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稷的墨眸,深邃,漆黑,猶如深夜的天空,遼遠而又深不可測。
白色的煙霧缭繞在他臉邊,看起來更像是下了寒氣的天,看得南婉心髒下意識哆嗦,打寒顫。
他沒有伸手拿,她彎腰,将卡塞到他手上,說:“你放心,除了紅酒的二十萬,一分錢沒多劃走。”
她本來就穿的低領,這一彎腰,兇前的風景便在他眼前呼之欲出。
看得戰稷喉間下意識一緊。
她的手觸碰到了他的手,那觸感柔嫩,又帶着冰涼,更是跟他記憶裡的觸感極其相似。
僅僅隻是短短的觸碰,他的小腹就湧起一陣熱意。
戰稷墨眸深谙,沉下來。
該死,他還是會對這個女人有感覺。
她不經意的一個觸碰,就能激起他渾身血液的躁動。
他一直在訓練的自制力,在這個女人面前,好像沒什麼用。
這個意識,讓戰稷呼吸繃緊。
南婉将卡塞到了他手上,正準備起身,手腕突然被他抓住,制止了她的腳步。
南婉回頭,對上他深邃,漆黑的眼眸,心驚的問道:“戰總,還有什麼需求嗎?”
“我的需求,是你,你幹嗎?”戰稷話語冷沉,目光嘲諷。
南婉瞬間炸毛,一把将手從他手裡抽出來,呼吸沉浮道:“戰總莫不是被包廂内的酒熏醉了?”
竟然開始說醉話了!
“是啊,酒不醉人美人醉啊。”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冷琛,此時也來了興趣,代替戰稷回答了一句。
戰稷冰寒的眼風朝他掃去,話語冷峻刺骨:“你也想在舌頭上打上麻醉?”
冷琛嘴巴一抿,做了一個把嘴巴縫上的姿勢,示意他不會再說話。
南婉拿着掃帚,開始掃地上的碎片。
紅酒液掃不上掃帚,掃了一下就流下去了。
戰稷黑沉的眼眸盯着她掃地的動作,看到那酒液流進了戳記,又流下來,似乎是一種預示。
戰稷的黑眸猛的收緊。
發号施令:“你們都出去!”
“得嘞!”司以桓狗腿的應道,趕緊起身。
淩梵和冷琛也都是有眼力見的,一個個迅速起身,紛紛走出包廂,生怕晚一秒,就會被戰稷一個眼神給絕殺。
其中一個美女,還戀戀不舍的看着戰稷。
她正在做夢,被淩梵拽走了,他調侃的在美女耳邊低聲道:“你還真不怕死啊,死心吧,這輩子都輪不到你。”
衆人紛紛離開包廂,淩梵還貼心的關上了包廂的門。
整個包廂内,就隻剩下南婉和戰稷兩個人。
南婉掃完了地,正準備拿着掃把和戳記出去,戰稷不容分說的話語響起:“站住。”
南婉腳步下意識停下,回頭,問:“戰總,有事嗎?”
“你在我面前掃地,是在暗示什麼?”戰稷黑眸盯着她。
南婉有點懵:“暗示什麼?戰總你指的是什麼?”
她往戳記看了一眼,那酒液,明紅,暧昧......
她一瞬間似乎懂了什麼,面紅耳赤。
“戰總,你想多了,包廂打掃幹淨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