,男人便起身往外走。
“阿宴......”
蕭沐晚慌了,立刻将針從手背上拔掉,下床想追上男人的腳步,可她剛剛一下地眩暈襲來,整個人“砰”的一聲栽了下去。
秦宴握着門把手擰開門時,聽到這聲回過頭,眉頭一下緊皺,疾步回去将女人從地上抱起來。
“你瘋了是不是。”
将她放回床上,瞥見流血的手背,男人臉色難看,立刻伸手按了下床頭的鈴。
在他要起身的時候,蕭沐晚撲過去一把抱住了男人:“阿宴,你别走,别離開我,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女人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甚至低聲下氣。
秦宴擰着眉頭坐在了床沿邊上,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瞥見她通紅的眼睛,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虧欠,隻能耐心的安撫:“聽話,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伸手去掰她的手,蕭沐晚愈發收緊了手臂,不肯松:“我知道你要去找她,可她根本不愛你,你為什麼一定要非她不可,阿宴,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沐晚,把手松開!”
“你是不是到現在還不肯相信她不愛你這個事實,你不相信我的話,你覺得我是在故意挑撥你跟她的關系是不是?”
蕭沐晚仿如沒有看到男人臉上的陰霾,“她跟我說她之前跟你結婚是為了錢,可你卻當了真,離婚後還不肯對她放手,所以她才會讓你去查酒店的監控,讓你死心。”
男人身體僵住了,掰她手臂的那隻手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