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甜抓着南婉的手,緊張得手微微發抖,說:“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你孩子的爸爸?”
“是啊,就是戰稷。”南婉道。
“天啦,原來真的是我們首長!我一直以為隻是同名同姓。”南甜驚呼。
激動又忐忑的對南婉說:“我當兵的時候,戰稷是我們那個連的首長,我是他手底下的兵。後來,他退伍了,我一直沒機會見到他,沒想到再次相見,是我要把他當成小白鼠......”
那可是她的頂頭上司,魔鬼一般的訓練官啊,她不僅見到了他,還要給他施針,她怎麼能不緊張?
原來戰稷是南甜以前的訓練官,難怪南甜見到他嚴正的行軍禮。
南婉算是明白了南甜剛才那反常舉動的原因。
她安慰南甜:“放輕松,你就當他是一個普通人就好了。”
“問題是,他不是普通人啊,我怎麼當他是普通人?”南甜無法做好心理建設。
“你聽我說,你現在診療的人不是你們首長,而是戰稷,是我孩子們的爸爸。你心裡想着幫我治好我孩子的爸爸,這樣就能放松有些。”南婉握着南甜的手,努力讓她擺正心态。
“好吧,我試試。”南甜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心态。
在洗手間呆了幾分鐘,南甜表情一收,眼神堅定,率先出門,像是做了某種堅決的決定。
南婉趕緊随着一起出來。
戰稷還在沙發邊等待,而顧兮兮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占據了戰稷身邊的位置。
兩人的目光都看着這邊,看着南甜和南婉走過來。
南甜走到戰稷身邊,拿了一個椅子在他面前坐下,說:“首長,麻煩你伸出一隻手來。”
戰稷依言伸出手。
南甜正準備搭脈,手快要觸碰到戰稷肌膚的時候,陡然停頓了一下,想到自己當初對戰稷的忌憚和崇拜,她有些不敢觸碰他。
有些人在心裡是神一般的存在,觸碰了他,會讓自己心跳加速,臉紅心跳。
可也隻是停頓了一秒,南甜還是捏住了戰稷的脈搏,替他把脈。
手指觸碰的那一瞬間,心尖的确抖動了一下,南甜努力穩住呼吸,穩住心跳,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可越是想靜下來,呼吸越是沉浮,心跳越是不穩,就連脈搏都摸不準。
為了摸準脈搏,南甜的手不斷的在戰稷手腕上試探,摸索。
顧兮兮坐在一邊看着,眼見南甜不停的在摸戰稷的手,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涼淡的道:“你這是給人看病嗎?分明是占人便宜吧!什麼人都能冒充醫生!”
一個男人就夠讓她心裡堵得慌了,又來另外一個女人觊觎戰稷,顧兮兮心裡是雙倍的發堵。
南甜被人誤會,很不爽,眼神犀利睇了顧兮兮一眼,顧兮兮的話對她反而是一種刺激。
剛才還很緊張,這會兒卻突然平靜下來,摸到了戰稷的脈,穩住,專心的感受他的脈搏。
“這會兒裝起來了?”顧兮兮輕笑。
“不要說話,會吵到醫生,影響判斷。”南婉不得不提醒顧兮兮,叫她安靜。
南甜剛才摸戰稷的手腕,南婉沒往别處想,知道她是太緊張了,一時半會兒摸不到脈,才會不斷的試探。
就是因為南甜對戰稷太過敬畏了,所以才會如此緊張。
“别人觊觎戰稷,我看你都沒事人一樣,你心裡一點都不喜歡戰稷吧。”顧兮兮輕嗤的對南婉說。
戰稷的黑眸擡起,朝南婉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