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聰回過神來,見徐薔薇一臉憂愁,自責,他臉上重新恢複笑意,說:“阿姨,你這是什麼話,你不用跟我道歉。這種情況我也司空見慣了,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那就好。”徐薔薇說。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踹開,強大的氣勢湧動進房間,拉扯着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徐薔薇回頭,看到戰稷抱着南婉進來了,戰稷俊臉繃着,一片冷意。
徐薔薇心髒下意識一沉,驚惶,擔憂的道:“南婉......”
何睿聰看到戰稷抱着南婉的姿勢,眼神也沉了下來,手捏緊。
南婉受到母親和何睿聰驚異的目光,她的尴尬和不自在放大,再次掙紮了一下,戰稷鋒利的眼風朝她掃了一眼。
南婉被震懾,不敢再動了,可渾身僵冷得猶如被潑了涼水一樣不舒服。
在樓下被人看就算了,那些都是不認識的人,過了就過了,沒人會記得她是誰,可這是在房間,當着她母親的面,還有何睿聰的面,戰稷這樣親昵暧昧的抱着她。
讓她覺得自己的臉被丢在地上,被他用皮鞋碾壓,火辣辣的。
戰稷犀利的目光,朝徐薔薇和何睿聰掃視了一眼,低冷的嗓音道:“既然知道我們要幹什麼,還不出去!”
他露骨,霸氣的話,驚得南婉屏氣斂息,不可思議又驚惶的朝他看去。
他說什麼!
讓她母親和何睿聰出去,是想對她做那種事嗎?
而且還直接告訴她母親和何睿聰,他這是一點顔面都不給她留。
徐薔薇被戰稷的氣勢威懾,臉色蒼白又難堪,但還是笑着說:“好,好,我想現在就出去。”
徐薔薇垂着頭,離開房間。
何睿聰被戰稷的話刺激得呼吸沉重,在戰稷挑釁,宣戰的目光下,他還是緩緩的站起身來,用那隻完好的手拄着拐杖,走出房間。
何睿聰出來之後,徐薔薇礙于戰稷的威懾,主動關上了房門。
她臉色蒼白的對何睿聰說:“何先生,我們走吧。”
不走,難道在門口聽裡面有多激烈嗎?
說完,徐薔薇就垂着頭往前走了。
何睿聰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緊閉的着的房門,别開憂郁的視線,拄着拐杖走了。
房間内,徐薔薇和何睿聰都走了,南婉面紅耳赤,被戰稷羞辱得難堪至極,她低怒的說:“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房間是标間,有兩張床,其中一張床,是何睿聰坐過的,戰稷眸底掩藏不住的嫌棄,他将南婉放在地上站好。
走到床頭櫃邊,拿起電話撥了前台的内線:“帶人上來,把床單換了!”
他的口吻,絕對是命令的口吻。
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不可抗拒的語氣。
南婉皺眉,她說:“這間房才開不到兩個小時,換床單的業務,要等十二個小時後,酒店才會做的。這床單都是幹淨的,為什麼要換?”
她話音剛落,戰稷冰寒的視線朝她投來,吓得她愣住。
戰稷幽邃的眸子,深不見底,憤怒的盯着她,他聽到的重點,是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