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薔薇坐進車裡之後,嚴白便發動了車子。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正常行駛。
徐薔薇看了看戰稷那威懾的側臉,惶恐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戰稷這個男人,氣場實在太強大了,即使一句話都不說,都讓人恐慌。
難怪南婉逃不脫他的手掌心。
踟蹰了好一會兒,徐薔薇才找到勇氣開口:“戰稷,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南婉她不是藍廣坤的女兒。”
她這話說完,驟然感覺車内的氣壓又降低了好幾個度。
她頓時停下話語,不敢繼續說下去。
靜靜的等待着戰稷的反應。
“嗞......”這時,車子猛的停了下來,是嚴白踩了急刹車。
“對不起戰總,我下一次一定注意。”他是聽到徐薔薇的話之後,震驚了,一時之間沒看到前方的紅燈,導緻的開車失誤。
戰稷俊臉繃緊,黑沉得猶如暴風雪來臨前的天氣。
墨黑一般的眸子,幽光湧動,寒意四射。
“你說什麼!”戰稷低冷的嗓音,帶着不易察覺的激動。
嚴白深知戰稷這話是問坐在後座的徐薔薇。
他小心翼翼,屏氣斂息的沒有說話。
徐薔薇被戰稷冰寒的氣勢吓得渾身戰戰兢兢,哆哆嗦嗦說:“我年輕的時候的确是跟藍廣坤談過戀愛,但是當我知道他還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之後,我就義無反顧的跟他分手了。”
說着,徐薔薇停頓了一下,觀察戰稷的反應,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那棱廓分明的側臉,似乎有冰寒之氣,順着臉頰流瀉出來。
徐薔薇心驚膽戰,但不得不繼續說:“分手之後,我生氣極了,跟閨蜜去酒吧喝酒,沒想到喝醉了,就被一個男人帶走,醒來的時候,我和那個男人已經發生了關系。南婉就是在那天懷上的。南婉是那個男人的女兒,不是藍廣坤的女兒。”
“之前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知道那晚我犯了錯誤,我擔心南婉怪我,所以我一直沒有說,可是兩個月之前,南婉自己已經發現了自己不是藍廣坤的女兒。就是之前我把藍廣坤的頭砸破了,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的時候,南婉準備給他輸血的,但是她是B型血,而藍廣坤是O型血,我也是O型血。南婉發現了藍廣坤不是她的父親。”
“那天我也向她坦白了,我年輕的時候,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一起了,懷上了她,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
車内的氣氛越來越繃緊。
嚴白不敢再怠慢,穩穩的開着車。
徐薔薇慌張得心跳如雷,但必須繼續說。
她已經做了決定,要将這件事的真相告訴戰稷,就不會退縮。
她恐慌得心跳加快,但卻繼續說着:“我問過她為什麼不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她說她試着跟你提起過,但你對她的控制,不止隻有對藍廣坤的恨。不讓你知道她是藍廣坤的女兒,等你膩了的時候,你就會厭惡她,放她走。但如果你知道她不是藍廣坤的女兒,你就不會讨厭她,她離開你的時間就更加遙遙無期了......”
徐薔薇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戰稷。
現在藍廣坤被戰稷命人送去了監獄,徐薔薇很怕南婉會被藍廣坤這個人渣連累。
所以,她必須告訴戰稷,南婉根本就不是藍廣坤的女兒。
徐薔薇說完,車内溫度驟降,仿佛從炎熱的夏季,一瞬間變成了寒風飄雪的淩冬,讓人冷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了起來。