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南婉瞬間擡頭,一雙含滿淚的眼,幽怨的瞪向他:“你才瘋了,是你打碎了這瓶紅酒,你得賠錢!嗚嗚......”
她一邊控訴着,一邊哭着。
要不是他揪住她的衣領,又重重的松開,她也不至于身體失衡摔倒,紅酒也不會被打碎。
原來是因為錢!
戰稷明白了她哭的原因。
又想到南韶美說的,她也挺可憐,花盡手段,耍各種小手段,甚至不惜偷竊入獄,賺的錢都被自己的母親給賭輸了。
這二十萬對于她來說,是天價吧。
難怪哭得撕心裂肺,絕望又無助。
戰稷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黑卡,丢在她身上:“拿去,要多少刷多少,沒有密碼!”
南婉抓住那張鑲金邊的黑卡,擡手擦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她癟着嘴,抽泣了一下,說:“那我跟負責人說紅酒是你們買了,我這就去刷卡。”
本來就是他的錯,他要賠錢,南婉沒道理不接受。
二十萬對于戰稷來說,連一粒微塵都算不上,對于她來說,卻是壓死駱駝的稻草。
況且,這酒本來就是戰稷打碎的,就應該他賠償。
南婉理直氣壯的拿着卡出去了。
包廂内,一地狼藉,地上的紅酒漫得到處都是,玻璃碎片也沒有清理。
那紅色的酒液,從茶幾上流淌到地上去,看起來無比滲人。
包廂内的其他女人,一個個都吓得不敢說話。
甚至連看都不敢看戰稷一眼。
冰冷無情,鐵血手腕的男人不是随便傳出來的。
隻有親眼見過,才知道有多可怕。
淩梵見這些個美女一個個吓得屏氣斂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他朝其中一個美女招招手,說:“美女,你來我這裡,剛才看中的人犯了錯,離開了包廂,你就來替補吧。”
“你看中她?不怕斷胳膊斷腿嗎?”司以桓調笑。
“你話很多,舌頭得松一松。”戰稷冷冷的瞥了司以桓一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錯了,我不說了,稷少桃花要開了,心裡豈能一直裝着一個五年前已經死去的女人?”司以桓趕緊認錯,可他話真的很多,認錯還不忘在老虎頭上拔一根毛。
他這句話說完,戰稷冷如冰刀的眼神朝他射來:“司以桓,今晚能喝多少趕緊喝,明天莫醫生會去你家,畢竟麻醉過後的舌頭可感知不到味覺。”
戰稷說完,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缭繞。
他給錢南婉那個女人,不過是因為她是南音的表妹,跟南音從小一起長大罷了。
他對她可沒什麼桃花。
司以桓:“......”
欲哭無淚啊,都是大嘴巴惹得禍。
冷琛和淩梵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司以桓舌頭要被麻醉了,真可憐。
不一會兒,南婉拿着掃帚和拖把走進了包廂,她沒有着急掃地,而是走到戰稷身邊,将黑卡遞給他:“還給你,紅酒二十萬,已經劃到天下雲霄賬上了。”
戰稷墨眸撩起,透過煙霧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