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觸及到戰稷的視線,壓迫之中透着孤疑。
南婉被看得心跳不穩,慌張的說:“南甜是在正常接診,旁人不應該幹涉,過多幹涉不利于她對病情的分析,顧兮兮,我勸你不要再吵了,很影響南甜診斷病情。”
南婉沒有正面回應顧兮兮的問題,這本就無關喜歡與否,明知道南甜是在給戰稷把脈,有什麼好吃醋的?
聽到南婉的回答,戰稷墨眸深沉,落下一片失望,視線别開,深沉的盯着給他把脈的南甜。
顧兮兮将戰稷的反應看在眼裡,她心裡劃過一抹得逞的快意。
總算是讓戰稷對南婉産生意見了。
看到戰稷對南婉神态冰寒起來,顧兮兮心裡好受多了。
南婉則是松了一口氣,好在顧兮兮沒有抓住剛才那個問題繼續做文章,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現場安靜下來,南甜也靜下心來,認真把脈。
兩分鐘後,南甜松開戰稷的手,嚴謹小心的說:“首長身體素質很好,腿還站不起來,應該還是跟腦部神經壓迫有關。刁醫生說過,可以施銀針加以恢複。”
“南甜,你不是學過這方面的技術嗎?你幫戰稷紮銀針吧。”南婉出口。
是在給南甜自信心,也希望戰稷能夠得到治療。
刁醫生不願意出診,派南甜過來,隻能指望南甜了,而且,南婉相信南甜,她一定可以治療戰稷。
刁醫生都說了,南甜可以出師了,刁醫生為人雖然古怪,但他恪守醫德,如果南甜醫術不行,他不可能讓她給病人出診。
殘害病人這種事,刁醫生怎麼可能會做?
所以,南婉相信南甜的醫術。
“可是我......”南甜緊張,她一次都沒有給真人紮過銀針,第一次給真人紮,對象竟然是她最敬佩,最忌憚的首長。
她心裡壓力巨大,哪裡敢紮。
南甜猶豫的樣子被顧兮兮看在眼裡,她輕笑着道:“你該不會是從來都沒有給人紮過銀針,拿稷哥哥當小白鼠來試驗吧?”
顧兮兮剛才生戰稷的氣,就叫他戰稷,而現在,顧兮兮心裡好受了一些,就又叫戰稷稷哥哥了。
南甜呼吸一窒,很煩顧兮兮在旁邊拉仇恨的做法。
沒好氣的瞪了顧兮兮一眼,但心裡清楚,顧兮兮說的是事實。
她不能枉顧事實,也不能隐瞞戰稷。
如實對戰稷說:“首長,她說得沒錯,我一次都沒有給人紮過銀針,以前都是在标注穴位的模型上紮銀針。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我很有心裡負擔,如果......”
“可刁醫生說你沒問題,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在南甜想要打退堂鼓的時候,南婉及時打斷她的話,讓南甜和戰稷知道,南甜可以的!
南甜是刁醫生的關門弟子,刁醫生親自教授她醫術,沒有多餘班門弄斧,教的全都是精髓。
而且南甜又勤快又自律,每天六點鐘就去了刁醫生診療室,晚上十點鐘才回來。
她學習一天,頂得上别人學習兩天的進度,況且她學醫天賦也很強,領悟力超群。
如此天才,又勤奮的情況下,學三個月,相當于普通人學習三年的醫術了!
南甜抿了抿唇,她理解南婉的心情,她想讓戰稷快點恢複,畢竟戰稷是她孩子們的爸爸。
看到南婉那堅定,清澈的視線,南甜遊移不定的心,被她影響,也堅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