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我當時也是沒辦法,我如果不拿賽賽來要挾您,我如果不剁掉賽賽一根手指給與您威脅的話,我和我的老闆都不可能活着離開南城。
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舉動。
但您也看到了,最終賽賽也算是毫發無損啊。”
“毫發無損!毫發無損!你他媽的也算是個人!你說的也叫個人話!賽賽招誰惹誰了!平白的要遭受這樣的磨難!被你們綁架了,恐吓了兩三天,那種精神上的折磨,你能彌補的了?
是!
你說的沒錯,從理論上将,賽賽是毫發無損!
可,她也的确真的被你切掉一根手指吧!
那種疼痛,驚吓,無邊無懼的恐懼,是真實的吧?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平白的被你們綁架了剁掉一根手指頭,回頭你再給她接上,把她送回來,你再說,她毫發無損?
程峰我謝謝你,你沒有讓賽賽感謝你,我在這裡感謝你,是這樣嗎?”楚天淩一把抓住程峰衣領,瘋狂的晃蕩着。
質問着。
倒是傅少欽,一直很平靜。
楚天淩滔天的怒火狠狠撕扯程峰,程峰一點都不害怕。
但是,程峰害怕傅少欽的冷靜。
他知道,他能猜到。
隻要傅少欽能找到他,那傅少欽一定是來要他的命的。
其實要他的命,程峰一點都不害怕,也不後悔,主要他有牽挂,他求傅少欽,并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為了自己的那點牽挂。
程峰看着平靜的傅少欽,依然抱着一絲希望說到:“傅總,您是一路厮殺過來的,從您十幾歲在國外流放,到您在國外創建的那些雇傭隊伍,在到後來,您回到國内決定為了您的母親而和整個傅氏家族抗争。
在這個過程之中,那樣大的腥風血雨之中,您難道就沒有傷過人?
您當時傷過的人,應該比程峰現在更多吧?
我并沒有要指責您的意思。
我隻是想說,任何一場争鬥,任何一場謀略,它都會有損失。
财物上的損失。
人員上的損失。
這都是在所難免的。
我和明賽沒有仇恨,我也已經把明賽的損失降到到最少了,至少我已經想盡一切辦法,讓明賽最終是完好無損的了。
傅總,煩請您看到我不是那樣喪心病狂的人,您......”
程峰的話沒說完,便被傅少欽擡手制止了。
傅少欽的語氣依然很平靜,甚至于是,平和:“好!贊同你的說法,你已經讓賽賽的損失降低到最低最低了......”
“四哥!”身後的楚天淩怒聲喊道。
傅少欽又是一擡手制止了楚天淩:“阿淩,你稍等。”
轉過頭,他繼續看着程峰:“賽賽的事情先不說,那麼嚴顔呢,嚴顔你又怎麼說?她被撞成重傷,她的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她失蹤了,至今屍首無存,你又如何跟我解釋呢?”
其實傅少欽隻是好奇程峰還會做出什麼樣的解釋。
卻不曾想,程峰突然眼前一亮:“嚴顔,您說嚴顔,她......她還活着,她很好。”
傅少欽:“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